被美女包围
于是,我就惊喜地扑上去,抱着她使劲地在床上翻来滚去。她的身子好软,就跟这被子一样地柔和,跟我紧紧地贴着,没有一丝的缝隙。我想起了李强讲述的昨晚那个女人摔跤时的情况,那一定更好玩。就去脱她的体恤。好难脱啊,怎么这样紧?好在体恤是我借给她的,干脆扯烂算了,她不会怪我的。在“嗤嗤”的响声中终于把体恤撕开了,丢掉。然后我又专心地脱她的小裤,手往她身下摸。怎么也摸不到。摸到的只是光溜溜的一片,根本就没有什么小裤。哈,她自己蹬掉了,不用我再费力,看来她比我还着急。哎呀,这跤摔得好热,浑身都汗淋淋的。我又有了冲锋陷阵的感觉,身上那玩意儿也挺得直直的,像一把有强大威力的冲锋枪。我无比的兴奋,高喊着“同志们,最后胜利属于我们的,冲啊”的口号,端起冲锋枪哒哒哒地扫射,直到子弹全部打光,好痛快呀……
我在这时醒了,床上根本就没有芸儿,只有我抱着的被子,全身都是赤条条的。身下的被子有一大块白色的水渍,冒着腾腾的热气。
我早知道,这不是流尿。是一种男人特别激动后都要流出来的东西。难怪李强要说和女的摔跤很好耍,试了就知道。我现在是搞清楚了,为啥和女人摔跤要脱了衣服裤子,因为这样更好耍。可惜这次是做梦,不是真的。
我要真的摔跤,可是,芸儿走了,我和那个摔呢?
就这样,我一直呆在床上胡思乱想,想累了就睡,睡醒了又想,直到肚皮饿得咕咕叫了才极不愿意地起来。我看了看时间,现在已是下午三点多钟,过不了多久就要去接班了。今天我不想再吃方便面,发个狠,要到饭店里去大吃一顿,安慰安慰自己失去女朋友后受伤的心灵。
走在背街小巷里,我看见了一个个的小摊前涌动着人头,有很多的人围在那里吃盒饭。这太低级了一点,不足以慰籍自己,我要去家像摸像样的正规饭店吃东西。出了小巷到了大街上,街边全是望得头发都要竖起长的高楼大厦。这里的酒楼不但正规,而且气派十足。可我听人家说过,在里面喝一瓶酒的钱,在外面就要喝上几十瓶,不划算。我才不当这个傻子,人家愿意当就让他当去,我可不愿自降辈份,成为傻界的笑料。
你看,从里面吃完饭出来的这群傻子,一个个还兴高采烈的有说有笑,仿佛占了酒楼多大的便宜似的,别看都是些美女,真的比我傻多了。我嗤之以鼻。
这时,傻子中间突然有一个人喊起来,“傻哥,是你吗?”
我定神一看,是那群人中唯一的一位西装革履的先生在叫,其余的五六个都是装扮不俗的年轻女子。他是叫我吗?我疑惑地盯着他。
他走到了我跟前,给了我一拳头,“妈的,连老子都认不得了,你找死!”
多熟悉的声音、语气,多熟悉的脸形,我突然认了出来,马上激动地拉住他的手,“啊,是曹哥,你穿得这样高级,跟以前完全不一样。你不叫,我真的还没认出来。”
曹哥拍着我的胸口,“哈哈,你这家伙,只认衣服不认人,我算白交你这个朋友了。”
我摸着自己的脑袋,“嘿嘿,不是我认不出来,是你发财了,穿的衣服都跟以前不同,样子也变化得太大。你知道我苯,脑子不容易转过这个弯来,哪里认得出来。”
曹哥得意地笑到,“你是面带傻像,心中嘹亮,好了,不说这些了,现在混得还好吧?”
我接连地点头。“好好好,全靠你曹哥使力,我才有了这碗饭吃。”
曹哥眯起眼睛把我打量了一番,“别说那些客气话,我俩还用得着这么说吗?看你穿这身衣服,还在干保安?不错,蛮有精神的,成了帅哥啦。”
我嘿嘿两声,拉了拉皮带,蛮得意的。
曹哥拉着我,指着身边那几个美女说:“当初,我曾经对你许诺,要帮你找个女人。现在,我要兑现了,你看上了她们中间的哪一个,就给我说,我就把她送给你当老婆,还包送丰厚的嫁妆。说啊,看上了哪一个?”
美女们嘻嘻哈哈地挤成一团,搔首弄姿地挑逗,嘴里喊着:
“帅哥,挑我啊,我会给你洗衣服。”
“帅哥,你看呀,我漂亮不漂亮?”
“我最喜欢你这样的帅哥了,要我吧?”
……
她们一窝蜂地涌上来,把我团团围住。嘴里嚷着,手上也不空闲,拉的拉衣服,扯的扯手。我在香气浓郁的花丛中早已迷糊,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。手一伸出,触摸到的不是纤纤玉手,就是圆鼓鼓的胸脯,再不就是白里透红的粉嘟嘟脸庞。我吓得像个木偶一样,一动不动的,任她们戏弄。
还有一个“咯咯”笑着的美女抱住我的头,在我的脸上“啵”地亲了一口,“我好喜欢你呀,帅哥!”把我弄得云里雾里的,不辨南北。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,她嘴边还带着美人痔耶。这一带头不要紧,香吻一个接一个。摸脸摸鼻子摸下巴一刻不停。
我晕了,身子软得没有一根骨头似的,向后倒去,只觉得背上靠着了无比柔软的东西,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曹哥在旁边乐得哈哈大笑,还捂着肚子蹲了下去。在美女们的惊呼声中,他才站起来,一把拉住了我,捏着我的鼻子,把我捏醒过来,然后问:“好了好了,今天的选美活动就到此为止,你也挑花了眼。不过,我说话算话,以后挑选好了,再给我说也一样。”说完,继续哈哈大笑。
“我……”我使劲地摇着头,话都说不出来。
曹哥收住了笑,掏出了名片,“我既然回来了,以后有的是时间见面。我还有事,要先走了。以后就给我打电话联系,再见!”
看着他在美女们的簇拥下,钻进了小车,一溜烟地跑了,我就有些后悔,刚才为什么就不能要一个,白白辜负了曹哥的好意。就是随便在里面挑一个,我也要快活死了。真的跟她在床上摔摔跤,那才有意思耶!
往事难忘
我摸着自己的脸,上面还留有不少的余香,眼前也还有许多红嘴唇在晃动,特别是想起那个带美人痔的美人,周身都酥了。这时,我才发现自己很坏的,见一个喜欢一个,脑子里已经淡忘了芸儿的身影,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具体的模样。看来,我现在注定要走桃花运,美女已经一个接一个地到我跟前来了。想不要都不行。曹哥说了的,想要随时都可以找他。我很高兴地拿着名片看了又看,仿佛美女就在上面,一个个地努着嘴,渴望着我的亲吻。
曹哥真好!
当然,曹哥对我不好可不行,因为我是他的大恩人。
想起来,还是前年的事情了。带我长大的奶奶去世了,家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。街道给我安排的工作就是天天打扫我们那条街,把垃圾推到垃圾站去倒。而且另外还给我发衣服送温暖,发什么低保费。不愁吃,不愁穿,日子还是过得蛮开心的。本来这辈子就这么过下去了,但曹哥的出现,从此改变了我的命运。
那天半夜,我到网吧里上网出来,脑子里全是网站上播映的光屁股美女在床上扭来扭去的样子,耳边也依然响着她“啊”个不停的声音。我走在路上一直都在想,她究竟在干啥?唱歌吗,怎么又只有那一个声音?跳舞吗,怎么又是在床上,时而仰起,时而又趴下,还和那个男人抱在一起翻来滚去的?但不管怎么说,都看得我浑身不自在。每次看到这些镜头,我的脑袋里都轰的一下,血往上涌,莫名其妙的就像是感冒发烧。
忽然,我被对面跑来的一个黑影撞到在地上,胸膛像是被撞凹到了后背不说,屁股也摔得极痛。我还没有想通是什么事,撞我的人一把拉住了我,“小兄弟,帮我个忙。”声音微弱,急促。
“你,你是谁?”我慌忙地坐着往后退。
“这个等会告诉你。有人追我,快给我找个地方躲起来。”他拉着我的手不放。
我这时挨进了他看。妈呀,他满脸黑呼呼的不知涂了些什么东西,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,东吊一块,西搭一块。他身上怎么有这么大的味?我的鼻子闻到了一股平常很少闻到的味道。
突然,我想起了,是血。是他的身上传来的血腥的味道!我的脑子里顿时出现了鬼片上的镜头,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,全身抖个不停。
他是吸血鬼!
我使劲地想挣脱他,赶快跑掉。但他的手劲很大,我根本就没法把自己的手拉出来。
“求求你,不要拉我嘛,我是个好人,从来都没有做坏事,连蚂蚁都没敢踩死一只。不信,你去问一问街坊邻居。我真的没有做过一点点坏事。”我惊慌地向他哀求。
“你误会了,我是人不是鬼。你帮我藏起来,我会好好报答你的。”他低声地说。
“不不不,我不敢。你放了我嘛,我去给你叫人。”我可不敢带他走,就出了这个主意给他。
“不行,只有你才能帮我。”他使劲地把我拖了拖。
“可是,我怕血啊。”我不相信他是人,除了鬼片上,哪里能够在生活中见到浑身是血的人?
“少罗嗦,你再要推三阻四的,老子杀了你。快带我到你家里去。”他发起火来,手上也使了劲。我痛得咧开了嘴。
“你真的是人吗?”我战战兢兢地问。
“我真的是人,不信,你看看,地上不是还有影子吗?。”他站了起来,看得出来,很勉强。拉着我目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。
我往地上瞧,果然他的脚下有一个活动着的影子,他往那边歪,影子就往那边斜。没错,他是人,鬼是没有身影的。我这才松了口气。
“不过,你为什么要到我家里去?我可以送你回你的家里啊。”我嘟哝着,还是怕把他引回家里。他不是鬼,但也不是好人,否则,哪来一身血。
他把我的手一拧,趁我咧嘴弯腰之时,按着我的肩膀往下压,迫使我蹲了下来,然后爬到了我背上。“你他妈的像个白痴一样的问个不停,老子就是要到你的家里去。快走!”
这时,小巷的另一头,突然有人看见了我们,就大声地嚷起来,“他在这里,快来!”随着他的喊声,马上就有一群人涌了过来。他们手里拿着木棒,刀子什么的,跑得飞快。
我慌了,使劲地挣扎着,想把他从背上甩下来。但是他不松手,还用双脚把我紧紧地夹住,我怎么都挣不脱。
那群人围了上来,二话不说举起木棒就要打。我在最前面,那棒打下来,我的头非的开花不可。
情急之中,我扯起了喉咙大声地喊到,“住手!”这一声用了我毕生的精力,声音之大,连我自己都被吓着了。乖乖,我还有这么大的声音,足以把半个城的市民唤醒?肯定比那个什么意大利的怕瓦落地的男高音还高。我有些后悔,那次他到中国的电视上来,不是嫌他的名字不好听,我就该拜他为师,恐怕世界第二的歌唱家非我莫属了。
这群人被我的声音这么一吼,一时怔住了,没弄明白是怎么一会事。当然那根吓死人的粗棒棒也就没有落到我的头上。
喊过之后,我还在陶醉在当歌唱家的梦境中,就这样背着他站着。
隔了好一会,那群人才醒悟过来,其中一个人指着我问:“你是什么人?”
我心想,打架的都是坏人,坏人最怕警察,于是就努力用最大的声音嚷到,“我是警察!”说完这句话,我也感到自己真的是警察了,就凭身上的这套保安制服。顺便说一句,当上保安后,我从来就没有穿过其他什么服装,这身衣服是免费发放。再要自己去花钱买衣服,那真是傻子了。
“你是什么警察,穿一身保安服来吓我们?”那人迟疑着,犹豫不决地问。
“保安怎么哪?保安就是警察,警察不也是保安。你们要不信的话,就跟我到派出所去证实证实。”我看见那些坏人最不愿意的就是到派出所,他们越怕我就越是要吓他们。
她跟我很熟
“你放屁,老子不怕你装模作样的。大哥,他的样子跟傻子差不多,我们不用怕他,上!”另一个人这样说着,跃跃欲试地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。“打死这个耍赖的家伙,叫他还钱来。”其他的人也嚷叫着。
“你是哪个派出所的警察,叫什么名字?”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阴沉着脸,举起手制止那群人的骚动。
“我……”我后悔自己没有去记那些警察的名字,不然说出来吓吓他们也好。紧急情况下,我想起了平生最想说,最有霸气的一句话就是“我是老板,公司都是我开的,你能把我怎么样!”于是,我就再次大声地说到,“派,派出所都是我家开的,你问个球!”
“妈的,想耍我?弟兄们……”那个大哥顿时大怒,马上就要把举起的手放下。可是,小巷外面传来阵阵的警笛鸣叫声打断了他的话,真正的警察来了!
这群人大惊失色,大哥招呼打人的手势立即变成了撤退的号令。他们再也顾不得我俩,马上撒起腿就跑。比兔子还快,一眨眼就看不见人影了。
我这次真正的值得骄傲,其功绩堪比唱《空城计》的诸葛亮,将永载史册。
“你还楞着干什么?还不快走,等警察来抓我们吗?”背上的人死劲地锤我。
“怕什么,我们,起码我不是坏人,警察会来抓我吗?”我感到他很好笑,连这么一点常识都没有。
“你他妈的发什么神经,快走!”他不耐烦地打着我。
“你才发神经,还说我?”我顶了他一句,他真是个大傻瓜。
可是,背上又挨了重重的一拳。我没法,谁叫自己背上有这么个不肯下来的家伙。只好背着他往自己家里去,途中,还不断地被他催促,像死鬼赶去投生一样。
他在我家一住就是半个月,直到伤养好了才走。
在这段日子里,我成了他的佣人,给他买药上药,弄饭洗衣服,还倒屎倒尿,床铺也被他霸占,弄得我睡地板。并且连门都不让开,整天都关着门窗,味道坏极了。唯一的好处是,他有钱,掏出来的都是50、100元一张的大钞。让我去买东西也大方得很。
我问他,为什么会被追杀,哪些人是些什么人?
他叫我不要管,不要多问。知道了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。于是,我也懒的再问,只求他快些好起来,把我从这跟坐牢没有什么两样的日子里解放出来。
他走的时候把我也带到了这个城市里来,一说是报恩,二说是如果有人知道他的兄弟是个扫街的,就是在扫他的面子。于是他让人给我弄了本本,找了这个保安的工作。然后,没有多久,他就不声不响地走了,谁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。屈指一数,已是两年多的光景。
想着这些往事,我不知不觉就到了小区。一路上,有很多的人看见我就哈哈地笑,我没理他们。从小到大,认识和不认识的人就这样对待我,除了笑就是骂。我也由次学会了自卫还击的本领:不理你,你就得意不起来了。我还是我,怎么样?
李强一见到我就好奇地问,“你的脸上怎么哪?”
我摸摸脸,然后再看手上,上面有许多的红色东西,滑腻腻的。我这才知道,自己的脸上留下了那些美女们的吻印,于是就嘿嘿笑着,就是不告诉他。
他紧盯着我的脸,继而哈哈大笑,“你是怎么画的,还蛮像那家人?走了一条街都还在脸上,还舍不得洗掉,想女人想疯了吗?”
我很不高兴,指着脸上说,“你看看,是画上去的吗?没有眼水,还自称最清楚女人。真的假的都搞不清楚。哼!”
他恍然大悟:“那就是你刚才去找小姐留下的,所以要把这些证据留起来让我眼馋?”
我更不满,对他嚷到,“什么小姐,你几时看见我找过小姐吗?告诉你吧,全都是正规的美女。”
他似笑非笑,“对对对,是美女不是小姐,而且还是一大群围着你亲。因为你是难得见到的,不一般的帅哥嘛。”
我扬扬头,挺骄傲的说:“就是,好多哟,把我的脸都亲痛了。”
他暗自地撇撇嘴,嘴上还在说:“你几时把那些正规的美女带来我瞧瞧,也让我尝尝她们的味道?”
我很爽快地说,“没问题。”但随即想到,如果曹哥不同意呢?就有些为难,“可是……”
他哈哈一笑,“咦,好象还真的有那回事。不给你开玩笑了,你也该把脸上的东西擦擦,要这样上班,人家会对你有看法的。好了,我该下班走了。”
我急了,“真的,我说的绝对是真的。你看,这是名片,那些美女就是他带来的。”我掏出了曹哥的名片给他看。
他根本就不接,“好好,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,行了吧?这年头,在大街上捡张名片比捡钱要容易得多。”
这是什么话?他还是认为我在说假话,我着急得不得了,非要把名片递给他,“你要不信,就给他打个电话,看看我说的究竟是真是假?”
他还想说什么,眼睛看着我的身后,忽然住了口,“别闹了,有人在看你。”我转过身去,一辆小车停在了门口,要出去。车窗摇下,芸儿那张俏丽的脸露了出来,格外地靓。
她对我招手打招呼,“傻哥,上班了?”
我欣喜地回答,“是的,我刚接班,你到哪里去?”
她望着我的脸,扑哧地笑出声,“你在干什么,把张脸弄得像唱戏的一样?”
我慌忙用袖子擦着脸,“没什么。没什么。”
她笑着说:“你忙,我还有事,空了再找你玩。拜拜!”
门打开了,车子驶了出去很远,我还听见她的笑声。
“你在走挑花运吗,又认识了一个美女,好像很熟,我怎么没见过她?”李强妒忌地碰我一下。
“她当然跟我很熟,未必我认识的美女你都该认识?”看你还相不相信我,我得意地呛他一句。
受罚去歌厅
“嘿,问你一句就翘上了天。你只不过碰巧认识而已,又不是你的女朋友,得意什么?”他撇撇嘴。“她当然是我的女朋友,我,我还和她摔了跤呢。”我不服气地顶他。
“摔什么跤?”他一愣,随即明白了,哈哈笑着,“她就是跟你上沙发亲嘴,却没有上床的女朋友?”
我还想说,不止是上沙发,真的和她上了床,但他止住我说话,“不要说那么多,你只要能把她约出来喝茶,我就相信她是你的女朋友。”
“这有什么难的,我给她打个电话,她就得乖乖地出来。”芸儿说过,我们还可以约的,所以,我想也没想,就拍着胸口答应了。
他和我敲定,明天下午我约芸儿出来和他见面。
等李强走了后,我就目不转睛地守在门口,等芸儿回来好给她讲。可是,我的班上完了,到了半夜时分,一直都没有见到她回来,而且连她那个同学馨怡也没见着。我怕是自己做其他事情时没有看见她们回来,还跑到馨怡的住处去看了看,屋里根本就没有人。
她们上哪里去了,连觉都不回来睡?
第二天,我没精打彩地和李强见了面,没有约到芸儿出来,他也没有过多的说我,只是要我请客,弥补过失。他说,我把他的那个瘾引发了,要到就到歌厅去释放一下。我随便他,只要不再嘲笑我。
李强熟车熟路地把我带到郊外的一间歌厅。说是厅,其实就是路边独门独院的农家院子。院子里挂着一串串满天星彩灯,晚上全部打开后肯定很好看的,只是现在院子里很安静,看不到一个人进出。踏进屋里,光线很暗,窗户上都挂着厚厚的窗帘,也没有开灯,我的眼睛很不适合,隔了一阵后才大致地看到屋里的情况。一间吧台,周围是靠墙的一长排椅子,没有一个人。
李强一进去,就高声地喊起来,“人都死到哪里去了,还做不做生意?”
“来了来了。”随着一个声音响起,“啪”的一声灯亮,屋里有了一点昏暗的灯光,一个穿着连衣裙的老大姐急忙跑了出来。
李强一把拉住她的手,使劲地摸着捏着,“莉莉呀,你是越来越漂亮了,一天不看到你就想啊。”
莉莉拖出自己的手,捏一把手李强的脸,“少寻我开心,你不知道在想我这里的哪位小妹妹,偏要洗刷我这个老太婆。你犯草了,这么早到这里来?”
李强搂住她的腰紧贴着,“在我的眼里,只有你是最有味道的女人,别的我都看不上。”
莉莉半推半就地假意挣扎着,她忽然看见了我,“这位……”
李强把莉莉推开,“这是我兄弟,去给他找个妹妹来。”
“这时候哪里有妹妹,大妈都难找到一个。你不是不知道,她们要晚上才来。”莉莉抱怨到。
“少给我说那些,快去喊一个。随便她是在拉屎拉尿还是在睡觉,都给我拉来。我在包房里等你。”李强不想再听她申辩,带着我进了一间包房。
我们在房间里没有坐多久,莉莉来了,拉着一个睡眼惺忪,还穿着睡袍的女子。李强看了看,就把那女子往我跟前一推,“好好招待我的兄弟。”
那女子也不说话,强忍住哈欠,一屁股坐到了我身边,还忘不了叫一声,“老板好。”哪烟酒过量造成的公鸭般的嗓子让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。
李强拉住正要转身离去的莉莉,“别走,陪我喝几杯。”
莉莉推辞道,“我有事,帮你喊了一个,正在路上,一会就到。”
李强搂住她倒在沙发上,双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胡乱摸着,惹得莉莉东躲西闪,还是逃不出李强的双手,只好说道,“好了,我陪你就是了,你还是斯文一点,像是八辈子没有碰过女人一样。让你这位小兄弟笑话了。我们到那边去吧。”
李强这才坐好,松开莉莉站起来,临走时对我说,“傻哥,别傻坐着,该干嘛就干,不要我来教你吧?我到那边去了,你自己好好地快活快活。”
在这黑不溜秋的房间,和一个不相识的女子呆在一起,我有些紧张,不知该干些什么,也立即也站起来,“我们一道嘛,不就是唱歌喝酒。人多才好耍。”
李强忍住笑,“不行,这里的规矩是只能男女两个人唱,多一个人都不行。你就和那位小姐唱,她唱得可好了。”然后又对我身边的那个小姐说:“我的兄弟就交给你了,你要好好地教他唱歌。教好了重重有赏,教不好我拿你是问。”莉莉也到小姐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。
我无奈地看着他俩离开,心里琢磨着这歌厅怎么会有这么个怪规矩。
身边坐的这个小姐的歌唱得好?打死我也不相信。看着她去放碟子,我就闭上了眼睛,准备承受锅铲刮过铝锅发出的那种神经刺激,音乐响起,她来到我面前,发嗲地拉我起身。“老板,我们跳支舞。”还好,她也有自知之明,我松了口气。
“我不会跳舞。”我羞愧地对她笑一下,仿佛自己犯了很大的一个错误。
“我教你,很好学的。”她使劲把我拉起来,把我的手拉到她的腰上,“抱紧我,跟着音乐跳就是了。”
有错误就改,我听话地双手抱着她,身子摇着,她也把双手吊在我的颈上,一蹦一蹦的。她身上那股我说不出来的味道熏得我慌兮糊兮的,还有那一身的肉疙瘩紧贴着我,蹦弹着,上下摩擦,擦得我的神经根根都鼓起来。这哪里是在跳舞,分明像是在摔跤。但她却说舞就是这样跳的,还夸我跳得好,是个老手,真佩服我的高超技巧,抱怨我欺骗了她。
我很有些飘飘然,迷糊中忘不了得意,真是跳舞的天才。
没跳多久,她那股浓烈的味道扑鼻而来,熏得我头昏脑胀的,差点把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呕出来了。但想到不能让这个崇拜我的小姐受委屈,就只好硬着头皮撑着。一曲舞罢,我浑身是汗,手脚无力了。她这时非但不松手,还吊得更紧了,扭动着炫耀那对肉疙瘩的饱满。
按部位标价
昏暗灯光下,不知什么时候,她的睡袍早就解开,那对汗腻腻的宝贝在一根布条条的遮掩下,露出了大半截,泛着光亮,顶着我的胸,那滋味真让我说不出的舒服,缓解了难受劲。这时,我有了想摸一摸眼前的宝贝的冲动,但警察叔叔的警言又响在了耳边:女人不能乱摸!我缩回了手。她看出了我的欲望,用那东西再次碰撞着我的胸,带着邪笑地问,“想摸吗?”
我点点头,渴望她的同意。手已举起来,就等那兴奋的一刻来临。
她拼命地抱紧我,仿佛要把那对宝贝挤爆,“你可以摸,但是……”
刚一听到她的话,我大喜过望,举起的手一下就触摸到肉腻腻的宝贝了,但她一闪身,“慢点,你要懂得这里的规矩哟。”
我顾不得听她说完有什么样规矩,就急急忙忙地点头,“行行行,什么都依你。”
双手摸着了一对软绵绵的东西,顿时就全身麻了,好舒服,真没法用话来比喻。我昏了,昏得身子直打颤。妈呀,难怪看到这东西就感觉浑身发骚,真正摸到手才知道它有多么大的魔力。我再也站立不稳,抱着她摇摇晃晃,脚下一滑,就倒在了地上。我骑在了她身上,像揉面团一样使劲。越揉越心慌,那杆冲锋枪也直挺挺地竖立,寻找着冲锋的目标。我伏下去,想啃上一口奶子,然后再在她身上做点什么名堂。
可是,她这时却使劲地推着我,“不行不行,还没说好,你等一会。”
我没听见她说什么,双手被她拉着使不上劲,十分地焦躁,“你怎么说话不算数,你同意了我摸这奶子的?”
她掀开我,翻了一个滚后站起来,将敞开的睡袍裹紧,然后伸出手说:“先给了再说下一步!”
我不高兴地问,“给什么?”
她皱起眉头,“老板,你没来过这里吗,想吃白食?”
我不解,“什么吃白食,我什么都还没吃?”
她一下把睡袍敞开,拍着奶子说:“这是什么?”
我更糊涂了,“奶子,”
她气愤地说:“既然你知道这是我的奶子,你凭什么摸?”
我更气愤,“你叫我摸的,怎么还问我!”
她不说话了,凑近我的脸,好像终于发现了什么,就说到,“你身上带钱了吗?”
我最气愤别人当我是穷光蛋,嗖地从身上拿出两张百元大钞,朝她晃晃,“这是什么,你认不认得到?”
她笑了,“有钱就好说,你先给我吧。”一把将钱抢过去了。
我想夺过来,可是她的动作更快,迅速地塞进睡袍口袋里。我脑子里还没转过弯来,这里怎么敢明目张胆地抢钱?
她说;“我给你讲,我不是乱要你的钱,这是明码标价。你如果只是摸,50元就够了,现在给了这么多钱,我就是你的了,随便你干什么我都不反对。”
我有些明白了,她像菜市场卖肉的,按部位讲价。只不过人家卖肉论斤两,10多元一斤个人还吃不完。她却是只准你摸一下,就要收这么多钱,也太贵了点吧?我沮丧地想到,今天这亏吃大了。等会李强那边也要我付账,怎么拿得出钱来。
她又敞开了睡袍,将我一起包住,顺势倒在了沙发上,嗲声嗲气地发腻,“老公,我是你的老婆,今天就好好陪你。”
“我要休息,你不要这样。”我胸前顶着她那对奶子,一想起菜市场案板上的肉,浑身就不舒服。再加上又闻到了她满口的烟酒气,实在是受不了啦,就很坚决地推开她,独自斟上酒喝,不愿意再答理她。
她瞧了我一阵,双腿蜷上沙发,把背靠在了我身上,提起酒瓶往嘴里灌。
我不大自在,就一扭身子,她就倒了过来,手中的酒瓶没拿稳,“砰”地摔到了地上。我见她就要倒往地上,赶紧抱住她,她倒在了我怀里,一张滑腻细嫩的脸挨在了我脸上。
她把一张嘴嘟起,嗔道,“老公,你好坏。想亲人家就亲嘛,看把我的酒瓶都打碎了。”
我的眼睛被她的味道熏得眯成一条线,在昏暗的灯光下只见一张血盆大口在眼前晃来晃去的,胸前那一对肉球像是刚被打中的沙袋在摇,光滑裸露的大腿也如毒蛇的尾巴在伸曲着。我再也受不了哪,从沙发上一蹦而起,抱着自己的头冲出了房间,冲出了这间院子,一直跑到了公路上。
外面的天空多明亮啊,我的眼睛一时还不能适应,看着周围的物体都还有些模糊,过了好一阵才恢复了正常。
不用说,第二天,李强将我臭骂了一顿,“你妈的以为女人是那么好摸的,那些地方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艺,娶个老婆拿纸当钱用,不要了拍拍屁股就跑?人家敢做那种生意,没有点背景能行吗?想赖账就如想死一样,成了冤死鬼还找不到害你的是哪个人。不是我是那里的熟人,你就来给我当孝子,给我来收尸吧。”
接着,他发誓赌咒以后不再带我去任何地方,还要我还他垫付的钱以及加倍罚款。我没有这么多钱,只好给他写了欠条,下月发薪后立即归还。
可是,等我把薪水拿到手就犯了愁,一下子把钱全给了他,我这月怎么生活?看见我畏畏缩缩地不想还完,李强发起火来,“老子都差点被你弄死了,你还在乎那几个钱?你不还我,我还不是跟你一样没有钱过日子。你不知道,什么都可以欠,就是嫖女人的钱不能欠吗?”
我求他,“我确实没有钱了,缓一段时间嘛。”
李强说什么也不肯,话也说得越来越难听。“没有钱你找什么女人?还说什么那个芸儿是你的女朋友,人家会看上你这个穷光蛋?别做春梦了,这辈子还是到歌厅里去解决问题实在。”
我尴尬极了,一咬牙,就把钱全部给了他。大丈夫敢做就敢当,宁饿肚皮不当赖皮!尽管从今天起,我就要真的要饿肚子了。
我不要你的钱
下班后,我站到街头望着南来北往的车流。人流,嘴里吹着嘘嘘。回家?家里揭不开锅,那还回去干什么?闲逛呗,兜里没有钱,嗅嗅街头饮食摊点飘来的香味也不错。我始终认为,天无绝人之路。哪怕是全世界的人都饿死了,也会剩下一个人,那就是我!这时,一辆小车停在了我面前,车里一个女人在喊我,“傻哥,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
我抬头一看,是芸儿。很久没有见到她了,她越来越漂亮了,身上穿得华丽不说,连发型也变得奇特好看。不再是那天我见到的那个学生妹儿打扮,有点像那种贵妇人的样子。
“我饿。”我的嘴里不知怎么就冒出了这句话。
“什么?”芸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我老老实实地告诉她,身上没有一分钱了,现在肚皮还饿着。
她睁着惊异的眼睛,没有多说,就叫我上车,带我到了一间豪华的餐厅里去吃饭。
我狼吞虎咽地吃着,根本就没有去品味菜的好坏。
“你不是在上班吗,怎么搞成现在这个样子?”她在旁边看着我吃。
“我的钱全部都被李强拿去了。”我吞下一口饭后回答。
“为什么?”
“ 我说你是我的女朋友,他不相信,要我约你出来玩,我没有找到你,就没法约,他说我骗了他,就要罚我请客。他带我到歌厅里去玩,我嫌那个小姐像菜市场卖肉的一样,摸一下就要50块钱……就被吓跑了。李强说我欠了他垫付的钱,就……”我抬头看到了她的胸前圆圆鼓鼓,好像比以前大多了,心里一跳,没敢再说下去。
她看见我望见她的胸脯,下意识地自己也望了一下,脸上一红,“你怎么能到那种地方去,学得这么坏?”
“我没有,我不知道。”我很委屈,又不是我要去,是李强喊我去的。
“以后要记住,千万不能再到那种地方去,也不要和人家打什么赌,你赌不过人家的。”她关心地告诫我,然后从皮夹子里掏出一叠钱来,“拿去,这么大的人了,还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,饿着肚子硬撑。”
我犹豫着,白拿她的钱似乎不是男人所为,男人就要靠劳动挣钱。
“你不要钱,这段日子怎么过,到街上去讨口吗?快拿着。”她非常生气,不快地问到。
“我就是讨口也不能白拿你的钱。”我不能让她看不起我,于是很慷慨激昂地拒绝。
“我们不是朋友吗?是朋友就要互相帮助,我那时有困难,你帮助了我,你现在有困难,我就帮助你。这跟白拿钱根本就是两码事。”她劝说到。
“你承认了,你是我的女朋友?”我只把这句话听进去了,有些兴奋。
“你说什么啊,我说我们是朋友,没说是那种关系。”她红着脸责怪我。
“你是女的,又是我的朋友,当然就是我的女朋友,还有什么那种关系不关系的?”我很奇怪她的脑子里怎么就不能想通这个最明白不过的道理。
“如果我是你的女朋友你才要钱,那就算是吧。”她忍住笑。
“当然,是我的女朋友给我钱花,我也会给她钱用的。”我起身拉住她,“走,跟我一道走。”
“傻哥,你干啥?”她不知我要干什么,莫名其妙地望着我。
“我要带你到李强哪里去,让他看看我的女朋友,证明我确实没有欺骗他。”马上就可以证明自己了,我不禁高兴起来。
“别慌,你的饭还没有吃完呢,吃完了再说吧。”她哧哧地笑。
我拍拍肚子,“吃饱了,而且吃胀了,晚饭都可以不吃了。”
我们出了餐厅后,坐上了小车,芸儿发动了车子,然后对我说:“我先送你回去,见李强的事情以后有时间再说。”
我的心一沉,“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啊?”
她眼睛注视着前方,小心翼翼地开着车,“到时候再说吧。”
我不大高兴地问,“我以后怎么找你呢?”
她说:“你找不到我的,我来找你。”
我哼了一声,“你真当我是傻子,连个路都找不到,不想告诉我就算了。”
她忙解释道,“我住的地方,不方便你来找我,还是我找你好些。”
我更不高兴了,“你在我那里住不方便,想在你出去住了,仍然还是不方便。你是住在国防部还是国安局,我就不能进去?”
她莫名其妙地脸红了,“你说哪里去了,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。”
我赌气道,“不说就不说,停车,我要下去了,还是我的女朋友都不给我说实话,不想理你了。”
她继续开车往前走,“别慌下,我送你到家里。”
我可不愿意再听一个不说真话的女朋友的话,手拉着车把,“快停车,不然我就跳下去了。”
她慌忙把车靠在了边上,抱怨到,“你发什么脾气,该告诉你的,我一定告诉你,你怎么就不体谅一下我?”
我不听她的,拉开车门就跳了下去。无意中手往兜里一摸,摸到了刚才她塞给我的钱,立即掏出来,想往车里甩去,但她一看见我的动作,就慌张地开着车飞快地跑了。那叠钱没有了目标,纷纷扬扬地飘落到了马路上,驶过的汽车上。接着不断开过来的车子把钱冲得到处乱飞,路上的行人都吃惊地看着这一幕,有几个人赶紧冲过来,不顾疾驶车流的危险跑到公路上埋头捡钱。
我很欣赏他们要钱不要命的勇敢精神,还不时地招呼,“注意,车子过来了,快闪开,等一会再捡;你那个人怎么这么苯,抓住那张钱不要让它飞了啊……”
后来,警察叔叔来了,抓住了几个捡钱的人,我为他们打抱不平,“你抓他们干啥?钱是我的,他们要捡是我同意的,犯了什么法,快放了!”
警察说:“你的钱随便你怎么化,是你的自由;但是,把钱乱丢在大街上,就是扰乱了社会治安。这不是你同意不同意的问题。”
然后,警察不问青红皂白,就把我同捡钱的人一道带到了派出所。
女孩在深夜里奔跑
在派出所里,警察反复地问这问那的,搞得我嘴巴都说干了,还得一个劲地跟他们说。警察问:“为什么你要把钱丢了?”
我说:“我高兴。”
警察问:“高兴你为什么不去大商场消费,偏偏要这么做?”
我说:“我高兴。”
警察问:“你是干什么的,哪来这么多钱?”
我说:“我高兴。”
警察冒火了,“你除了说高兴还会说点什么?”
我说:“我高兴。”
……
其实,我都不知道自己高兴什么,钱是我的但又不是我的。我只知道自己想把这钱丢掉。见到这钱就想起了芸儿,芸儿没有工作,也就没有钱。钱肯定是别人给她的,我不要别人的钱。反正把这钱丢了,我心里才舒服些。
最后警察拿我没有办法,不得不把我们都放了。临走时,警察非要把收缴来的钱全部交还给我,我不要。人家冒着生命危险来捡,应该得到应有的报酬。警察动了气,我不要钱就不准走,还说什么“瞎子见钱都眼开,你这个傻子见钱怎么就不开开窍?”没法,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我把钱揣进包里才走出了派出所。
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,我却失恋了,天天盼着芸儿出现,可就是望眼欲穿,渺无踪迹。有几次看见馨怡经过,但她都开着车,问她也不回答一句话,根本就不理我。有次,我实在忍不住,拦住了她的车,非要她告诉我,芸儿在什么地方,不然就不让她走。
她不停地按着喇叭,就当没有听见我的话一样。我也气极了,不停地敲着小车引擎盖。
“你这傻子,究竟想干什么!要是把我的车子敲坏了,我就把你的手剁了,你信不信?”她愤怒地地下车来,使劲地推我一掌,把我推了老远。
“不干什么,我就想知道芸儿在哪里。你告诉了我,我就放你走。”我不跟女人一般见识,没有还手,只咬着这样一句话。
她点着我的鼻子,“你不拿镜子照照,你这副样子还想找芸儿这样的美女,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省省心吧。”
我不赞成她的说法,“芸儿喜欢我,我也喜欢芸儿。癞蛤蟆不吃天鹅肉,天鹅可以吃癞蛤蟆,我愿意让她吃。”
她好气又好笑,“你凭什么说芸儿也喜欢你?”
我理直气壮地告诉她,“她,她在我的家里住过,还,还请我吃饭,还拿钱给我用,她是我的女朋友。”我还想告诉她,芸儿和我在一张床上玩过摔跤的游戏,但考虑到她的理解能力有限,才忍住了没说。
她哼了一声,“这些都算吗?她有没有亲口对你说,她喜欢你?”
我挠着脑壳,“好像没有,但她亲口给我讲过,她是我的朋友。”
她呸的往地上吐口水,“得了吧,朋友,她要真的看上了你这个傻子那她才是个傻子。我就告诉你吧,芸儿已经找到了她的男朋友,现在就住在他的别墅里。人家过的什么日子,你连见都没有见过。那是特别有钱人过的好日子,有房有车,当起了阔太太。你能给她什么?别说钱了,就是甜言蜜语都不会讲!你要为她好的话,就不要去打扰她。”
说完,她又坐上了车子,“不跟你这个傻子说了,人家都没承认,你自作多情干啥?让开,我还有要事要办。”
我的脑子一下懵了,怎么也不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。我无法想象,芸儿会跟别的男人住在一起,和那个男人摔跤?
馨怡就在我发懵之时,开着车子走了。我冲着馨怡的车子开去的方向吼到,“你撒谎,我不相信!”
我哭了,为了心爱的芸儿离去。
今天,我和李强轮上了巡夜的差事,他看着我整天无精打采的样子,就开导我,“女人是衣服,朋友才是手足。衣服可以经常换,手足却不能失掉任何一件。”
我不同意他的说法,“你妈也是女人,你怎么不换掉?你是手,却尽掏我包包的钱。”
他圆瞪着眼睛说:“你他妈不识好歹,老实跟你说,我妈要是能换,老子早就换了,还不至于像今天这个熊样,像个猴子似的天天立着让人家照全身像。跟你这个傻子说不清楚,你的理解能力太差。服了你了,算我没说。”
我可不卖他的帐,“可你说了,我又没有请你说。”
他跺跺脚,“我要再跟你说,就是龟儿子。”
默默无言,我俩走到了一栋小楼前,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,但注意地听,却又听不到什么。就随手用手电筒往小楼里照了照,楼里漆黑一团,没有发现异样。
李强推我一把,“你神经兮兮的干什么?”
我叫他不要出声,仍然继续在小楼周围观察着,把耳朵贴近墙壁。这时,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楼里传出女孩嘤嘤的哭声,压抑着,断断续续的。李强和我对望一眼,注意地听起来。
屋里还有一个女人的说话声,两人在吵嘴,但我们不能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。
李强用手肘推我一下,“走吧,人家屋里吵嘴,关我们什么事。”
我想也是,就和李强走了。没走多远,楼里“咣铛”一声丢下了一个大花瓶,摔在了楼前地上,在静寂无声的夜里十分地清脆响亮。我俩站住了,返身看去。
忽然,小楼的大门打开,从里面冲出一个女孩,捂住脸哭哭啼啼地跑着,后面跟着一个中年女人,高声地喊着,“美美,不要跑,你到哪里去?”
女孩不听她的,仍然飞快地跑着。她仅穿着一件睡衣,轻飘飘地像一只蝴蝶飞去,消失在夜晚的小道上。
不行,深更半夜的,她往外跑,会出事的,我脑子里一闪念,赶紧跟在中年妇女的身后追了上去。
中年妇女跑得气喘吁吁的,与女孩的距离越拉越远,我紧追几步就超过了她。中年妇女边跑边对我说,“快帮我拉住她,谢谢你!”
“放心,我一定把她拉回来。”我回答说,加快了奔跑的速度。
前面是一片草坪,穿过去就是小区的人工湖,我看见她往湖边跑去,就着急地喊起来,“不要跳啊,要死人的。”
挨了她的巴掌
她跑到湖边后,猛地刹住了奔跑的脚步,身子还摇了几摇,险些掉到了湖里。她站稳后就蹲了下来,捂住脸在湖边哭泣着。我有那么一丝失望,她怎么不跳下去!这又错过了一次当英雄的机会。
既然没跳,那就劝劝她,都是大人了,还惹妈妈生气,来不来就出走,不像话。于是,我走了过去,“听我说,你太不应该了,首先是和妈妈吵嘴就不对。有什么事情非要吵嘴呢,为什么不可以心平气和地同妈妈交换意见?而且,你吵嘴就吵嘴嘛,还要使气跑出来,害得你妈妈跟着追来。她要是有心脏病什么的,被你急出来了,病情加重,你不愧疚吗?现在深更半夜的,你一跑惊扰了小区里其他的人家不说,还差点就摔到湖里去了。要是真的掉到湖里去了,要惹多少麻烦出来。”
嘻嘻,这劝人的口才还不错吧?
她仍然把头埋在膝盖上哭着,很伤心的。我摇摇头,这么大的人了,还不懂事。于是,又继续说道:“和妈妈拌了几句嘴就跑,你就不怕妈妈伤心吗?她养了你这么大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你就忍心看着她着急而无动于衷?你要知道,你是从只有那么点点大开始,就被她一天一天地喂起,一把屎一把尿,一勺饭一口奶的多辛苦,你这样做对得起……”
不要问这些道理是从哪里来的,街头小区里多的是。听得多了,然后再批发出来,就成了我的了。我知道自己傻,学东西可努力哪。
我的话还没说完,她猛地站起来,突然就给我一巴掌,“滚,谁要你这个傻子来教训!”
奶奶的,这小妞怎么这样粗暴!我被她打得晕头转向的,“你怎么打我?”
她恨我一眼,转身就走。这时,李强和那个中年妇女也赶来了,中年妇女马上去拉住女孩,“没有摔到吧,让我看看。”她关切地拉着女孩上下检查起来。
女孩手一甩,自顾自地要走。
我傻哥可不是好欺负的,追上她,拦在她面前,拉着她的衣袖不然她走,“你为什么要打我啊,你说说?”
中年妇女急忙对我说,“对不起,对不起!我代她向你道歉,请你大人大量,原谅她。”
我头一歪,“你没对不起我,我要她说为什么要打我。”
女孩恨着我,喝叫到,“把手放了!”
我的火气也来了,“不,你不说,我就是不放。”
女孩扬起手,又要给我一巴掌。吃一亏长一智。这次,我是早有准备,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另一只手。我得意地说到,“打吧,打吧,这下看你怎么打?”
没料到,她不是省油的灯,迅速地抬起脚,一脚蹬在了我的小腿上。我疼痛难忍,只能松了手去保护自己的脚。她想趁这机会逃跑。那可不行,我忍痛站起来,一个箭步追上去,“哪里逃,缴枪不杀!”
我从背后一把抱住她提了起来,这下可安全了,她的手不能动,双脚悬空也没法踢。她“哇哇”地大叫,手舞足蹈的,害怕极了,哼,你也有害怕我的时候!
中年妇女惊慌地大叫,“不准你抱她,快放她下来。”还拼命地来拉我的手。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李强嘻嘻地笑个不停。
我不停地问她,“你说呀,为什么要打我,我做错了什么事?”
李强可能是妒忌我抱着这小妞,帮着她们说:“好了,你别玩了,快放人家下来。”
我不理他,仍然继续追问,“说啊,你怎么不说话啊?”
李强这时也加入了中年妇女的阵营里,来拉我的手,“行了,傻哥,人家是个女孩子,你这样抱着人家不好,快放了。”
忽然,我的手臂上一阵疼痛,中年妇女在咬我。我大叫一声,丢下了女孩。女孩摔到了地上,但她迅速地爬了起来,随手抓起了一把土,朝我头上丢来,“去死吧,大傻瓜。”接着,立即和中年妇女往跑了。
我捂住痛手,“不要跑,你还没说呢。”
李强看看我的伤势,“还好,只是点皮肉伤,没事,擦点碘酒就好了。傻哥啊,何苦呢?”
我不服气,为她好还白白地被她打了耳光,“你跑,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。我到你的屋里去找你,看你跑不跑得掉。”
李强点着我额头,“傻哥,你清醒一点好不好?你要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,人家是业主,是你的衣食父母。你该想想,等到人家告你骚扰业主,调戏侮辱妇女时该怎么应付,你还敢找上门去?”
我不信这天下就没有公理,她打人,她的妈妈咬了我,我还有错?从小到大,老师可不是这样教的。
走回去,经过那栋小楼时,我很想喊她们出来讲讲理,但被李强蛮横地捂住了嘴,直到我答应不喊了,他才松手。恨不过,我朝地上使劲地吐了一滩口水才解气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没有发生李强说的什么告状,一切风平浪静的。李强告诉我,他打听了,那家人是新搬来的,所以以前没有见过。女孩叫美美,中年妇女不是她的妈妈,是保姆,美美叫她娥姨。家里暂时没有发现有其他的人,就她们两个。美美大学虽然毕业后没有去找工作,却并不缺钱用,不然怎么会买得起这栋小楼。再具体一点的情况,现在就不清楚了。是不是二奶,或者家里有钱就不清楚了。
李强流着口水说:“不管怎么说,她都是一个有钱有貌有身段的小美人,我要是能把她搞到手,这辈子就享福了,睡着了也会笑个不停。”
我可不这样认为,“她可是又凶又恶,打人踢人还撒泥土的泼妇,找到她当媳妇,不被她整死才怪。”
李强同情地说:“是啊,你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了,连做梦都不会想的,我可不同,天天都在做梦抱着她睡。唉,哪怕只有一次能和她同床共枕,拿个皇帝来换,我都不干。嘿嘿,话说回来,我当了皇帝,又不止她一个女人了,就让她当皇后,再加上成千的美女,抱都抱不过来。哎哟,我要死了。”
哼,要是我是皇帝,她就只能当小丫头,宫女,给我洗脚,刹刹她的威风。
以后发生的事情是我们两个今天都没能想到的结果,事实是完全颠倒的。
芸儿被撵出来
我下班已是半夜时分。走到了住处,我刚要上楼,忽然一个很轻的声音在叫,“傻哥!”
黑暗中我看不清楚是谁在叫,只见到楼梯间的墙边一个黑影慢慢地走出来,到了面前,我才看清楚了,是芸儿,,她衣衫不整,满脸血痕!
我很吃惊,“你怎么了,这么晚,还在这里?”
她哽咽着,“我被撵出来了。”
我吓一跳,“谁把你从哪里撵出来了?”
她把头伏在我肩上,“是他,他的太太,呜呜……”
我扶着她进了屋,她浑身还在抖着,头发凌乱不堪,脸上也有几道流血的划痕。身上的裙子也被撕烂了半边,露出了包裹奶子的布条条。看得我心惊肉跳,心痛地抚摸着她的伤口,咬牙切齿地问道,“是谁,竟然如此可恶,下了这么重的手?快告诉我,我一定给你报仇。”
她哭着摇摇头,就是不说话。
我跺跺脚,拉着她出去,“走,我们到医院去看看。”
她不肯,抱着我说:“傻哥,我只喜欢这样抱着你,有你在,我才有了安全感,哪里也不想去。”
我很感动,第一次有人这么需要我,“别怕,有我在,就不会让人欺负你。你不去看病,以后身上落下什么病来,我会更伤心的。”
她还是摇头,“我这样子出去,会被人笑话的,我怕丢人。”
我抱起她,“不行,万一你的伤口感染了,脸上落下几条大伤疤,那会更难看的。”
她哀求到,“我的好傻哥,真的用不着去医院,你给我擦点药就行了,求求你。”
我想了想,也行,“好吧,我去买点药回来给你擦,不过,万一身上有哪点不舒服,你要告诉我,就一定要去医院。”
她点点头,我就匆忙地出去给她买药了。到了小区的私人诊所,我敲开了熟睡中的医生,给他讲了芸儿的受伤情况,他卖给我了碘酒,酒精各一大瓶,一包棉花纤,还有几版口服药,教我怎样擦,怎样吃药。
我拿着东西跑回来了,就要给她上药。但她看见自己浑身的泥土,脏污破烂的裙子,就说想先把身子擦干净,换了衣服再上药?要我给她找件衣服来换。
我把自己的衣服裤子拿了出来给她,她抱着到卫生间里去了。
她洗完澡扭扭捏捏的出来了,穿着我的大衬衣,身下却露出光溜溜的大腿,带花边的内裤时隐时现。她一手拼命地把衬衣往下拉,另一手却提着我的裤子。
我的眼睛一花,眼里只看见两条白净的大腿在晃动,也不知是怎么回事,心平白无故地就剧烈地跳起来,嘴里说道,“你怎么不穿裤子?”
她红着脸把裤子往我头上一丢,“你这个傻哥,我穿得上你这么大的裤子吗?”然后,就快速地跑到床上去,把被子打开往腿上一掩才算避免了尴尬。
我把东西拿过去,就给她的脸上擦药。刚开始擦的时候,她痛得哎哟连天地直叫,连连地喊着“傻哥轻点。”我倒是很轻了,可是酒精它不可轻,一擦上去她就喊痛,搞得我都不敢下手了。
她见我惶恐的模样,不好意思地说:“对不起,傻哥,我叫我的,你擦你的,不要管我。”
我摇摇头,“不行,你一喊,我的心就痛,就擦不下去了。”
她的眼泪水流了下来,“你真是好男人,要是他像你…..好了,不说了,你擦吧,我不再喊了,忍得住。”
我赶紧说:“不不不,你不要忍,该喊还是喊,忍多了会生病的。”
她噙着泪水点头。
在继续给她擦药的时候,她也叫,但是叫声很小,我也就大起胆子给她上药。她脸上的伤痕擦完了,我吁了一口气,初战告捷。我叫她好好地休息,一切等明天再说。
但是她却为什么事而苦恼着,红着脸犹豫不决的。
我劝她,“你不要想那么多,就在我这里休息,等伤养好了后,带我去找那个泼妇,揍她一顿,给你出气。”
她摇着头,一咬牙,让我把头转过去,不许看她。
我懵了,“我不是看着你吗,干嘛不许看?”
她红着脸,翘起了小嘴巴,“叫你转过去就转过去,不许问。”
我疑惑地把头转向一边。只听到背后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。搞不懂,干嘛要脱衣服?
等她说“好了”,让我转过头去时,看见了她的背,才知道她是要我给她背上的伤上药。看来,她的背是在地上被拖着擦伤的,很大一片。
我顾不上多想,赶快把药拿起,仔仔细细地擦起来。怕她疼,没敢快速地擦,只是很慢很慢地一点一点地擦,好不容易擦完。她咬着牙,没有吭一声。我以为这下可算完成了,要她穿上衣服。但没想到,她在床上一扭身,面对着我,“这边还有。”
在她胸前,果然还有几道深深的抓伤的痕迹,就在她的饱满丰盈的奶子上。那奶子像装满了水似的,颤颤巍巍的抖动,和那天在歌厅里看到的不一样,更圆更翘。
我的心尖尖也随着它的跳动而颤动,一种即怕又想的念头冒了出来,自己都觉得恐怖,赶忙闭上眼睛,“你自己擦嘛。我不敢看。”
她把头扭向一边说:“我也不敢自己擦,那会更痛,你就帮帮我。”
我不敢睁开眼睛,“我……”
她叹着气,“你这个傻哥啊,还是不是男人?”
这句话一下伤害了我的自尊心,“你,你凭什么说我不是男人?我,我是怕……”怕什么,我也不知道。
她说:“我是女人都不怕,你怕什么?来吧,快擦。”
我心一横,心中念叨着:“我不怕,不怕……”就小心翼翼地在那奶子上擦着药,每擦一下,它就很有弹性地跳一下,我的血压也跟着上升,神经也被电触一下。脑子里迷迷糊糊的,跟酒喝多了没有什么两样。越擦我头上的汗就越多,等到费尽全力擦完,我头上就全是汗水了。它比我接连上几天班都累。
芸儿穿好了衣服,见我擦完了,人也瘫了,含笑为我擦汗,“看你,像是跑了马拉松一样累。”
她是一壶酒
我的气都出不赢了,努力地控制自己,甩着脑袋,心中念叨“不想不想,什么都不想!”没想到,不知不觉竟说出了口。芸儿强忍住笑,拍着我的手,“谢谢你,我没事了,去睡吧。”
我突然想起,“不对,你还有事,药还没吃呢。”
第二天,我没有去上班,陪着芸儿在家里。
她不安地说:“我真的没事了,在这里休养几天就会好的,不要担心我。”
我说:“我已经请了假了,你现在有伤在身,做什么都不方便,我在家里好照顾你。”
闲下来,我问她,她离开这里以后到哪里去了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?
她不愿意说,显出痛苦的神色,“你不要问嘛?”
我只好说,“好吧,不问就不问。”
太无聊了,她不愿意多说话,我又不能自己对自己说,只好打开了电视机,用电视节目来打发时间。
我拿着遥控板随意地翻找着好看的节目,电视上正播放着本地新闻,说的是有个什么糊不湿华人世界富豪排名中,有个本地籍贯,现在美国的一个华人名列其中,身家上百亿。还报道说,他已经在这个城市里投资,建设一座长江大桥,把隔江相望的云山风景区与市区连接起来。
我听着就好笑,“这名字好怪,糊不湿,怎么不叫尿不湿?”
芸儿也扑哧地笑了,“你是聋子会安名,故意糟蹋人家。那是福布斯,哪里是你说的什么‘糊不湿’。”但她随即像想起来什么,顿时脸色黯淡了下来。
我嘿嘿笑着说:“我说嘛,烧都烧糊了,不湿有什么用?真不如尿不湿的用处大。要是请我去参加那个排名,我都不愿去。‘富不死’才对嘛,有钱多好啊,长命百岁。难怪人人都想发财。”
她很凄苦地笑着,“傻哥,你真逗。要是你能在里面列个名,哪怕是最后一名,你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,恐怕衣服角角都可以扫死人。而且早就把我赶出去了,哪里还谈得上照顾我。”
我郑重地申明,“话不能这么说,我是那样的人吗?不管我有钱没钱,都一样的对你好。”
她很感动,而且很有些为我遗憾,“傻哥呀,你真是个好人。可惜你这辈子胎投错了,以后要是哪个姑娘找到了你,可就真正享福了。”
我心一跳,猛地冒了一句话,“你不是找到我了吗?”
她马上来了个大红脸,低下头说:“我,我不配。”
我拉着她的手,“为什么不配,我喜欢你呀。你本来就是我的女朋友,我不会再让你走了。”
她把手放在我的手上抚摸着,好舒服,像寒冬腊月烤着一盆火,但她却惆怅地叹着气,“傻哥哥,我们就做兄妹吧,你是我的好哥哥,我就当你的好妹妹。不要再说那些话,我真的不能跟你在一起。”
我的心顿时凉了,烤再多的火都是凉的,“为什么呀,我真的喜欢你。”
她摇着头,眼里泪花在闪,“你不要问嘛,我的心很乱。”
我不敢再问她了,就从她温软的小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来。她问道,“你生气了,不理我了?”
我回答说:“不是,你饿了吧,我去弄饭了。”
“你不行,我来弄。”她一掀被子下床,光溜溜的两条腿就露了出来,她没有裤子穿啊。我的脸红了,身上腾地就发起热来。她嗔怪地盯我一眼,“傻哥,快去给我买一条裤子来,我来弄饭。”
我的眼睛舍不得离开那两条腿,没有回答她。
“你怎么变得这样坏了,不准乱盯!”她随手就抓起了一张报纸,在腰上围起来遮住大腿,“傻哥,你还说喜欢我,我现在这个样子。连门都出不去,你也不给我想想办法。”
我很遗憾美腿被她遮住了,“我这就去买。”心里在嘀咕,坏人如果这样有眼福,时时都心跳,如酒喝多了一样舒服,我倒宁愿当坏人了。
她把我制服上的皮带取下来扣在了报纸上,然后给我说了尺寸,微笑着把我推出房门,“快点去,随便买一条裙子就行了。我把饭弄好了等你。”
好在小区外面的街道上有很多卖服装的地摊,我按照芸儿讲的样式,尺寸卖回来了。芸儿穿在了身上,非常高兴,连连夸奖我会买东西。我却有些后悔,她穿上裙子虽然漂亮,但再不容易裸露出那双大腿让我“喝酒”。
就这样,我每天都把家里需要的东西买好,芸儿就在家里弄,等着我回家一道吃饭,给她上药,“喝酒”,每天都兴奋不已。过去,家里只有我一个人,早晚回家都一样。现在不同了,家里有一个女人等着我,想起来心里都是甜甜蜜蜜的。一下班,我就迫不及待地往家赶,归心似箭。她就像是一块磁铁,牢牢地把我吸住。
不知不觉,就这样过去了半个多月,芸儿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。她最着急的是脸上的伤,每天都要拿起镜子照,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疤痕。一天,我回到家里,她很伤心地落泪。我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情。结果就是脸上有那么一点淡淡的痕迹。依我看,她的脸上怎么都好看,有一点不易觉察到的痕迹没什么了不起的。她却把这当成了比天塌下来还厉害的大事,伤伤心心地落泪。
在这期间,馨怡找过我,那是上班的时候,从来就没主动给我打过招呼的馨怡老远就笑着问候我,“傻哥,上班了?”
我心想太阳从西边出来了,不想理她,把头转向另一边。
“啧啧,傻哥也知道生气了,这真是新闻。”她用手指尖拉着我的衣袖,“打听个事,芸儿找过你吗?”
“哪个芸儿?我认不到。”我想说干脆点,她就不来纠缠我了。
“哟,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吗,现在连认都认不到了,忘恩负义的家伙。”她给了我一拳。当然只是个架势,不然,我就给她回敬过去了。
“不要摸我,我在上班。拉拉扯扯的人家要说闲话。”我不客气地扳着脸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