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的玩笑
我们汇齐了后就往山上爬去。这里的风景好,一是有湖,二是有山,所以称为湖山风景区。山高林深,终年雾气沉沉的,总是有一
些雾气在山间环绕。我们费力地爬到半山腰往下看,已经见不到山下了,只有缭绕的雾在飘来飘去。
仿佛站在了云端之上。
琳琳高声地欢呼,“山啊,雾啊,张开你的怀抱欢迎我吧,我来了!”
我们一口气爬到了这里,都感到有些累了,就坐在石阶上休息,根本就没有她的那种精神去嚷什么。
我看见晴丽累得胸脯起伏不定,两个奶子在里面跳了好久都没有停下来,就说道:“你身体干嘛这么
差,没看见人家琳琳的精神多好。”
她白了我一眼,没有开腔。琳琳在旁边笑着说,“傻大个,肯定是你这小子干的好事,昨晚不准晴丽
姐姐睡觉,要不她怎么会这么累?”
这丫头,什么都不知道还要乱说?我讽刺她,“你说错了,我们是睡了觉的,还睡得很香的。”
晴丽红着脸推了我一掌,“傻瓜,听不懂话,还要说!”
我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说,“本来嘛,你不是睡了觉的吗,我没有说错啊?”
小雯吃吃笑着,琳琳偏过头来继续问我,“老实交待,是不是你耍霸道,独自把床霸占了,不准晴丽
姐姐睡觉?”
她今天吃错了药,偏要揪住我不放?我万分的委屈:“哪里有这事,我还被她挤到了床边呢。”
他们全都笑了起来。
晴丽的脸红得像大鸡公,给我一拳打来,然后就拉起我往上走。“一个大傻瓜,不要在这里发傻。”
琳琳笑着还想说什么,被曹成制止,“琳琳,小孩子家家的,不准开这种玩笑!”
琳琳一下就乖了,也上前几步拉住曹成,“曹哥哥,别生气,我是想让大家轻松轻松,爬山不累啊。
”
曹成说着琳琳,“你一个小姑娘,懂得什么?以后不准再开这样的玩笑。”
琳琳撒着娇,“你搞错了吧?隔两个月我都十八岁了,成人了,怎么还是小孩子?”
曹成说:“再怎么说你都还是学生,谈这些事情还早了一点。还不好好地收一下心。淑女一点嘛。”
“好了,你对我的脸色好一点,少装我的爸爸整天扳着脸,我就淑女了。保证以后大门不迈,二门不
出,循规蹈矩地在家里绣花。”琳琳松开曹成的手,就独自往山坡上跑去,冲到了最前面。“来呀
,看谁先登上山顶。”
小雯默默无言地跟在他们后面,美丽的眼睛里是忧伤。
到了山顶,一阵猛跑后的琳琳四肢摊开躺在石头上。
我们爬上去后,全都坐下休息,气还没有出均匀,琳琳就爬了起来,指着远处惊喜地喊道:“看啊,
你们看啊,那边的山上有座庙宇,好神圣庄严,充满神秘的感召。去,我们到那边去看看。”
果然,顺着她的手指方向,我们在薄雾中看到树林里露出的金黄色的庙宇屋顶,在这寂静的大山中给
人一种灵气十足的感觉。
琳琳跳着就下了山沟,“我先去,你们跟着我来。”她的精神真足,我们无人可敌啊。
曹成大声地喊着,“别跑,我们一道去!”
可是,琳琳几下就跑下去了。下山的羊肠小道曲曲弯弯地通向茂密的树林,已经看不见她了,但还听
得见她“咚咚”跑着的脚步声。曹成大声地喊了几声,听见山谷中传来她的回话,“我去要灵气去了
,先到先得。”
曹成无奈地摇摇头。
我们只好继续下山,往对面的山头走去。这里的路已不是我们上山的道路时那么宽。看得出来,只是
经过简单的整治,所以不大好走。
曹成和我走在前面,小雯和晴丽在后面交谈着。
我问他,“琳琳这丫头是谁的孩子,怪调皮的?”
曹成说:“一个老朋友的,我们经常在一起聚会,琳琳也常来,就同我混熟了。看在朋友的面子上,
再加上她还小,我就处处将就她,没想到把她宠坏了,一点都不听我的话。”
我想起了晴丽的话,“她是喜欢上你了,才这样在你跟前调皮?”
“别乱说,这话可说不得。她还是个孩子,让人家听到了,还以为我是图谋不轨。”曹成马上严肃
起来,随即就问我,“你这几年是怎么混的,看来还不错。”
我嘿嘿两声,“什么不错,瞎混吧。”
他说:“你别给我打马虎眼,上次见到你时,你还在当保安。没有几天你就全身的名牌服装穿在身上
,带着新婚妻子来这个豪华度假地度蜜月了。你老实的告诉我,到底是在怎么回事?”
我想给他说说自己和晴丽的真实情况,可心虚地往后面一看,晴丽刚好也在盯我,就把到口的话缩了
回去,“你知道,我哪有什么钱,这些钱都是她的。”
曹成说:“我知道,我是问你怎么认识她的?”
“在她结婚的时候。”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他,但一看见他惊讶的目光,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,马上纠
正道,“很早,很早以前就认识她了。”我想不起该怎样编一个时间、地点,就只好闭口了。
曹成叹口气,“你呀,说不来假话就不要说。算了,我也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,只是你我两人有缘
分,好歹也算是朋友,生怕你吃亏上当。不过,看你现在的样子,财色双收,就是被骗了也值得,胜
过以前的苦日子。不说那些了,好好地过吧,别出什么意外才好。”
我感激地拉拉他的手,“谢谢你,你真好!”
晴丽走上来了,“你们在谈论什么,讲来我听听?”
我说:“我们在讲我俩结婚的……”
曹成立即插嘴说:“我在夸他好福气,找到了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好太太,不知道是哪里的祖坟埋对了
,连我都羡慕得要死。等会儿到庙子里要多拜几下菩萨,多烧几柱香,才能对得起祖宗。”
晴丽红了脸,“曹大哥取笑我,你才好福气。开了这么大间公司不说,还有这么多的美女排着队追你
,你可别挑花了眼啊。”
琳琳失踪
曹成说:“得了,得了,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,我连一个女朋友都还没有,正想求你老公给我介绍介绍追你的经验,好给自己找一个理想的女朋友。”晴丽把小雯一拉,嘻嘻笑着,“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吗。还给我贫嘴?这么既漂亮又贤惠的女人就在你面前,你还要装作看不见?退一步讲,她如果还不是你的女朋友,我马上就当这红娘。你敢说她不好,配不上你!”
小雯红着脸使劲挣脱晴丽的手,不好意思地说:“晴丽姐姐乱开玩笑,不理你了。”
我拍着手,“好啊好啊,你们两个最般配了,我就等着吃你们的喜糖。”
曹成呵呵笑一下,“我没说她不好啊,是我自己没有那个福气娶她,你们就不要乱点鸳鸯谱了。”
小雯咬着牙,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泪。晴丽也吃惊不小,不敢再说下去。
这时,不知不觉已经快要走到那座庙宇了。它就在上面不远的地方,已经可以看见大门了。曹成拉了小雯一把,对她说了句什么悄悄话,小雯还是不答话,但让他拉着自己的手一起往上登石阶。
晴丽挽住我的手,“这么看来,还是我俩最幸福。”
我挺得意,“就是,你缺了我就不是最幸福的人了。”
晴丽拍了我一下,“找打!我不拉你来成亲,你还不是一个小保安,还能到这里来玩吗?你该感谢我的拉郎配。”
我听见这话可就不大高兴了,“要你拉郎配,我又不是没有未婚妻,美美还等着我呢。”
晴丽一下趴到我背上,,拧着我的耳朵,“给你说过的,有我在,就不许想别的女孩子。说错了话,罚你背我。”
我的耳朵痛得不行,“好好,你不要拧了,我背你就是了。”
晴丽得意了,“我说嘛,你早点有这么乖,耳朵就不会痛了。”
我嘟哝着背着她一步一步地往上爬,“你还不是不乖,一点都不爱惜老公。”
晴丽用脚夹了夹我,“你在咕哝什么,说大声点。”
你要我说,我偏不说了。再加上这段石阶有点陡,背着她上去很吃力,也没有精神再说话。
终于,我背着她爬完了最艰难的路程,久久地站在平台上喘气。
“你放我下来啊,朴哥哥,真傻。你背着我还不累吗?”她悄悄地在我耳朵旁说到。
你喊我放我就放?没那么容易的事情,我就偏要背着你进庙子,看你拿我有什么法!
她在我的背上摇着,“快放我下来,我自己走了。”
我不听她的话,死劲地把她拉住,不准她往下掉。她打了我几下,但还是拿我没有法,只好向我求饶了,“好哥哥。好老公,好丈夫,你就可怜可怜小妹妹,可怜可怜你的小老婆,可怜可怜你的小妻子。你再这么背着,她就快成残疾人,不会走路了。”
我这下可以耍耍威风,提提条件,“你以后还拧不拧我的耳朵?”
她可怜巴巴地说:“不敢了,我再也不拧你的耳朵了。”
我放她下来,“这才对,你说话要算话啊!”
但是,她刚一在地上站稳,就在我的胳臂上立即狠狠地拧了一把,我气嘟嘟地责问她,“你,你说话不算数,不讲信用。”.
她反问我,“我说过不拧你的手吗?我记得刚才只是说不拧你的耳朵。”
是啊,她没有这样说,但……我只好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来了,“你,你耍赖。”
曹成和小雯在大雄宝殿前等着我们。
“我们没有看见琳琳,不知她跑到哪里去了,这丫头!手机也打不通,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名堂。”曹成见到我们就这样说。
晴丽说:“都是顺着这条路来的,她不可能走迷路。一定是在这庙子的哪个大殿里玩,我们边玩边找就行了。”
曹成点头,“只好如此了。”
我们就在这里的各个大殿里逛起来,还烧香拜佛,敲鼓击磬。把这些玩意儿都搞完了后,我们越发不安——琳琳依然不见踪影。
我们面面相觑。
找,我们决定分头去找。并互相把手机号码贮存在各自手机里。曹成和小雯一路,我和晴丽一路。他们走左边,我们走右边,在庙子里来个大搜查,绝不放过每一间房间,每寸角落。这座庙子并不大,房间也不多,来上香游玩的人也是稀稀拉拉的。要不了多少时间,我们两路人马就在门口会齐了。当我们看到彼此的眼腈中充满了失望,心都落下去了。
我们毅然决定再找,不达目的决不罢休!
这次,我们是围着庙子的外围进行拉网式搜索,到附近的树林,山坡,岩石处去找。时间也就花得要长一些了,路也不大好走。我们还没有把该走的地方走完,偏偏在这个时候,晴丽的脚崴了,再也走不动路。我只好先将她背回来。
我俩站在庙前等着曹成。
一辆三轮摩托车来拉客,“走不走?要走就上,不然还没下山天就黑尽了。”
我们一看天上,太阳已经西沉,而来游庙子的游客更加少了,只剩下寥寥可数几人。晴丽心里发起慌来,“这山上好荒凉,我担心下不了山就太恐怖了。”
我说:“不管怎么说,在没找到琳琳的情况下,我们怎么好自己下山。”
晴丽的身子都有些发抖,“那,我们未必就在这山上过夜?”
我点头,“有这个可能。”
这时,晴丽的手机响了,她马上接了起来。接完后,她就给我说:“是曹大哥的电话。他说,他们已经从路边小吃摊打听到了,摊主看见一个很像琳琳的姑娘从庙子后面的小路到山背后去了,说是看什么灵洞。所以,他们就追到山背后去了。我们怎么办?”
我说:“你的脚伤了,也走不动了,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。不如就下山去。我还是去追他们,跟他们一道寻找琳琳。”
晴丽不干,“我要跟你在一起,要回去我们两人一道。”
我强行把她抱到那三轮车的座位上去了,“我不能丢下琳琳不管,你也得先回去治疗一下脚,不能耽误久了。”
意外
挥手送别了晴丽,我就往后山走去。沿着后山的羊肠小道走,路上已经没有人了,两边的树林在山风的吹拂中发出哗啦啦的响声。我也不知道往灵洞的路是不是这条,反正往前走就是了。可是,我越走越感觉不对,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有见到什么山洞,就是山岩也见不到?两旁除了树林就是灌木,房子都见不到一座,更别说洞了。
离开市庙已经有好远了,路上也没有任何标志,更找不到人来问。天已经垂下了黑幕,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树林,我有些心慌了,再这么走下去,恐怕就进入原始森林了。琳琳没有找到,那就可能是他们来找我了。
不行,我得往回走,再到寺庙那里去找个人来带路,或者向他们借支电筒。可这样都不行,我连曹成都还没有找到,更不用说找琳琳了。如果曹成没有找到她,那就只有报警,让大家都来找才行得通。于是,我马上就转身往回走,急急忙忙地跑起来。黑夜中,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啪啪地作响,还有林间传来的回荡。
天已经黑尽了,路都显得模模糊糊的。虽然天上有月亮,却也是长了毛的,模模糊糊的一团光,而且也在树林的遮盖下。不管我怎么睁大眼睛,都极难辨别清楚路在哪里。当我站在树林中的时候,我发现自己又一次的迷了路,不知该往那边走了。
我要疯了!
我东走走,西闯闯,始终都走不出这片森林。我想走到一处高地上去看看,说不定可以借助月光看清楚方向,可到处都是参天的大树,就是站到了一个高处,也没法穿过树林往远处看透过去,眼前除了树还是树。
我惊慌地大声喊,“啊”声不绝地在山中回荡,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。可我也不能就这样在这里等到天亮啊,只得疲惫不堪地往前走,没有路也得走,走到哪里算哪里。
突然,我一脚踩到了灌木丛中,不料下面是虚的,悬空长在陡坡上,脚下陡然地踩虚,身子突然地往下冲去。在我还惊魂未定之时,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,身子一下被侧翻了过来,马上就要头朝下地翻滚下去。慌乱中,我头昏眼花的,双手乱抓着,忽然抓住了一根藤条什么的东西才把身子暂时地稳住,不至于再翻滚。还没等我松口气,这根藤条却承受不了我的重量,一下被拔了出来,我的身子又往下快速地滑着。
菩萨保佑啊,你救救我吧,我可是在庙里给你烧了三柱香的。我不能死啊,琳琳都还没有找到呀!
大概是菩萨他老人家念在我烧香的份上,仙拂一扫,我的双脚突然就踩到了一块硬的东西上,没等我惊喜,身子却一下就要往前翻。惊慌中,我本能地竭力稳住摇晃的身子,胡乱地双手乱抓,居然抱住了一块石头。终于安全了,我出了一身的臭汗。
周围都是漆黑一团,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。脚下感觉到了有一阵的风刷刷地直往裤脚里灌,下面好深啊!我不敢乱动,深怕一不小心就又摔下去了。这里静悄悄的,不知是什么东西在瞿瞿地叫,还有一阵阵的风吹过,树叶飒飒地作响。在黑暗中,我只能小心翼翼地摸索着,自己的身边全是石头和杂草一类的东西。脚下踩着的石头并不大,两只脚都还不能完全放下,仅有一只半脚的样子。
我只能再向菩萨祷告,假如能够活着出去,我就,我就再给他烧三柱香,不,再多加三柱,六六大顺对。既然这样,还要该多出点血,再加三柱,凑成九柱香才能是吉数,得救才有希望。
哇,菩萨真灵,我看见了离自己的不远处就有一个微弱的亮光传过来。啊。是一个山洞!有亮光就有人,我终于可以得救了。
我刚要起身爬去,却见那亮光突然不见了,是被一个黑影挡住了,他正从洞子里出来,手里拿着手电筒在到处照着找什么。我大喜过望,老天保佑,终于看见人了!我张了张嘴,要喊他。可就在这时,山洞里发出了很大的响声,有什么东西打翻了,那微弱的一点光亮也消失了。我呆了一下,这里有古怪,得小心点。就没敢起来,也没敢喊。
那人转身就进山洞里去了,瓮声翁气地在吼:“你乱动个X,在这个山沟里面,没有人能找得到,也没有人来救你的。你给我老实点,不然……”
我的脑袋“轰”地一下热了,凭我天生的感觉,琳琳就在里面,肯定是琳琳被他绑架了,就在这个山洞里!
很小心地爬起来,我蹑手蹑脚地爬到了那个洞子边,亮光这时已经又亮了起来。我轻轻地拨开洞口的茅草,把眼睛凑拢里面看,这下看清楚了这个里面的情况。
这是一个很小的山洞,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里面就躺着一个人。我真的激动不已,是琳琳,没错!她的脸正好对着了我,嘴上被塞了一块什么东西,说不出话来。她在使劲地挣扎,但身上被捆得严严实实地,从上到下一点都不能动弹。只是把身下铺的茅草压得悉悉索索地作响。
“叫你不要动,你就是不听?我烦,烦得我就想在你的脸上划上几刀才解恨。你信不信,我的刀很快的?”一个光着上身,穿着短裤,肌肉发达得都起疙瘩的家伙手里拿着明晃晃的菜刀,朝琳琳吼着。边说边顺手扯来一匹茅草,用刀在上面轻轻一拉,茅草就断成了两截。
琳琳不敢动了,眼里包着泪水使劲地摇头,嘴里“呜呜”直叫。
这家伙开心了,“嘿嘿,你还是怕了吧,早这样乖,也不需要我费精神来吼你了。”他挨着琳琳一屁股坐了下来,琳琳害怕地在茅草堆上乱动,想移开自己的身子,离开他远一点。
这家伙傻傻地笑着,像是看戏一样地看着琳琳可怜的样子。“我看你能往哪里跑?你跑呀,你跑呀!嘿嘿,跑不出我齐天大圣的手掌心。”
越狱犯
我咬紧了牙,手里的拳头攥得紧紧的,就想把这家伙的脑袋砸碎,敢这样欺辱我的小公主——琳琳。但看见他手中的菜刀,和那一身健壮的身体,估量了一下自己要和他硬来,肯定是打不过的。等一会儿,寻找适当的机会给他致命的一击,才可以救出琳琳来。他坐在那里伸手把离他远了点的琳琳又拉了回来,“乖乖的过来,我不会杀你的,我还要你做我的压寨夫人呢。”
妈的,你想得倒美!老子等会把你剁成肉酱酱,看你还当不当得成山大王!
他指着山洞说,“你看,我选的这个地方多隐蔽,别说是人,就是猴子也找不到这里。所以你应该死心踏地地跟我过日子了。”
琳琳“呜呜”地叫着摇头。
他一把抱住了挣扎的琳琳,手中的刀举起在琳琳的脸上晃动,“你知道嘛,我一开始是想把你杀死的,而且杀了你以后,然后再去杀你可恶的老爸,杀奸诈的曹成小子。但是,我抓住你以后就改变了主意,特别是在找到了这个山洞后。我就想,与其痛痛快快地给你一刀,倒不如先好好地享受一下。
你还是个处女,还没享受过人生的乐趣吧?我会疼你的,让你充分地体会到做女人的快乐。不过,现在的你这么大的女孩子已经找不到处女了。你不是处女也不要紧,这就是我的另一个目的。你老爸勾结曹成合伙把我弄得倾家荡产,还打入了大牢,让老子吃尽了苦头。今天就要你老爸后悔一辈子,她可爱的女儿成为了我这个越狱犯的小老婆。哈哈,真高兴!”
他一只手举着菜刀,另一只手不顾琳琳的挣扎,在琳琳的身上乱摸着,“只好委屈你了,因为我已经有了老婆,你只能当个二奶了。”
琳琳满脸的泪花在涌,躲闪着。我实在看不下去,气得死劲地一跺脚,就要跳上前去。可是,不防脚下一踩,蹬着了一块石头,“哗啦”一声响,石头滚了下去。
那家伙被这声音惊动了,马上就丢下琳琳。一步窜到我跟前。我立即蹲了下来。还好,我所在的位置下面还很深,我伏下身子后,离上面还有尺多远。
他拿着电筒在我的头上照来找去的,我伏在那里气都不敢出,憋得难受。不知为什么,石头掉下去了以后,就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了。他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后,就疑惑地摇摇头回去了。
他又走回到琳琳的身边,或许是欲火上来了,或是怕再生什么变故,就粗暴地将琳琳一把按在身下,用腿压住琳琳,举起菜刀威胁说,“不准乱动,要是你敢乱动,我就一刀宰了你。就是你死了,我也照样的把你脱光了上你,你一样的成为了我的人,是我的二奶,哈哈!”
琳琳痛苦地闭上了眼睛。
他见琳琳没有再动,就放下了菜刀,将她抱在怀里,解着她身上的绳子,“这就对了,乖乖的听我的话。其实,我也有你这么大的一个女儿,她比你大不了多少。看见你就让我想起了她,真不忍心这样对待你。但是,要恨就恨你的老爸,是他的可恶事情做得太多了,使得我不得不对他报复。把他的心头肉变成我的心肝宝贝,多快活的一件事啊!哈……”
没等他这声狞笑笑完,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一下冲了出去,将手中的石头使劲地砸到了他的头上。他已经听到了我跑过来的声音,也扭过头看见了我的动作,但两人的距离太近,他没法反映过来就被我打倒在地上了,鲜血长流。
琳琳被他一放倒在了茅草上。眼睛依然闭着,一幅任人宰割的样子,没有看见刚才的一切。我心疼地抱起了她,拍着她说:“琳琳,快睁开眼睛,醒醒吧,没有事了。”
她缓慢地把眼睛睁开,一下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,眼睁睁地看着我半响没有任何表示。她把头往四周转了转,突然一下看见了旁边的那人,恐慌地抓进了我,“他……”
我摇着她,“没事了,他已经被我打死了。”
“他死了,他死了……”她喃喃自语,突然抓着我起劲摇,“傻大个,他真的死了吗?你真的是来救我的?你说啊!”
我肯定地点头,“他死了,你已经获救了,现在不是好好的吗?”
她“哇”地哭了起来,“你怎么不早点来嘛,我,我好害怕呀?呜……”她用拳头打着我,劲可大了。她要把对那家伙的所有仇恨都一齐发出来,狠狠打击阶级敌人。
可我不是她的阶级敌人啊!
她打累了,泪也哭干了,就依偎在我怀里,摸着我的身上说:“傻大个,我打痛了你吗?对不起,我真的好恨,不是对你的。”
我点头,“我知道,如果这样能让你好过点,你就打吧,我受得了。”
她的眼里又闪着泪花了,一下撑起来,亲了我的脸一下,随即不好意思地说:“这是我谢你的。”
她的嘴唇好烫,我的兴致来了,摇了怀里的她,“不够,才谢这么一下,再谢我几个。”说完,就闭上眼睛等着。
可是,亲嘴没等来,她还一下从我的怀里蹦了出去,推我一下,很害羞地说:“你好不要脸,都是有老婆的男人了,还要勾引人家,羞不羞!”
这话没说错啊,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了,她可还是黄花大闺女。别太贪心。我尴尬地嘿嘿笑两声,不好再说什么。
她走到那人的跟前,抬起脚就朝他踢去,“打死你这流氓,打死你这越狱犯……”
她在那人的身体上踢呀踢,只是踢得那人的身子动了动,却没料想到把自己的脚倒踢痛了。她哎哟地叫着,想弯腰下去摸一下疼痛的脚,突然就被满头是血的他伸手抓住了一只脚。吓得她大叫一声摔到在了地上,死劲地蹬着双脚,哭喊着,“快放我,傻大个,快来,他没有死!”
我马上拣起他刚才丢在地上的菜刀,举起来就要砍过去,但他血淋淋的头又无力地垂下了,紧抓住琳琳脚的手并没有松开。
他跳下了山岩
我过去拉住他的手,使劲地扳开。琳琳马上就把脚抽了出来,一下跳得远远的。我再抓着他的头看了看,见他的头已被砸开得皮破肉绽。一大块白皮子翻开来,露出了血糊糊的头盖骨,血已经流了一大滩,几乎把他的头上都遮盖住了,还可以看见有血泡在冒。他的呼吸已经很微弱,离死也不远了。此时,我的心里顿时就有了一股怜悯之意,好歹他都是一条命,就这样死去似乎太冤枉了。于是就抓起他早先丢在一旁的衣服,将他的头包扎起来,阻止鲜血再往外冒。
琳琳在较远的地方看见我还给他救护,就嚷了起来,“你知道你在干什么,还想把他救活过来再侮辱我吗?你真是个典型愚蠢的农夫。”
我将他的头包好后就把他放在了地上,“哎,好歹也是一条命。他这个样子还能做什么,尽我一点意思罢了。”
琳琳说道,“你是在求良心的安宁。其实,他这样的歹徒死了并不足惜,倒是人间少了一个祸害。你打死他,是见义勇为,不要自己给自己背包袱了。”
我摇摇头,“你说错了,我这样做不是什么求良心安宁,只是可怜他而已。不忍见到他头破血流的样子。人都要死了,就让他好好地上路吧。”
琳琳害怕了,“他,他真的要死了?”
我说:“血都要流完了,他的这个样子还能撑多久?”
琳琳把身子贴在山洞的最里面,惊叫道,“傻大个,你快放下他过来吧,我怕!这里好黑呀。”
我正要走过去,可躺在地上的他一下拉住了我,我吓一跳,立即要去推他。但他那血肉模糊的脸上已经睁开了眼睛,用极低的沙哑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,“不,不忙走,我,我有话说,说……”
看他这个样子,料想也不能把我怎么样,于是,我就蹲下来,“你要想说什么就说,我听着呢。”
他的眼里流出了泪水,“我,我的,我的时间,时间已,已经,不,不多了。拜托,托你,你,一,一件事……”
我几乎听不见他在说什么,就伏下身子,把耳朵挨近了他的嘴,“你大声点,我听不见。”
他说:“我,我不怪你,不怪,你。我,我罪,罪有,应得。谢谢,谢你的包,包扎。还请,请你,看,看在即,即将,将死的,死的人份,份上,一,一定要,要答应,应我。”他模糊不清的浑浊眼睛中露出了哀求。
我点点头,“你说吧,我答应你。”
他说:“我的身上有,有一条钥匙链,务必请,请交给,交给我,我的女,女儿……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我已经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了,就使劲地摇他,大声地喊着要他的声音再大点。可他毫无动静,又昏了过去。
我在他的腰上摸索着,果然有一条钥匙链,上面是圆圆的小盒子,中间有槽沟,是用来挂钥匙的珠子。来不及细看,我就揣进兜里。可他的女儿是谁,这让我到哪里去找她,这可得告诉我啊!
他似乎是听见了我的声音,尽了最大的努力张张嘴,“……”可没有说完,就猛地拉着我手,支撑着站了起来,身子摇摇晃晃的立着。我吓了一大跳,马上也要跟着站起来,可他按在我的肩上,压着不准我起来。我还想问他,他指着我张大着嘴,就是说不出话来了。
好恐怖的眼神,就像是魔鬼降临,带来一阵猛烈乱旋的狂飙。突然,他身子一倒,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射而出,扑通一声摔到在斜坡上。我慌忙要去拉他,可他的双脚使劲朝地上一蹬,骨溜溜地迅速顺着斜坡滚了下去,身体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,许久都听得到擦着树木石头发出的声响。隔了好久,才从极远的山沟底传来了了很小的坠落声。
琳琳在洞里“啊”地大叫,随即呜呜地哭起来。
我呆立着不动,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事情。
油灯就在这时也熄灭了,山洞里陷入黑暗之中,只有稀疏的月光从洞口的灌木丛的缝隙里照了进来。
我听见了琳琳的哭泣,就朝她那里走去。寻着哭声,我找到了琳琳,将她抱在了怀里,“别哭,没事了,一切都结束了。”
琳琳哭着说,“傻哥哥,我,我真的好怕!”
我说:“有什么好怕的,有我在,你就是安全的。”
琳琳偎依着我,“傻哥哥,抱紧我一点嘛,再抱紧点,我身上好冷啊。”她的身体在发抖,手上也是冰凉。
我将她抱起来放在了腿上,把她的头放在了我的肩头上。她也伸手搂住我的腰。就这样,我俩默默地坐着,彼此的呼吸都可以清楚地听见。她呼出的味很好闻,让我像清晨里去跑步闻到的气味一样,浑身都充满了力量,冲动得想飞上天空去,在云彩上面翻筋斗。
渐渐地,她的身子不再发抖了,也渐渐地暖和了起来。我感觉到了在她薄薄的衣服下柔柔的有弹性的奶子顶在我胸前,心里就胡思乱想了。她还没有完全长大,奶子就不小了,虽然感觉现在比不过晴丽的大,但以后呢,是不是也会长得跟晴丽一样的大?
想着想着,就忍不住把她抱紧了一些,想多感觉她的奶子大小。头也朝她的脸上挨近了一些,把她好闻的味道多闻一些。可冲锋枪已经悄然地顶起,被她的屁屁压着憋得很难受,不时地跃跃欲试。我被它的胆大妄为所吓住,她可不是晴丽,芸儿,愿意跟我一起冲锋。我竭力想控制住它的冲动,但没有多大的效果。只好憋着强忍。
今天她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,惊吓恐怖过后,一直紧绷绷的心一下放松了下来,就安静地在我的怀里睡着了,抱着我的手也松了下来。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脸,但均匀的呼吸告诉我,她睡得很香。
我实在是受不了啦,双腿也被她压得有些麻木了,就想把她放下来。可我的手刚一松开,沉睡中的她仿佛就感觉到了,反倒在我怀里死死地抓住我的衣服,深怕我把她丢下不管。我不敢再动,只好就这样忍着。
抱了我就要听我的话
我现在才知道,人的忍耐力终究是有限度的。她在我的怀里睡得很香,我却一直在熬煎着自己。她的香味不断地冲进鼻子里。手上摸着的是她薄薄的衣服,总忍不住要按按她柔软的身子,偷偷地在移动着,那感觉简直就没法说得出来。
我突然发现,她现在的睡姿,令我想起了美美,那个雷雨之夜的晚上,美美也是这样偎依在我怀里,也让我想入非非。可惜的是,在这漆黑一团的洞子里,我没法欣赏到她那起起伏伏的身子,只能凭感觉去想。而且,她和美美有着一样的香味,简直就没发区分出她跟美美身子的味道有什么两样。
美美现在在哪里呢,会不会也跟我一样的睡不着?
想着美美,我就有些恍惚了,自己抱着的人好像就是她,而不是什么别的人。我使劲地将怀中的“美美”再抱紧,手在她身上下地抚摸起来。是的,她就是我的美美,身子就是葫芦形的美。这是她的腰,细细的,一把手就可以握住;这下面就是她的屁屁,又大又圆;这里就是她的奶子,柔嫩无比……轻点,再轻点,美美那天就是被我摸醒了,现在我可不想再摸醒她。轻轻地摸,多摸一会。
对了,“美美”这次可没有醒了,我很得意自己的抚摸方法,人还是要聪明一些好。
突然,“美美”的身子在扭动,我一下被吓住了,赶快住了手。她忽然开口了,“傻哥哥,天好久亮,我们要多久才能出去?”
我脸红了,她不是美美,是琳琳。幸好是漆黑的洞里,她看不见我的脸,手上就松开了一些。
她叹着气问道,“我真的怕呆在这里了。”
我说:“等天亮吧,你们是怎么进来的,我们就可以怎么出去。”
她结结巴巴地说道,“我,我是被,被他蒙着头进,进来的,不知道路。”
“没关系,我会找到路的。”我想起了问问她的情况,“你怎么被他抓住的?”
她不开腔了,可能又想起了恐怖的时刻,“你不要问吗,我不想再回忆那个心惊胆战的时候。反正就是被他骗了,说是给我带路就弄到这里来了。”
我问,“你以前认识他吗?”
她摇头,“不,不,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他,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认识我的。我不明白,他为什么要那么恨我的爸爸,还有曹大哥。”
我才不愿费脑子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,“管他的,他已经死了,你也安全了,一切事情都完结了。不要再去想了,行吗?”
她很委屈,但又好像下了决心,“不,我一定要去查个水落石出。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地遭绑架。”
我说:“你去问一下你的爸爸,或者曹大哥,一切疑问不都可以得到解释,哪里还需要你去查什么。”
她说,“我听到了他的话,可能没有这么简单。你愿意帮助我,跟我一道去查吗?”
我觉得她是把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,“有这个调查的必要吗?”
她摇着我的身子说:“不,你一定要答应我,不准你拒绝。因为……”
我被她摇得心慌,很想就答应了她,但想到要去调查曹大哥,自己岂不是成了叛徒,好像不大恰当,我们是好哥们啊。
她说:“因为,因为我还没有被男人抱过,你是抱我的第一个男人,你就必须要听我的话,懂吗?”
我吃惊地松开手,从来都没有听说过,抱一下女孩子就必须听她的话。她的身子一下失去了依靠,马上就扑倒下来。她惊叫一声,我慌忙又抱住了她。
她拉住我的双手使劲地拧,“你。你还敢不要我!”
我的脑子乱了,也不觉得她拧得有多痛,“我,我哪里敢,敢不要你。”
她从我早已麻木的双腿上下来,坐到了旁边,“你听着,我都给你讲清楚了,从今以后,你都必须听我的话。不然。以后出去后,我就要告你跟那个坏人一样的侮辱了我,看你怎么办?”
我担心,“你知道,我是结了婚的人,可……”
她一下笑起来,“大傻瓜,不要自作多情,我又没有说要嫁给你,你结不结婚不管我的事。我只是要你听我的话,只准说‘Yes’,不准说‘No’,听清楚了吗?”
我莫名其妙,“什么是‘爷∼死’,什么是……”
她笑着推我,“滚你的,你不懂就不要装懂,我说的是你只能无条件的顺从我,不准说半个‘不’字。”
我这下明白了,这简单,听她的话就可以抱她,我愿意。于是,我连连点头,又把手伸出去揽住她的腰。她一下打掉我的手,“你干什么?”
我说:“你刚才才说的,我听你的话就可以抱你,我听你的话没错啊?”说着,还是要去搂抱她。
她躲闪着吼道,“你要听话就不要乱动。”
我“哦”了一声,乖乖地坐好了。
她说:“好了,这下可乖了。以后要抱我就要先举手征求我的意见,同意了后才能抱。记住了吗?”
我答应道,“记住了,老师,我举手了。”
她打掉了我的手,“不准!哪能由你说抱就抱。”
天放亮了,朦朦胧胧的亮光从洞外射了进来,洞里有了一些自然光,明亮了许多。我高兴了,一下想起身跑到洞外去看,可是,不提防麻木的双腿不争气,不但没有站起来,反而摔倒在地上了。
琳琳惊慌地拉住了我,“你怎么哪,受伤了吗?”
我摇摇头,“是被你坐麻了,等会就会好的。”
她帮我揉着腿,有些感动地说:“哦。谢谢你啊。”
我挡住她的手,“不要。很痛的,就让我自己多坐会。”
她见自己帮不上忙,就起身走到了洞口望,忽然沮丧地叫道,“哎呀,下雨了,我们怎么出去啊?”
等双腿有了知觉,我慢慢地站了起来,一步步的挪到了洞口。天上还下着朦朦的小雨,全是雾蒙蒙的水汽,洞外几步远的地方都看不清楚。只能大概的知道,这个山洞是在一个峡谷里的半山腰上,上不见天,下看不到底。
天有绝人之路
“我们怎么办,出不去了?”琳琳呜呜地哭起来。我叫她不要哭,自己小心地走出洞子,抓住石头,在四周都瞧了瞧,看看这里有没有路可以走出去。哗哗的雨下着,石头上都是布满了青苔,滑腻腻的。我看不见路。难道琳琳被带进来时是飞进来的不成?我不相信那人会飞檐走壁,肯定路是隐藏在什么地方,只不过我还没有发现而已。
我抓住一根垂下来的藤条,试着拉了拉,想凭藉它走到远一点的地方找到路。可是,我一使力拉那藤条,居然就被我拉下来了。我只好另外找了丛灌木的枝条,拉着它慢慢地往山洞的左面移动着脚步,这下走远了一点。我回头看看,雾水已遮住了洞口。可是,前面已是陡峭的山壁,连草都看不见一棵,根本就没有路。
我傻了眼,奶奶的,他真的是飞进来的?
“傻哥哥,你在哪里啊,快回来啊!”琳琳在哭嚷着。
我只好慢慢的移动回去。
“你怎么走了这么久,我怕你一个人丢下我走了,不回来了。”她抹着泪。
“怎么会,我是去找路,不要胡思乱想了。”我安慰她。
“你找到没有?”她企盼的眼睛里想让我回答出好消息。
“别忙,总会找到的。”
她失望地“哦”了一声,然后就用手抹着我脸上的雨水,“你要小心啊,到处都是滑滑的。”
“我再出去看看右边,路可能就在那面。”我又想出去了。
她拉拉着我的衣服,“我也要跟你去。”
我说:“你没看见这里又滑又陡的,哪里容得下两个人。我看好路再带你走吧。”
她不请愿地放了手,随即又担心地叮嘱,“你要小心点哟。”
突然,她想起来了,“别忙,等下我。”她跑进山洞的深处,拿出了一根长长的绳子,“系上,要是你不小心滑下去了,我就可以拉你上来。”
我一看就知道,这根绳子是那人用来绑她的,现在可就派上了用场。我笑了,“要是我真的掉了下去,你这么小的力气哪里能够拉住我?”
她不由我说,把绳子给我系在腰间,“才给你说了,要听我的话,不准反对,又不听了?”
我嘿嘿笑着,不听她的话可不行,我还想抱她呢。想着想着,我就举起了手,“报告老师!”
她的脸一红,别扭地摇了摇身子,但随即就闭上了眼睛点点头。我本是一时冲动开玩笑的,没想到她居然同意了,我一下就抱住了她,看着她鼓起的胸前,还想把她抱着搓搓,可她一下睁开了眼睛,看我怪怪的样子,一下就把我推开了。娇嗲地命令道,“你还想干什么?不准做坏事,快去快回。”
我放开了她,出洞去探路了。
右边就好走得多了,是一条窄窄的山缝,很小,但可以弯着腰行走。我猫着腰贴着壁走了很长一段路后,可路突然就没有了!雨水顺着石壁流淌着,一大块岩石垮塌后的新鲜痕迹出现在我眼里,几米远的地方就是可以攀爬上去的斜坡。
我差点就要晕了,天真的有绝人之路!
我只能垂头丧气的转身往回走,把身子一转过来,就看见了更让我发晕的事情:琳琳居然就跟在我的身后!我这时才想起,难怪绳子用不完,她在后面跟着我在走啊。
“你怎么也来了,不要命吗?”我着急地责问她。
“我怕你掉下去,就跟着你好拉啊。”她抹着脸上的雨水理直气壮地说。
“你……好了,我们快回去吧,前面的路断了。”我要她转身回去。
“什么,我们,我们不就没有出去的希望了?”她要哭了。
我俩小心地回到了洞子里。琳琳呆呆地坐在茅草堆上发呆,我见她的头发全都被打湿了,就脱下自己的衣服,用没被打湿的地方给她擦着,“不要这样难过,等雨停了,雾散开了,可以看见山沟里的情况再说。我不相信这洞就出不去。”
她呆立着不动,眼睛也不转一下,泪水长流,“我们真的没有希望了吗?”
我还是继续给她擦着脸,“不会的,我帮你擦干,不然会很难受的。”
她的鼻翼抽动着,“什么味?”
我也学她的样子使劲地闻着,“没有什么味啊,只有你身上的香味。”
她忽然一把抓住我给她脸上擦雨水的衣服,夺过去丢到地上,“这个时候了,你还要占我的便宜,想死啊?就是你这件臭衣服,好臭啊。你还要拿来给我擦脸,坏死了!”
我心痛地去捡起来,很委屈,“我是好心给你擦干,怕你作凉,你还要嫌臭。”
“我知道你是好心,如果不是这样的话,我非把你踢下山洞不可。本女士能容许你在我的脸上乱擦吗?”她用手在鼻子前扇了一会,突然停住了,想起了什么。
她按着自己的肚子,可怜巴巴地说,“傻哥哥,我的肚子饿了。”
我也饿了,这里又没有任何可以吃的东西。我为难地说:“先忍忍吧,我也没有法子给你弄来吃的。”
她发起性子来,双腿在茅草上乱蹬着,“不,我要吃!不管你到哪里去弄,怎么给我弄来,反正我要吃东西。不准你说不。”
我的姑奶奶,别这么蛮横不讲理就太可爱了。
我犯了难,“可……”
她嚷道,“不准说不,你是男人,就要拿出男人的样子,不然我就把你当饭吃了。”
我没法,只好在这个洞子里寻找,看看真的能不能找点东西把她的嘴巴塞到,好不再挨她的骂。
这洞子并不大,一眼就可以望穿,除了那人留在角落里的衣物不想去碰之外,我只能把每一块石头都扳开,仔细地看看老天爷是否发善心,放一块馒头或面包之类的可吃之物。然而,没有奇迹发生,洞子里大大小小的石头几乎都被翻了个遍,还是一无所获。就在这时候,琳琳“哇”地大叫起来,连爬带滚地蹦到了我的身边,紧紧地拉住我,哭叫着,“有鬼!”
我赶忙把她拉在一边,地上有两只老鼠在乱窜,琳琳闭着眼睛蹦跳着,哇哇地大哭大叫,“快,快赶,快赶出去呀!”
我已经十八岁了
她在喃喃自语,我惊得浑身汗淋淋。她在说胡话,得赶紧想办法。我抱住她,想将她翻下去,好给她喂水清醒一下脑壳。可她死死地压住我,根本就不容许我起来。她很温柔地说:“叫你要听话的,我没叫你起来,你就不要起来。我没有乱说,也不是发烧的胡话,是我经过认真的思考说出来的话,并打算做下去的事情。”
我说:“你不要说了,我知道你还在生病,等你好了再说这事吧?”
她摇摇头说:“我们两个能够在这山洞里相遇,应该说是一种缘分。本来我被那家伙抓到这里来不管你的事,你为了救我才在无意之中闯到了这里,把我从那家伙的魔掌中解救了出来,这不是缘份是什么?可是,上帝却不公平,让我才出虎口,却又要去见阎王。我不甘心,我真的不甘心!这一辈子还没尝到人生的美好时光就要离开人世了,幸好上帝可怜我,把你送到了我跟前,让我在人生的最后时刻有个相依为命的伴侣。娶我吧,我就是你的妻子,你就是我的丈夫了。”
我慌忙地推着她,“不不不,你不会死的,我,我也是不会娶你的。”
她说:“不要安慰我了,我已经想过我们的处境。在这个偏僻的浓雾遮掩着的山谷里,又在这么个不被人看到的山洞里,没有人会来的,我们要想出去,简直就没有任何可能。你不要嫌我太小,我已经在吃十八岁的饭了,已经成年了,我会当好妻子的。”
她真的在发烧,不顾她的反对,我很坚决地把她抱着翻了下来,翻到茅草上,然后就去接了水来喂她。但她拒绝我的喂水,拉着我说:“你答应了我吧,那我死了也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了,我也做了个真正的女人。”
我说:“你先把水喝下去了再说吧。”
她摇着头,“不,不。你不答应我,我就不喝水,反正都是死,只不过早迟而已。”
她横竖不肯喝水,这可是我能够想得出来,唯一可以延续她的生命的方法。我可生气了,就把水泼在了她的脸上,“你发烧了,我给你清醒清醒。”接着,我又去接了许多水,都泼在了她的脸上。
她满头是水,已经流下去把头发都打湿了,但嘴仍然紧闭着,就是不肯喝一口。
我心痛了,不敢再继续泼下去,就用手抹着她脸上的水,“你就喝一点吧,我求求你了。”
她盯着我说:“你不听我的话,让我非常失望,你愿意让我一个人在阴间孤苦伶仃,无依无靠吗?”
我摇头,马上意识到不对,接着又赶紧地说:“你不会死的,你真的不会死。”
她猛烈地咳嗽,满脸胀得通红。我忙抱起她,拍着她的背,自己都要哭了。等她咳完了,才把她放下去躺着。
她说:“你看我这样子,还能够活到好久?”
我说:“你能活100岁。”
她笑了,却笑得很凄凉,“那就成了一个人人嫌,个个厌恶的老怪物。我不想活那么久,只需要今生能够活得痛快,有人爱我就行了。”
我说:“你还不知足吗?起码有你的爸爸妈妈爱你,有曹大哥爱你,还有我不知道的你的同学、朋友们都……”
她伸手挡住我的嘴,不要我再说下去,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,“不要说他们,他们根本就不爱我,我也不爱他们。爸爸妈妈只是把我像一个犯人一样的看管着,把我的一切都安排好了,根本就不想让我做自己愿意做的任何事情。同学们不是巴结我,就是远远地离开我,不敢同我交往。至于朋友,我,我还没有一个真正知心的好朋友。”
我不相信,“你是在乱说吧,那会有这样的事?”
她苦笑着,“我说的是事实,你说曹大哥爱我?那是假的,他跟我爸爸一个鼻孔里出气,我就是为了气气爸爸,故意向他示爱。另外也是看不惯他道貌岸然的为君子模样,故意挑逗他。可是他很狡猾,不上我的当,整天扳起面孔教训我。越是这样,我越觉得他太假,就越加起劲。要说真正爱我的,就只有你一个人了。”
我大吃一惊,“你……”
她紧逼我,“连你也不爱我吗?”
我立即冲口而出,“我,我爱你!”
她笑了,这次笑得很开心,“我就知道只有你才是真正的爱我的,我也爱你。傻哥哥,抱紧我。”
我将她抱紧了,她闭着眼睛说:“从你背我的那个时候起,我就知道你喜欢我。我不喜欢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,他们太喜欢算计,动脑子,还整天戴着面具。弄得你必须多想一想,脑袋都得不到休息。把你搞得既要紧张的学习,又要紧张地看人,整个身心都疲惫不堪的。我就喜欢你这样单纯朴实的人,简简单单的生活,快快乐乐地做人。”
她是第一个表扬我的人,我有些受宠若惊,不好意思地说:“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好。”
她睁开了眼睛,要从我的怀里站起来,我按住她,“你还在生病,就这样躺着,我没事。”
她一激动,又咳嗽了。我把她上身扶起轻轻地拍着。隔了一阵,她平息了,就说:“你看,这里是名副其实的洞房,平常的人是得不到这样的待遇的。只有原始社会的人们才在这样的洞里结婚,多浪漫啊。你看,月亮好圆,它在看着我们呢。”她挣扎着拉我,“我感觉,我快要不行了。你就别,别再耽误时间了,我们马上,马上就举行婚礼。”
我看她站着都是双腿打闪,在火光的映照下,满脸通红,像是真正的新娘子那样洋溢着幸福的光芒。我不能再拒绝她,是死是活都听天由命,什么重婚,什么别人怎么看,都不管我的事。她是好女孩,只要能让她快活,让我从这山崖上跳下去,我都会毫不犹豫。不能再让她伤心失望。
我俩对着月亮站着。我揽住她的腰,她靠在我的身上。
一枚戒指
她说:“我说一句,你就跟着我说。”我点头,“行,我听你的。”
她把手按在我的胸前,我也把手按在了她的胸口上。尽管手上感觉到了她酥软的奶子是那么的柔暖,但我心无杂念,只是感觉到了她怦怦跳动的心和我的心一样的跳着,就像是同一颗心。
她盯着洞外黝黑的群山,“月亮仙子,我和傻哥在这洞中成婚,你就是我们的牧师,婚礼主持人。天空是爸爸,大地是妈妈,群山是嘉宾,夜的精灵是观礼!今天,我和沙哥相亲相爱,举行神圣的婚礼,请你们见证:今生后世都在一起,永不分离。你说!”
我说:“月亮娘娘,我和傻哥在这洞中成婚,你就是我们的牧师,婚礼主持人。天空是爸爸,大地是妈妈,群山是嘉宾,夜的精灵是观礼!请你们见证:今天,我和沙哥相亲相爱,举行神圣的婚礼,今生后世都在一起,永不分离。你说…….”
她吃力地笑了,拍拍我的胸口,“傻哥哥,你说错了,应该是我和琳琳妹妹相……”说着,她就又咳起嗽,我赶紧给她揉着胸口,等她咳完了后就说:“算了,你该休息了,我们的婚礼就算是完了吧?”
“不,不行,一定要完完整整地举行完。”她强撑着,“你重新说过,不要再说错了。”
我这次知道该怎么说了,就把她教的话重新说了一遍。
她感觉到还是意犹未尽,就自己继续说着:“从今天起,我就是成年人了,是沙哥温柔可爱的太太,我一定要好好地爱他,用自己全部的身心。无论他是贫穷富贵,健康疾病,执之之手,与之偕老,始终不渝。”
我也闭上眼睛,要求老天爷让她快快地好起来,早点从新娘的梦中醒来,还当她的孩子。
她要我同她一道分别向天、地鞠躬,然后就要和我夫妻对拜。可她哪里还站得住,刚一放开,她一弯腰就直往前扑,我赶紧拉住了她。她却在这时晕了过去。
我急得眼泪水直流,束手无策。喊着她,拍着她,都没法唤醒。只好把她抱到茅草堆上去躺下,然后再去接水喂她。她的牙关紧咬着,没法喂进去,我急了,就自己把水包在嘴里,然后再把她的嘴扳开,直接嘴对嘴地喂。先喂那几口,心无旁骛,一心想着要救她的命。她冰冷的嘴唇在我的不停亲嘴下,竟有了热乎乎的感觉。这时,我才感觉到了她嘴唇的温暖,那要人命的诱惑,击倒男人的强电流。冲锋枪竟然也跃跃欲试的冲动起来。
我暗自自责,她都昏迷了,我还在想这种事,真是该死!狠狠地在肚子里骂了自己几句后,才稍微地稳住了自己的情绪。然后继续来来往往跑了无数趟,喂了她无数次的水,她终于醒过来了。
她舔舔自己的嘴唇,眼里甚是感动,“谢谢你,老公。”
我舒了一口气,“不要说那些,我们是……”
她赶紧接过话,“夫妻!”
我点头,“是是是,是夫妻。你……”
她又接过话,“老婆,叫老婆。”
我说:“老婆,你不要说话我再给你喂点水?”
她点点头。
我用手捧着要她张口,她摇头,嘟着嘴,“老公,你,你还是像刚才那样喂我,我喜欢。”
看来,她是早醒了,知道刚才喂她的情况。那可是我在她昏迷的时候,悄悄地喂的,跟亲嘴差不多,还差点犯错误。现在要我在她清醒时这样做,我就有点那样了。她张着嘴等我,我只好再用照样的喂她,但眼睛闭上,不敢看她,心里在拼命地想她睡的茅草有多少根,我数不数得清楚?1、2、3、4….
刚把水喂进她的嘴,她就将我拉住,不让我的身子再起去。她用颤抖着,很低很低的声音说道:“老公,你已经亲了我了,我们也已接了吻,但是,还没有互换戒指。来吧,伸出你的手。”
她从自己的手上使劲地要脱下那枚镶着花的戒指,但被卡住,没有力气再脱,伸出手来示意我帮她。我稍微一用力就脱了下来,递给了她。她拉住我的手指,要把戒指给我戴上。可是,那枚戒指太小,我粗大的手指根本就戴不进去。
她急得要哭,我顺手扯一根茅草,把戒指穿起,想用它系在手上,也好完成她的心愿。她眼睛一亮,要我也给她系上。
就这样,一根茅草系在我俩的手指上,下面吊着那枚镶花的戒指。
我俩共同拥有一枚戒指,她笑了,我也笑了。
我俩相拥着一齐倒在了茅草上,
她埋在我的胸前,用颤抖的,很轻很轻的声音说,“老公,我们,我们进洞房吧。”
我没有听清楚,“你说什么,再大点声。”
她“啊”的一声,什么都没说。放开了我,翻过身去,双手捂住脸。
她又发病了,我吃惊地拍着她,想拉开她的手,“你的脸怎么啦?”
她放开了手,但却自己在脱衣服,费力地双手拉住体恤杉的下沿往上翻,在翻到一半,刚露出肚皮时就没有力气再脱下去,一下就停住了。
我忙把她翻过身来,她浑身发烫,又昏过去了,我着急地叫道,大声地喊着她,可没有把她叫醒。
我又跑去接水来喂她。
这一晚上,她昏迷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长,就是醒来时,也再没有说话的力气。我痛恨着自己对此毫无办法,眼看着她在痛苦中挣扎。
太阳从山那边升起来了,一抹阳光照进了洞中。
迷迷糊糊中,我好像听到了有人呼喊的声音,很小,但确实是人的声音。我一下惊醒了,挣扎着浑身酸痛,无力的身子跑到洞口去看,洞外的景物已经清晰可见,除深不见底的谷底有一些薄雾遮盖着看不清楚以外,其余的地方都露出了本来的面目,青翠的树木,笔直陡峭的山岩。
声音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在山谷里回荡着,越来越小。
我要吃你
其实,用不着我赶,老鼠窜了几窜就跑出洞外,不见了踪影。琳琳浑身发抖。
雨没有下了,可雨后的山水还在流,比那下的毛毛雨还大,洞子外就是倾斜的水帘,雾气在山谷里慢悠悠地飘荡着,丝毫都没有散去的意思。
琳琳突然就将我的胳臂抓住,在上面狠狠地咬了一口,“你不给我东西吃,我就吃你的肉。”
我痛得钻心。但没有退缩。男子汉大丈夫的,被女孩子咬一口算什么!
她的嘴还放在我的胳臂上,抬头望我。见我只是咧嘴皱眉头,却不阻挡,立即心痛地按住被她咬伤的地方,“傻哥哥,你真傻,你为什么不躲开?”
我忍住痛笑笑,“我能给你吃的只有这身肉了,你想吃就吃吧。”
“你呀!”她叹完气又把嘴挨在了我的伤口上,在上面吮吸,然后就把口中的血吐掉。
我想阻止她,但被她牢牢的抓住,“听话!”
我俩都饿得没有了力气,只能躺在了茅草堆上。
琳琳这时打了个冷战,发着抖说:“傻哥哥,好冷,抱着我。”
我将她抱在了怀里,冰冷的身子让我也禁不住发起抖。糟糕,她感冒了。“别怕,我们会出去的,等看得见外面的情况后再想办法。另外,曹大哥他们肯定也在千方百计地找我们。”
琳琳摇头,“我要死了,等他们找到我们,也就是两具死尸而已。”
这丫头怎么这样悲观?我替她担心,“你不要胡思乱想的,你说的情况永远都不会发生,我还不想就这么死呢,相信我没错。”
琳琳摸着我的下巴说:“你看,你的胡子都这么长了,听说人死了以后胡子指甲都还要继续长,你不会像那个样子来吓唬我吧?哦,说错了,我也死了,那是什么都看不见的。”
我吃惊地摇着她,“别说傻话了,我不会死,你也不会死,我们两个都不会死的。”
她的身子这时发起热来,嘴唇也干了许多。
“起来,我们去找点水喝。”我将她扶起,但她两脚发软,怎么都站不起来。我想抱她起来,却没有了力气。
我急了,放下她以后,就去洞口用手接着流下来的水,双手捧着回来喂她。
她吞了几口后就不要了,“傻哥哥,你真好。”
我说:“你不要说话,多喝水,感冒就会好的。”
她点点头,就闭上了眼睛,我侧身抱着她,不敢乱动,让她好好地安静地休息。
等她睡熟了以后,我轻轻地放下了她。想给她找个东西盖上。可是,自己的衣物早就湿透了,不可能用。我的眼睛盯住了那人留下来的一堆东西上。
我在上面翻了翻,除了衣服裤子就没有别的东西。好在还是干的,就拿过来给琳琳盖上。另外,还找到了一个打火机。这可是宝贝,因为那人可能早就在这里住了,角落里还有一些枯枝败叶,小树干之类的柴火。
我把柴火抱了些过来,升上了火,洞里顿时明亮了,也有了温暖,消除了寒气。我添好柴火也躺在了琳琳的身后,也睡着了。
就这样,我们被困在这山洞中不知不觉就渡过了白天,夜晚又降临了。今晚的月亮很大很亮,明天是个好天气,但愿曹大哥能找到这里,救我们出去。
我这人只要不睡觉,一睡下来就不大容易醒来。酣睡中的我被琳琳拍醒了。
她的身子转了过来,正对着我的脸,“傻哥哥,我渴。”
我马上翻身起来,为她接水喂水,一阵忙乱后,就又躺了下去。
她说,“傻哥哥,抱住我。”
我听话地抱住了她,将她的头放在了胳臂上,不料,一不小心就碰着了被她咬的伤口,痛得我“啊”地叫了一声。
她赶紧起身,看见了红肿起来的伤口,就不好意思地说:“真的对不起啊。”
我将她拉下来仍然躺下,“没事,我还忍得住。”
她抚摸着伤口,半晌没有言语。
我问道,“你在想什么?”
她望着黑洞洞的洞顶说:“我们两个死了后,还会不会在一起?”
我捂住她的嘴,“胡说八道,又来了!”
她拉开我的手,“你又不听我的话了!我只是在问你,没叫你反对我。回我的话。”
我只好回答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她说:“我听说,人死了以后,就会被无常二鬼拴起走,带到地狱里去受审,还要下油锅……哎呀,那多么恐怖啊。”
说得我汗毛都竖起了,就想去捂她的嘴,但她说过不准我做的事情就不能去做,只好听她说,不敢再做什么。
她朝我的怀里钻了钻,大概恨不得把自己的身子越缩越小。我拍了拍她,表示我会保护她的,别害怕。
她停了一会没有再说话。许是被她自己的话吓住了。没过多久,她摸着我的胸口有些害羞地喊道:“傻哥哥?”
我答应了一声,心里纳闷,她怎么了,还这样?
她问,“你喜欢我么?”
我还能怎么回答,“当然喜欢你。”
她又问,“我说的喜欢,是像真正的爱情那样喜欢,就是像你和晴丽姐姐那样的喜欢,嗯,我都说不清楚了,反正就是,就是……你真正的爱我吗?”最后这几个字好像费了她很大的力气一样。
我听得莫名其妙,“当然是真正的喜欢,真正的爱你。世界上还会有假的喜欢,假的爱吗?”
她说:“当然有。不过,我是相信你的。那你答应我一件事,不准反对啊!”
女孩子的心思聪明人都猜不不透,别说我是傻哥了。我也不去猜她究竟要我答应她那件事。我就干脆地说:“你说吧,我一定答应你。”
她将侧身的我推翻仰面躺下,一下就翻到了我的身上,趴在上面把脸贴在了我的脸上,好烫,她在发烧!
她按住想起来的我,“我们两个结婚吧!”
我惊得身子一撑,又想起来,但被她按住了。她继续说着:“我一定做个好妻子,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。白天帮你做饭,晚上为你铺床叠被,陪你睡,睡觉。你也一定会疼我的,宠我的,听我的话,做我想你做的事情,从来就不说我,骂我,打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