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哥逸事
寻找芸儿馨怡没有食言,她开车送我去芸儿那里。
她要我穿便装,不要再穿着那身保安制服。我不想换,有了这身制服,我才感到自己的浑身有劲,不是一般的人。但她坚持要我换下,而且还要带一个工具包,打扮成天然气公司的维修工人,才能见到芸儿。不然门都进不去。我不得不按照她的指示办。坐到车上,我既激动又担心,反复地问她,“你是不是真的要让我见到芸儿?”
她哼着,“到时候你就知道真的假的了。”
我还是不放心,“你不会是骗我的吧?”
她不耐烦地冲我,“骗你这个傻子有什么用,你身上有多少钱值得我来骗?不过,我先给你说清楚,见到了芸儿,她愿不愿意跟你走,就不关我的事了,也不准说是我告诉你的。你以后也不准再来缠我。”
我让她放心,“没说的,我一定照你说的办,只要能让我见到芸儿。”
芸儿是我的女朋友,而且是在床上摔过“跤”的那种关系的女朋友,但是,她留下了一封信后就无影无踪了。是我缠着她的这位叫馨怡的同学,才带我来的。
小车上了车渡,渡过了长江,开上了云山,在一片葱绿的山间行驶,最后开到了一片别墅区才停下。
她指着小区里的公路说,“看见没有,就是公路拐弯的那栋房子,你自己去吧。记住,你要说是来检查天然气的。我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,就不等你了,等会你就自己回去吧。”
我下了车,馨怡掉转车头,就开走了。
到了那栋房子前,我的心砰砰地跳得很厉害,芸儿瘦了吗,身上的伤痕消失完了没有,生活得好不?马上就要见到她了,情绪怎么都不能平静下来。敲了门之后,我就激动地等到那个热烈的场面出现:我准备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紧紧地抱住她,把她带回去,片刻都不停留!
里面有人在问,“谁呀,有什么事?”
声音怎么不是芸儿的,我也顾不上多想,马上回答到,“我找芸儿,她在吗?”
“你是谁?”里面的声音很警惕地质问。
我一下明白了,自己忘记了馨怡交待的话,连忙说到,“不,我是天然气公司的,来检查管道。”
“天然气公司的,那你刚才为什么说找芸儿?”里面的还是不开门。
“她是这里的户主,我不找她找谁?”这是我当保安得到的经验,于是就猜的。
“哦,是这样。”接着,门就打开了。
给我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。还好,知道给我开门的不是芸儿,我就没有上前去拥抱她。只是站在门前东张西望,没有见到芸儿。
“你跟我来,厨房在这边。”中年妇女转身就要带我走。
“芸儿不在吗?”我迫不及待地问她。
“你这人真怪,检查管道就检查管道,问她干什么?”中年妇女不满地责问我。
“你是……”我想先把这个问题搞清楚,她究竟芸儿的什么人,等会好探问芸儿到哪里去了,什么时候回来。
“多事,你还检查不检查,不检查就给我出去!”她生气了。
“我检查,我检查。”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,进了这栋楼,哪里愿意就被她这样撵走。
到了厨房里,我装模作样地把气灶看了看,当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。那些管道是被暗藏到墙壁里的,也没法检查。眼看在这里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,那个“管家婆”把我当成了小偷寸步不离地跟着我,使我不能到处去察看。
我的鼻子耸耸,“怎么这屋子里有味。”
她紧张起来,“没有哇,我怎么闻不到?”
我严肃地说:“好像这里有些漏气,我们是职业鼻子,跟你们完全不同。只要有那么一丝气体泄露出来,我都可以闻到。”
她焦急地问到,“那你快些检查,把漏气的地方察出来好弄啊。”
我问到,“你们这里的管道是怎么走的?”
她摇头,“我不知道。”
我很内行地说:“我知道,它是从这里的墙壁里面走的,我检查检查。”边说我就边顺着墙壁往外走,她紧张地跟着我,“对对对,你好好检查。”
走出了厨房,我就往楼上走去,她狐疑地问,“厨房在下面,楼上怎么会有管道?”
我不高兴地质问她,“你是维修还是我是维修?我的鼻子告诉我,漏气的地方可能在楼上,你说看不看?”
她不好意思,“你是你是,我问问而已,你随便看,只要不漏气就行。”
我们上了楼,这时,楼下传来了人声,叫着,“张妈,什么人来了?”
我一下顿住了,是芸儿,没错,就是她的声音。
张妈赶紧答到,“是检查天然气的。”
芸儿说:“让他检查好了,你去买点菜回来,今晚上我们就在家里吃。”
张妈答应了一声,对我说:“你抓紧检查,要检查好哟,不能出事情。对芸姑娘你不要问这问那的,不然我不好交待,记住!我出去了。”说完,就匆匆忙忙地下楼了。
接着,我又听见了一个浑浊的男人的声音,这声音真让我讨厌,活像是破喇叭。“肉不要买得太多,我喜欢吃点清谈的。”
芸儿发嗔的说:“吃那么清谈干什么,身体要紧。”
破喇叭说:“乖乖,你说我的身体还不够好吗?”
芸儿撒娇,“讨厌,你真坏,问人家干什么?”
我的脑子里“轰”的一下懵了,芸儿也这样说过我,她对每个男人都这样说吗?
脚步声越来越近,他们上楼来了!不能让他们见到我,特别是那个男的。我得等机会单独见芸儿,不然那个破喇叭会阻拦我带她走的。
芸儿在说:“刚才打球打得一身都是汗,我要先洗个澡。”
破喇叭话中带笑,“好呀,喜欢我们两个一起洗吗?”
芸儿哧哧地笑,“滚你的,那个要和你一道洗。”
他们走近了,背对着我向对面的房间里走去。我虽然看不见破喇叭的脸,但从他的身形上看,当芸儿的爸爸都绰绰有余,却像一个小青年那样一只手揽着芸儿的细腰,另一只手还在为芸儿擦着脸上的汗。芸儿很坦然地接受他的爱抚。我的身子紧贴着一个房间的门框里,连大气都不敢出,深怕他们一回头就发现了我。
[ 本帖最後由 藍狐 於 2008-10-21 08:05 PM 編輯 ]
浴室里的A片
芸儿穿着打网球的白色服装,超短裙,白净的大腿露出一大截,裙子一飘起来,就可以看见她的内裤。我的热血往上涌,紧张得不得了,直到他俩进了房间。我慢慢地移步往那个房间走去,还没走拢,就听见了芸儿一声尖叫,我心里一紧,赶快走过去。接着,我就听见了芸儿的嬉笑,“你放我下来,我还没脱衣服呢?”
破喇叭也嘻嘻笑着,气喘不已,“到里面去,我帮你脱。”
芸儿嗲声嗲气地说:“你抱着都费力,手还不老实地摸人家,看你累的样子都心疼。”
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,芸儿怎么这样喜欢这糟老头?手上不自觉地一拧门把,房间没有锁。我推开了一条缝,只见浴室里响起来放水的声音,以及扑哧扑哧地脱衣服的声音。
芸儿在惊叫,“你慢点,裤子还没脱。”
破喇叭喘着粗气,“我,我帮你,帮你,脱了。我等不及了,快,快转过身去,爬,爬在上面,我要……”
芸儿说:“唉,你呀,就喜欢这样。”
……
我猛一推房门,就要冲进浴室里去,揍那破喇叭,竟然敢和我的芸儿摔跤!但这时我听见了他们在说我,立即就站在了浴室门口听。
破喇叭费力地在说:“你,你和,和那个保安住,住了这么久,和,和他也这,这么搞,搞过?”
芸儿生气的声音,“你在说什么,我怎么会和那个傻子搞,他懂什么?你边搞边乱说人家,不跟你来了,滚开!”
我的确懵了,她竟然这样说我!一怒之下,抬脚朝浴室那扇玻璃门踢去。噼里啪啦一阵玻璃的破碎声,浴室洞开。
雾气弥漫的宽大浴室里,浴盆边,赤条条的芸儿和破喇叭扭成一团,听到这扇玻璃门的破碎声后,他们还没反映过来,还像狗犯草那样叠在一起。一个是丰满的水蜜桃,另一个却是枯焦的干柴棍,这让我难过地闭上了眼睛。等他们扭过头来,芸儿“啊”地一声尖叫,慌忙推开背上的破喇叭,顺手扯一张浴巾遮盖住身体,连头一起包住。
破喇叭被推在了地上,结结实实地摔痛了皮包骨头的屁股,半晌缓不过劲来。他咧嘴指着我,“你,你……”
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,把目光定在了浴巾包裹着的芸儿身上,那张浴巾一直瑟瑟发抖。我一步一步地往前走,到了破喇叭身边,他一把拉住我的脚,声嘶力竭地叫到,“你是什么人,不准进来,滚出去!”
我轻轻一推,就把他推得仰面朝天,再次地让他的骨头承受到痛楚。他睡在地上哎哟地乱叫着,“来人啊!”
我到了芸儿面前,用手扯着浴巾,“你刚才说的是真的?”但芸儿把浴巾死死地扯住,我怎么都不能让她露出头来。
这时,门外冲进来了一个彪形大汉,他略为一扫房间里的情况,就认定了我是个不速之客,一个箭步窜了上来。我的注意力还在芸儿身上,反复不停地扯着浴巾,不停地问她,“你刚才说的是真心话?”没提防到后面的来人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记重拳,激烈的打击使我的脑袋头痛欲裂,眼冒金星,一头栽到了地上,感觉到自己的腰上也被踢了一脚,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我醒来时,发现自己是在客厅里,浑身湿淋淋的,头上缠着绷带。
破喇叭坐在沙发上,他身旁站着那个彪形大汉。看见我睁开了眼睛,他就问道,“你是什么人,为什么要来这里?”
我要学学宁死不屈的革命志士,不管敌人怎么问,休想从我嘴里掏出一句话来。
他有些烦燥了,“说啊,哑巴了?”
我白他一眼,表示自己并不是哑巴。但我仍然不会说话,你想骗我开口,妄想!
破喇叭指着我说:“你以为一句话不说,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?我可以报警。控告你私闯民宅,抢劫,破坏私人财物的罪。你是愿意在这里说,还是到公安局去受审?”
我哪里都不想去,头上还有些昏沉沉的,只想睡觉。
那个彪形大汉说:“我看别费神了,董事长。我看干脆把这个流氓丢到树林里去算了,管他是喂野狗还是喂蛇?或者丢到云湖里去喂鱼?”
破喇叭摇摇头,继续向我说:“其实,你不开腔,我也知道你是谁,不就是干保安的那个‘傻哥’。也知道你为什么要来,不就是想看看芸儿。这本没有什么了不起的。你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来,何必要偷偷摸摸地像个小偷那样潜入。只要你讲一声,芸儿还会不见你吗?”
我把脖子一挺,终于忍不住问道,“芸儿呢,你把她怎么样了?”
破喇叭哈哈一笑,“你以为我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,看见了她熟悉的男人出现就不高兴?就把她弄来关起,不让你们见面?错了,你大错特错了。刚才你的出现让她受到了极大的刺激,现在还没恢复过来,正在房间里睡觉。是她自己不想见你,不是我不要她来。”
想起了浴室里的一幕,我嘟哝到,“我还不想见她呢。”
破喇叭说到,“对了,你们两个现在都不想再见到对方,那么你以后就不要再来打扰她了。只要你保证不会再来,我就可以不报警,就这么让你走。”
我向芸儿问的话,她还没有答复,怎么可以不再见面?我咬咬牙摇头。
破喇叭眼睛一瞪,“什么,你还要来?”
我也朝他瞪一眼,“这关你什么事,又不是来找你?”
彪形大汉喝一声,“放肆!”走过来就给我一脚。我这次可注意了,就在他的脚踢到我跟前时,我一把抓住双手就是一扭,想把他摔到地上。但是,他可不是我过去对付过的任何人,身子稳稳地站住不动。我拿出了吃奶的力气,就是扭不动这只脚。
他嘿嘿两声,突然使劲一踢,脚就从我的手里飞出来。踢在了我的下巴上。妈呀,好痛,下巴好像就要掉下来一样。我捧着下巴痛得在地上打滚。
“住手,不要打他!”芸儿从楼上下来了,她边跑边喊。
她从地上把我抱住,哭着说:“傻哥,你为什么要这样?”
我咧着嘴,痛得说不出话来。
她说:“我不是告诉过你吗,不要找我,我不会再跟你一起的,你明白吗?”
我忍住痛说,“我就是要问问你……”
她摇着头,痛苦地闭上眼睛说:“求求你,别问,什么都不要问!”
我傻我是哥
她的怀抱好舒服,柔和温暖,我好想就这样呆着不动,直到永远。可是,我想起了她刚才也是这样被那个破喇叭抱着,心里突然就有了想吐的感觉。她的怀抱就变成了一堆刺猬尖利的长刺,刺着我的心。我“啊”地大叫一声,忍住浑身的剧痛,使劲推开了她,站起来跑出了这栋楼房。身后传来了芸儿哭叫的声音,“傻哥,别跑啊。”
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家里的,反正回到了家以后,蒙着头大睡了一场,眼泪水把被窝都打湿了。
遇见芸儿的往事一幕一幕地呈现在眼前——
那天,夜已深了,我还将双手操在背后,在明亮的柱灯下,雄赳赳地站在门岗前执勤。尽管我从下午起就站在这里了,双腿有些发酸,但当我一想起身负小区上百家业主的安全重任,一身的疲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,那种老子天下第一的豪迈就油然而生。听说这是而今眼目下最时髦的流行感觉,我也不例外。
我认为我就是最棒的傻哥!
虽然同事和业主,以及相识不相识的人都叫我“傻哥”,毕竟也是他们对我的尊称。你想,世上能够有几个被毫无任何关系的人称为“哥”的?这自然是难得的待遇。明星中不是有个“彪哥”,后面的粉丝跟了一大串。还有什么影坛、荧坛、歌坛,以及数也数不清的这坛那坛,排成了长长的“一哥”队伍。我能在“哥”们的行列中占有一席之地,不是荣耀是什么?放眼方圆多少里(原谅我不知道“里”有多大),有多少的人(我仍然不知道),却还没有第二个人能享有这样的雅号。所以,我非常乐意接受这个它。久而久之,大家都这么叫,我也搞忘了自己的大名。至于那些喊我“傻子”的,我不理就是了。我再傻,也知道“哥”比“子”好。
我傻我是哥!
这时,一个张皇失措的女孩来到了门岗前。那怯生生的模样就让我心生好感,她像邻家妹妹一样让人疼。让人很想在她光滑白净的脸盘子上拧一把,但我没敢。她开口第一句话更使我舒服,“大哥,我是来找同学的。”听吧,不知道我叫傻哥的也知道叫我声“哥”!
我很热情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,“你说说,她是在那一栋哪一间,我给你打电话。”
她吃惊地一闪,看来对我的热情还不大适应,但还是乖乖地说出了门牌号码。我拿起了电话,隔了好一阵,才有一个男人来接了,但他说他这么大一把年纪了,怎么会有二十岁不到的小同学,真是滑天下之大稽。还生气叫我不要再弄些莫名其妙的电话来打扰他的美梦。
“怎么可能呢?我来之前才和她联系过,这个地方就是她给我说的,我绝对不会搞错!”她着急地比手划脚,不承认自己把地址搞错了。
虽然她是漂亮的邻家妹妹,但好像这和记忆力没有关系,那些明星不也是常常搞望了自己的老公或老婆,和另外的男人或女人睡在一起。既然她的记忆可能有误,还喊我声“哥”,帮助她就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。我就很聪明地把她给我的号码不厌其烦地挨着一家一家的打,总有一家是她要找的人。自己麻烦点不要紧,能够帮助她此刻已成为了我最大的快乐。
我对每一个接电话的业主彬彬有礼地问候,“你好,我是小区的优秀保安‘傻哥’,正在为一位漂亮妹妹大海捞针地寻找同学,挨个问一下。请问,你是……”
时间过去了很久,我已经把小区的所有人家都打遍了,除了没人在家的以外,居然没有一家是她要找的人。当然,大多数的人家很客气地回答不是她要找的人就算了,可还是有业主免不了劈头盖脑的给我一顿臭骂。挨着门房的一户人家还气愤地打开了窗户,在那里对我吼到,“傻哥,你他妈那根傻经发了?没事干吃屎去,少在这里打扰我们睡觉。再这么乱打电话,老子撒尿淋!”
你才是个弱智,你才该吃屎。你不傻为什么还叫我哥?我心里嘟哝着,行动上还是庄重地对他行个军礼,“对不起,请多包涵!”
“大哥……”邻家妹妹叫了我一声。
我看见她既局促不安,又用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。我理解,她是对我全心全意为她效劳的帮助感恩不尽,还对我义无反顾的大手笔行动钦佩不已。我可不能骄傲,于是就很谦虚地对她说:“不要感谢我。我还没有帮你找到你的同学呢。”
“我该怎么办,大哥,你给我拿拿主意嘛?”她大胆地拉住我的胳膊,身子摇着,就像真的是邻家妹妹对隔壁大哥那样地撒娇。
“ 好,你的忙我帮定了。我再试试,给挨邻的那个小区打电话,说不定你的同学在那边。跟你拿的号码只相差一个号而已。”她这一摇,摇得我心花怒放。过去我所遇到的妹妹们对我都是敬而远之,不得已而说话都是做出随时要跑的架势,让我想多展示一下才华都没有时间。现在,她不仅跟我说话,还拉了我胳膊。真来劲!我下决心就是把全市的电话打遍,也要帮她找到。
“不,不要再打电话,没用。”她按住我拨号的手。
“怎么,你不找同学了?”我不解。
“不是,太晚了,大多数人家都睡了,打扰人家不好。我另外再想办法联系她,就谢谢你了。”她的眼光射着奇怪的光芒。
“你让我再试试吧,说不定真的能找到?”我为没能继续表现自己的智慧和才能而遗憾,还想再争取一下这个光荣的任务。
她对我摇摇手,做了个“拜拜”手势,就迈着失望的脚步走了。
天要亮了,我那个有事出去的同事李强悄悄地回来了,他拍拍我的肩膀,“傻哥,够朋友!连班倒站岗也站累了,谢谢你了。你先回去吧。你的中班就由我来值。”
“不,我值就是了。我要守到白班的人来接班,交待完毕后才能走,这是纪律。”我可不愿意做一个临阵脱逃的士兵,于是就拒绝回去。
“唉,我的傻哥呀。你这么一连站了两班,还没站累吗?交接班有我呢,走吧走吧。”他使劲地要推我出了门房。
带她回家
“不,守一班岗就要完完整整地守完,不能龙头蛇尾。我不能走,你想走你就走吧。”讲力气,没有几个人是我的对手,何况他一个瘦猴样。我顽强地强行突破了他的封锁线,成功地回到了门房里的根据地。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,从兜里掏出烟递给我,“算我求你了,傻大哥。这本是我的班,是我暂时让你代一下。你要是不走,等会主管来了,你叫我怎么对他说?”
我只摇着头,不理他。哼,强攻不下,就甩出了糖衣炮弹腐蚀我,妄想!
“ 好好好,你要站完这班岗你就站吧,我走了。”他点起来烟,狠狠地抽了一口,“不过,等会主管来了,问我为什么没有值班。你就老老实实地告诉他,是我擅自换岗,让他把我的饭碗端掉。到那时,我一家大小没有饭吃,只好去讨口;没有钱交房租,被人家扫地出门,只能住在大街上,到那时,不准你同情我,拿钱给我用。我,我饿死冻死活该,谁叫我认识了你这么一个朋友。”
“这……”我可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。
“唉,命该如此,怨不得你。你值吧,我走了,我真的走了哟。”他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,眼睛瞟着我。
“你不能走,我,我走。”我拦住他。
这不算临阵脱逃,是我军部队正常的换防,我安慰着自己离开了门房。
走出了不远,拐个弯,我突然发现在铺面前的石阶上有一团黑乎乎的影子。职业本能使我高度警惕,大声地喝问:
“是谁,干什么的?”
“大哥,是我。”一个女子的声音回答。
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”我惊讶地看见刚才找人的那个小妹妹站在面前。
“我没有地方可去,本来想再到你那里去歇歇。可我看见了还有另一个人也来了,就不敢去麻烦你了,就只有在这里等你。”她不好意思地说。
“等我干什么?”我想不出她等我的理由。
“我,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了,证件,钱全都被小偷偷去,无路可走。”她咬着牙,欲哭无泪。
“你是喊我去帮你抓小偷,把你那些东西找回来?”我释然了。我是保安,抓小偷也是份内的事,她当然要等我了。豪情顿生,拍着胸膛说:“放心,你带我到丢东西的地方去吧,我一定要把那个小偷抓住,把你丢失的东西全都拿回来。”
“可是,我……”她犹犹豫豫地说着,站着不动,看样子不愿意跟我走。
“怎么,你不相信我吗?哪些是贼,哪些是好人,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来,我要把那些贼全部抓起来,让你一个一个地认。”这点本事是从电影电视上学的,我经常揣摩着,以提高自己的保安技能,这次正好拿来实践。
“我是在火车上丢的。”她很抱歉地说。
“哦。”我很失望,但还是不忘记给她以希望,“如果你告诉我是那列火车,我有时间上去的话,也会办得到的。”
“我知道大哥的本事很大,但我已经忘记了是在哪里丢的,这件事就不麻烦大哥了。”她大概是怕我上火车耽误了上班的时间,失掉了工作。
“好吧,我就不到火车上去了,以后有时间再说。但你怎么办呢?”我为她担心起来。小妹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,碰见坏人怎么办?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她很可怜地说。
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在这大街上流浪,于是就很果断地对她说:“你先到我家里去暂住,好好休息一下,然后再去找你的同学。”
她欣喜地点点头,好象是就等我这一句话,脚步轻快地跟着我回到了家里。在上楼时,房东大嫂的门是虚掩着的,她先是在门缝里瞅见了我,马上就拉开门,“傻哥,回来了?”
我点点头,颇有些自得地说:“下班了,当然该回来休息。”
“傻哥,今天是几号?”她问道。
“21号。”对时间的记忆,我一直很好,也是我足以自傲的本事之一。
“那,又该你过几天富裕日子了?”她面带嘲讽。
“怎么这么说,你不是比我过得更好吗?光是每家人给你的房租都吃不完。”我最鄙视她坐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就伸手拿钱的勾当。
“哪有你说的那么好。昨天那家不交,今天你又不交,房子都住烂了,房钱收不到几个。饭都快吃不起了,哪里还富裕不富裕。”房东大嫂叫起苦来。
我边说边走,已经要拐弯上楼了,她一把拉住我,嚷起来,“傻哥,你是真傻还是假傻?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,话都递到你嘴边了就是不理我,房钱拿来!”
我这才恍然大悟,今天是缴纳房租的日子,因为昨天发薪水。我一掏口袋,捏着那几张小钞,显然远远不够。连忙咧嘴笑着,“我身上带的钱不够,才下班,卡上的工资还没有来得及去取,等会我取回来再给你。”
她鼻孔里哼了一声,“不是见你带了个小妹妹回来,我非押着你去取不可。暂时饶你,今天一定要交啊!”接着,她盯着紧跟在我身后的小妹妹打量,挨近我的耳朵悄悄说:“她是你的什么人,从哪里拐来的?”
我白她一眼,“乱说,是她自己要来的。”
房东大嫂仿佛明白了什么,“我警告你,要是带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回来,我就把你撵出去,不租给你了。”
我很不高兴,“什么话,我是那样的人吗?”小妹妹也跟着红了脸,不知她脸红什么。
租的这个房间虽说只有一间,但厨房卫生间齐全,弄饭解手都不必到外面去。由于我一个人住,也就懒得打扫,屋里乱七八糟的。我把条几上的臭袜子抓起塞进床单下藏起,把沙发上的被盖丢到床上去,歉意地对小妹妹说,“你先随便坐坐,我去买点东西吃。”
随即,我上街去柜员机上取了点钱,然后再在街上买了点包子带回来。但是,要交这一季度的房租还差点,我想给她说说好话,下个月补齐,但她又没在。于是就回屋了。
这一踏进屋,我就怀疑自己走错了门,整个房间全变了样,各样乱甩的东西都规规矩矩地到自己应该到的地方待着,床上的铺盖也是叠放得整整齐齐。我挠着脑袋,嘿嘿笑着,“多不好意思,还要你来帮忙收拾。”
想当我的老婆吗
小妹妹急忙说道,“我平白无故地打扰了你,不好意思的是我。”我把包子放在条几上,“我们都不说那些了,你饿了吧,先来吃点东西。”
她摇头,“大哥,我不饿,你自己吃吧。”
我笑笑,“还跟我讲什么客气,进了屋就是一家人,你在家里还讲客气吗?”
她的脸一下红了,不知该怎么回答,深怕我再说出什么话来,抓起包子就往嘴里送。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,像是几天都没有吃饭了,我满意地注视着。我这人说出来的话就是管用,没有人不佩服。
她一连吃了三个包子后,拿起第四个包子刚咬了一口,发现我还没有吃,就停住了,红着脸问:“大哥,你怎么不吃?”
我没有回答她的话,只是奇怪地看着她的脸,“你吃东西都要脸红吗?”
她羞涩地放下包子,双手背过来遮住脸,叫了一声“大哥,你好坏。”
真是莫名其妙,我蹲下身子,指着自己的鼻子凑近她问,“我好坏,给你买包子吃还坏?哦,你是不吃包子,要吃馒头、油条、面包或者其他什么?那你早说呀,我去买就是了。”
她哧哧地笑起来,眼睛转了转,拿起一个包子就塞进我的嘴,“我没说,是你胡乱猜的。包子好吃,你也吃嘛。”
我拿下嘴里的包子,还是不解,“既然好吃,你怎么要说我坏啦?”
她哈哈大笑,“不,你不坏,你是好人,是天下最好最好的好人。”
我放心了,“就是,我最怕当坏人,要遭枪毙的。”
她告诉我,她叫马芸芸,喊她芸儿就行了。是那个同学给她介绍了个工作叫她来的。现在同学找不到了,工作也没有着落,也不知道怎么办好。
我安慰她,找不到同学就自己去找工作,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。说着说着,我的磕睡就来了,打了好几个哈欠,没有精神再说话。站了一晚上的岗,又打了一晚上的电话,怎么都受不了了,就对她说:“我要睡了,你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不管你了。”说完就坐到床边,迅速地脱掉保安制服,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去。
我没有看见芸儿的脸上又是红彤彤的,神态不大自在的样子。
“大哥!”我的眼睛刚闭上,就听见她在叫我。她把头转向另一边,朝着墙壁在喊。
“你是喊我吗?”我有些好笑。她的脑筋不大正常,把那边墙壁当成我来喊。
“不喊你喊谁?”她还是盯着墙壁说。
“你看不见我在这边吗,干嘛要对着墙壁喊,我在那上面吗?”我翻身下床,也好奇地到墙边去,看看那上面究竟有什么东西把她的眼光吸引过去了。
“大哥!”我一动,她也动了起来,背对着我喊,还跺了脚。
“干嘛,你在耍什么把戏?”在墙上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现象,我想看看她的眼睛里有什么,就要转到她的面前去,她却又转过身去。她越是这样,我的好奇心就越重,就跟着她的身子转起来。
就这样,我俩像是在表演二人转那样,她转我转,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。我越转越糊涂,她越转越奇怪,像是个牵线木偶。
她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,双手捂住眼睛,“大哥,你别这样。”
我真的搞不懂,伸手要拉开她的手,“你究竟在干什么?这屋里有鬼吗,让你如此地害怕?”
她死死地捂住眼睛,终于大声地说出来,“大哥,你没穿衣服!”
嘿,搞个半天是这么一回事,她太那个了。我没穿衣服,光着上身,但穿了短裤的呀,有的人还就这样在大街上走呢。我想给她上上课,没有必要大惊小怪。但,一眼瞥见自己的那个地方撑得老高,是感觉差了点雅观,还有向她炫耀大男子主义的嫌疑,才闭了口。我马上就要睡觉,总不能再去穿那身制服吧?灵机一动,很聪明地把毛巾被披在了身上,裹紧。
“好了,警报解除,你可以拿开你的手了。”
她放下了手,但头还是没有转向我这边,仍然对着墙壁说:“我昨晚在外面弄得很脏,要洗澡。”
我不满意她这样的姿势,没好气地说:“要洗澡你就去洗,喊我干什么。”
她别着头说:“我,我没有换的衣服。”
“你到我的衣柜里去挑,想穿哪件穿哪件,不要再问我了。我的瞌睡还没睡呢。”我又倒在了床上,抓紧睡觉,上下眼皮在打架了。
这一觉,一直睡到下午二点多钟,肚皮有些饿了才醒。
我睁开眼睛,摸摸自己咕咕叫的肚皮,该是吃饭的时间了。
芸儿在沙发上也睡着了。她双手抱在胸前,双腿蜷缩着。我一翻身起来,她马上就醒了,也揉着眼睛坐起来。她散乱的头发蓬松着,穿着我的宽大体恤,有一种我说不出来的女人味道,忍不住我多看了她几眼。她羞涩地低下头,不自然地牵下体恤。
“你饿了没有,我饿了。”我撩开衣服,拍拍自己的肚皮。
她急忙把脸别在一边,“我,我没饿。”
我不相信,“怎么会呢,你早上才吃那么几个包子,现在是什么时候了,还不饿,你在饿身材吗?你不胖,学什么减肥。”
她尴尬地搓着手,低着头小声地说:“我本来想给你弄饭的,但在屋里找不到米,菜,就没有弄。”
我抬头看见阳台上已挂满了刚洗的衣服,还有臭袜子内裤的东西,绝大多数都是我的,就大叫起来,“乖乖,你怎么把我的衣服都弄来洗了?你又不是我的老婆,怎么能给我洗衣服哪。假若我的女朋友来了,不误会我才怪了。”
她的脸顿时卡白,紧张起来,“我,我洗错了?”
我见她害怕得不得了的样子,扑哧地笑了,“我是说‘假如’的女朋友,可她还不知在那个丈母娘的肚子里,啥时候生出来呢,你紧张什么?哈哈哈!”
她又红脸了,怪好看的,“大哥,你逗我。”
我还没玩够,就又说:“我怎么逗你了?你确实不是我的老婆,怎么给我洗衣服,你想当吗?”
亲嘴的味道
她害怕地直往后退,“不不不!我……”我不高兴了,板起脸,“你是老鼠,我是猫吗?当我的老婆就那样让你害怕,像是要吃了你一样。你这个人点都不懂,以为说是我的老婆就是我的老婆了吗?没有那么简单,那是要去办了酒席才算数的。我没有钱,办不成酒席,你也当不成我的老婆,你这都不知道。”
她听到我这样说,放心了,知道是逗她玩的,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就安静了下来。
我拿出了三包方便面,丢给她一包,“拿去,对付你的肚子。”
在吃面的时候,她问我,“你每天就吃这个?”
我觉得她是没话找话,“不吃这个,未必还要自己去买菜买米弄饭,我又弄不来。”
她瞟了我一眼,轻声地说:“尽吃这东西,胃口会被弄坏的。我会弄,今天晚饭就让我给你做。”
这真是个好主意。
打在这个城市住下之后,我就不知道怎样弄饭,不是把饭弄糊了,就是生米一颗一颗的,哪里吞得下嘴,只好天天都吃方便面。实在是嘴馋了,就到街边摊摊上要个小炒过过瘾,但太花钱了,不敢多去。今天她要给我弄饭,无疑是天上掉下个既漂亮又会弄饭的林妹妹,让我饱眼福又有口福。
我掏了一些钱给她,让她自己去准备东西,我还要再睡一会。每次值完夜班后,白天怎么都睡不够。
她打开门正要出去,猛然间见到一个人直挺挺地站在门前,吓了一大跳,“啊”
“啊什么啊,我又不是鬼。”房东大嫂瞪她一眼,推开她,直接就走到了床前摇着我。“喂,大白天的睡什么觉,起来,把房租给我。”
我取过衣服,从里面掏出准备好的钱交给她。
她接过钱,马上就数起来。数完后,皱起眉头,“这不够嘛。”
我说:“我知道不够,先交两个月,缺的下个月补上。”
她一脸不高兴,“当初就说好的,一季度交一次,你怎么始终要这么干?”
我用最诚恳的态度向她保证,“不是手头紧吗,反正不会差你的一分钱,放心好了。”
她斜视着芸儿,“放心个屁,哪次不是我催你,跟我叫穷?女朋友都带到家里来住起了,没有钱你能养活她?”
我只是“嘿嘿”地笑着,不想去否认。心里得意,傻哥有傻福嘛。
等我再次睡醒后起来,一桌有荤有素,精美无比的晚餐就摆在了条几上,东西不多,却样样精致。我高兴地拍着她的肩膀,“哈哈,你真的是我的好老婆。”
她嗔道,“大哥又乱说了。”
我夹了一口菜嚼着,“没乱说,我们两个在一间屋里睡,还在一起吃饭,只有两口子才会这样。你的菜弄得这么好吃,干脆就当我的老婆算了,不要去找你的什么老乡。”
我想看她两个脸蛋红彤彤的模样,但她没有再红脸,却叹着气说:“刚才那个房东说得对,看你这个样子,一个人生活都艰难,还能再来养我吗?”
我不以为然,“你也可以出去工作啊,两人一起工作挣钱,收入就多了一半,哪里还需要我来养活。”
她争辩说:“嫁汉嫁汉,穿衣吃饭,从古至今都是这样。”
我用筷子头点着她的脑门子,“你这个脑袋怎么不开窍,光吃饭不干活那是猪啊,最后的下场就是被杀了卖肉。像你这么瘦骨伶仃的,有多少肉可卖?”
她生气了,这个红脸可不像害羞那样可爱,“不跟你这个傻子说了,啥都不懂。”
我赶快纠正她的说法,“不是傻子,是傻哥,别乱喊。”
她不愿意再给我说话了,一直到埋头吃完饭,收拾好东西都不理我,呆呆地坐在沙发上。
我想,她是要跟我开始比赛了,那个先开口就输。我从前经常跟人家做这样的比赛。虽然还没有谈好条件,输赢的赌注是什么,但肯定是由赢家自己提。好,我就跟你比一比,当今世界谁怕谁!我来劲了,神经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。我从鼻孔里哼出流行曲,摇头晃脑地坐在她身边,监视着她的嘴,只要她说出半个字,我就赢了。
她可能知道自己要输,有些害怕了,把屁股往沙发的另一端移了移,想离开我远一点。我可打的是精神仗,就是要逼近她,给她造成强大的精神压力,迫使她先开口求饶。所以,她退我进,乘胜追击,步步紧逼。
她退无可退,嘴唇动了动,想说什么了。我紧盯着,随时准备赢取胜利果实。想到这里,我开始琢磨应该向她要求什么样的赌注。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,穿的都是我的衣服,那就不可能像打麻将赢钱那样数钞票了。对,她的嘴唇多好看呀,红红的,湿湿的,比广告上那个明星的嘴唇还要漂亮,我还没尝过亲嘴的味道。是甜是苦是酸是辣?那个‘亲嘴’的广告害得我多想知道啊。
“大哥,你……”她靠在沙发的扶手上,被我的身体挤着无路可走,惊慌地说话了。
“哈,你输了,该我亲嘴了!”我兴奋地抱住她的头,不顾她拼命的乱动,在她红红的嘴唇上死劲地亲了一口。天啊,她柔软的嘴唇怎么不甜,却像是电一样地把我打了一下,全身发抖,整个身体都酥了。
“啪”的一声,脸上被狠狠地挨了一耳光,但我没有任何感觉,还在被电触的麻木之中。
“你欺负我!”芸儿转身伏在沙发上哭起来。
她的哭声惊醒了我,我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,不是被电麻,是被火焰烧着般的疼痛。
我不满她赌输了耍赖,恼羞成怒的举动,“输了就输了,你哭什么?我赢了倒被你打一耳光,我没哭你倒先哭了,真不讲信用,不跟你玩了。”我生气地也掉转身子,背向着她。
隔了一阵,她不哭了,轻轻地推了我一下,“大哥,你刚才说的啥,什么输了赢了的?”
我摇着身子,“不许碰我,赖皮狗。”
她拉拉我的衣服,“你说嘛,我怎么赖皮了?你不说我怎么知道。”
男子汉大丈夫的,不说就是不说,我可不是那么好哄的。我摸着被白白挨打的脸,感到很委屈,并发誓再也不和她打什么赌了,赢得输不得的小气鬼。
她站起来,扳着我的身子,瞧见我脸上那红红的手印,伸出手抚摸,“唉,我不该出手那么重,对不起了。”
家有女人真愉快
她的手好暖和,柔柔的,摸到哪里哪里就不痛了。我闭着眼睛享受着,情不自禁地抓住了那双手,想看看她的手为什么这样有魔力,但她使劲挣脱了。“好了,你不生气了,那就给我说说刚才你究竟给谁打赌,打的什么赌?”她轻言细语地问。
看在她那双温暖小手的份上,我原谅了她的赖皮,理直气壮地责问她,“你怎么又不认账了,你是和我在打赌啊。”
她睁大眼睛,很奇怪地问,“我什么时候跟你打赌了?”
她还在装糊涂,我恨她一眼,“刚才你不说话,就是跟我打赌,看我俩谁先开口谁就输。才这么一会儿,你就记不到了,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的爸爸妈妈是什么样?”
她的脸黯淡了一会,但接着又问,“我不说话是因为你乱说,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,我当然就不想再和你说话,哪里是在跟你打什么赌。”
我可不是轻易就会被人骗的,“你看,我就知道你不说老实话。你没说,我就不会猜吗。往往我猜的事情就是人家心里想的东西,从来就没错过。”
她捂住嘴哧哧地笑了,笑得捂住胸口弯下了腰。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又问,“好好好,就算你猜对了,但也不能作为你乱亲人家的理由啊。”
我的智慧她不得不服,当然有必要进一步展示,“赌注也是我心中想的,因为我俩谁赢谁开条件,我开的条件就是亲你的小嘴嘴。”
她笑得更厉害了,连眼泪水都流了出来,边擦泪边说:“我真服了你了,傻哥哥呀傻哥哥。”
不服不行,谁叫我是天才哪!
她笑够了,又歪起脑壳问道,“你既然这么了不起,那你就猜猜:如果是我赢了,我会提出什么条件?”
我很有把握地说:“这个问题难不到我,你想的是不当我的老婆罢了,不然就不会打我了。”
她一愣,根本就没想到这个难度极高的问题我一样也能猜到。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,对我佩服极了。接着,她叹口气,“傻哥,其实我是想给你说,我想找你借点钱,好到外面去暂住。我住到你这里,真的不大方便。以后我找到了工作,再把钱还给你。”
我一挥手,“可是你没有赢,不能提条件。所以,你还得继续住在这里,给我弄饭。”
她朝四周一扫,“真的不方便,人家会说闲话的。”
我看了看钟,“我要上班去了。这几天都值夜班,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有什么不方便的?白天我回来睡觉,你就可以去找工作,找同学。再说,就是我晚上在家睡,这屋里还容不下我们两个人吗?再多几个也住得下。不过,你一个人住,晚上不会怕鬼吧?”
“这屋里有鬼?”她下意识地朝我身边靠了靠。
“有啊,白天都有,更莫说晚上了。”我一本正经地说。
“你骗我的吧?”她希望我点头。
“没有骗你,鬼就在那边。”我指指墙上,窗外的树影映照在上面摇摇晃晃。
她“啊”地大叫着跳起来,扑在我身上来。我一时坐不稳,和她一起滚到了沙发上。她的头埋在了我胸前,一身肉腻腻的,还发出姑娘家那种特别的香味,这让我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,直发抖。
因为,我想起了那句话:千摸万摸,女人身体不能摸!
有一次,我乘公共汽车,旁边坐着一个姑娘,身上也散发出芸儿这样香味,那是只有姑娘才有的味道。我一闻到它,心里就怪怪的,特别舒服。于是就拼命地耸动着鼻子。这时,汽车猛地一阵颠簸,姑娘没坐稳,一下倒在了我怀里。我怕她摔倒,赶紧抱住她。无意中,手上摸着了她那肉肉的身子,顿时,一身都麻了,全世界都不见了。可是,她却大叫起来,拉着我又哭又闹,骂我是流氓。我懵懵懂懂地被拉进了派出所,那个警察敲了我脑袋一下说:“傻子,什么东西都可以摸,就是不能摸女人,你懂吗?”头上的包让我痛了好久。
芸儿察觉到了我的异样,也意识到了不妥,赶紧起身去。但还是在左顾右盼,既怕又想知道鬼在哪里。就摇着我,“你说,鬼在哪里?”
我恢复了常态后,就戏谑地指着她说:“鬼就在你身上。”
她惊恐地拍着身子,跳着,“啊啊”地尖叫,又要扑到我身上来,却又不好意思,就只好拉着我喊,“你乱说,你才是鬼!”
我笑了,“白天你不是对着墙壁说话,也不看我,那上面不是有鬼是什么?”
她恍然大悟,双拳就朝我身上打来,“你坏,你是个大坏蛋。”
我呵呵笑着跑出去,拉上了门,把她挡在了里面。家有女人真愉快,这屋里一天的笑声比过去几年都多。
我去小区接班,交班的人正是李强。他是还我昨晚代他的班。一见面,他掏出了烟请我抽,我一下就警惕了,“有事?”
“你这人怎么神经过敏,没事就不能请你抽烟了?”他假装不满地说。
“嘿嘿,你一请我抽烟,就知道有事找我。”我嘿嘿笑了。
“看来你还不笨,挺机灵的。哪个要再喊你傻哥,我就第一个不答应,跟他急。”他很讲义气地拍着胸口。
我忙阻止他,“别,叫傻哥挺好的。人家不喊,我也当不成哥了。”
“行,就依你,我不跟他们急了。”他也很赞同我的意见,接着又说:“言归正传,我是不想再麻烦你了,今晚的班我上,不用再调班,我们各自值自己的班好了。”
“好呀。”我想也不想就答应了。芸儿还在我屋里,不知明天她是不是会找到同学,如果找到了就要搬出去,那我就只剩下今天的时间了。我有点舍不得她了。可不,今晚正好回去。跟她呆在一起真好。想到这里,我笑了。
“傻哥,笑什么?中了五百万大奖了?”李强问我。
“没什么,我开心而已。”我仍然笑着。
“过去你也开心过,也没见你笑得这样灿烂,好呀,你有女人了!”李强猜测着。
“嘿嘿,不知道算不算。”芸儿是在我家里,应该是我的女人。但我也没有把握,只好含糊地嘟哝到。
女人的东西
“什么算不算的,你们亲过嘴没有?”他追问到。“这,这倒是有过。”我没有乱说。
“这不就成了,能够亲嘴就表明你们的关系有了不一般的超越。”他好像挺眼红的,但还想再问明白,“你们上过床吗?”
“没有,她只跟我上过沙发。”我老老实实地回答。
“嘿,有种呀,傻哥。看不出来,你不开腔不出气的,就弄了个妞到床上,不,是沙发上来。蛮有情趣的。”他哈哈大笑,伸出大拇指。
“嘿嘿。”我也十分高兴,不会再被他嘲笑没有女人了。
“她漂亮不,是像冬瓜还是像葫芦?”他比划着。
“什么冬瓜葫芦的?”我没懂。
“冬瓜型的女人,就是胖了一点,全身每一处都是圆圆鼓鼓的,就像芙蓉姐姐。葫芦就是凸凹有致,该鼓的地方鼓,不该鼓的地方就凹下去,就像明星樊冰冰。她是属于哪一种?”他蛮有兴趣地问个不停。
“她是葫芦!这我明白,她的胸肌发达,比腰杆大多了,屁股又比胸肌大。我经常锻炼都比不上她大。”我得意洋洋地描述。
“哈哈,什么胸肌,那是乳房,咪咪!你以为那是锻炼出来的?女人胸部天生就是那样发达。不过,现在假的东西海多,你摸到上面感觉她是真的还是假的?”他笑呵呵地点着我的胸肌。
“我还没有摸过。”我不大好意思地说,但不能让他看扁了,马上补充道,“但我摸过别的女人,像触电一样全身麻了,就不敢摸她了。”
“什么什么,觜都亲了,还不敢摸,你是给我说假话吧?”他的眼睛鼓得大大的。
“没有说假话,我跟她亲嘴是坐在沙发上的。”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惊奇。
“嗨,搞个半天是这么一回事,白让我流口水了。”他失望极了,仿佛我没和芸儿上床是他最大的失败一样。“傻哥,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否真有女朋友,是脑袋里臆想出来的吧?”
“我真有女朋友,不信,你到我屋里去看,她还睡在屋里呢?”我着急了。好不容易在他面前得意一回,还被看成是假的,多没面子啊。
这时,一声喇叭突然响起,吓了我俩一跳。一辆红色的小车停在门前,要我们把门拉开,让它进来。
开车的是个女业主,年轻漂亮,经常都是很晚才回来,而且经常带不同的男人回来。我曾经扳起指头数她带回来多少了男人,但十个指头用完后,就迷糊了,至今搞不清楚具体数字。
我赶忙按下按钮,滑门缓缓地收缩。门还没有收缩完,刚好够小车通过,它就呼地冲进来,一个漂亮的急转弯拐进去了,消失在树丛里的便道中。
“妈的,这女人又带了一个男人回来,哪天让我也上上才过瘾。”李强吞了一下口水。
这话在他口中,不止说过一次,也不止对一个女人。我听得多了,也就是他的口头禅而已,但我不明白其中的含义。
“我总听你说‘上’女人,究竟怎样才能算做‘上’?”我向他讨教。现在有了女朋友,我总想多学点东西,才能在女朋友跟前炫耀。
“你也看过那些碟子的,上面有男女抱在一起摔跤的镜头。你和你的女朋友像他们那样抱在一起摔跤,就算做‘上’她。这是天底下最好耍的事情,保证你有了一回想二回,永远都要想下去。”他显然有些心神不定,眼睛一直盯着小车开去的方向,对我的问话只能作简单的回答。
“哦,我懂了,摔跤就是‘上’的意思。但摔跤时,有时女的也会赢啊。为什么不叫‘她上我’,而要叫做‘我上她’,真的有那么好耍吗?”我很苯,但很好学,不懂就是不懂,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才作罢。
他收回了目光,望着我说:“要我解答这个问题,你就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我迫不及待地催促,“行行行,再多的条件我都答应你,快说吧。”
他说:“我等会有事要离开一会,你就帮我站一下岗,等我回来后才能走。”
我说:“这没问题。”
他揪住我的耳朵,把嘴挨近说:“因为你是男人,她是女人,女人通常都摔不赢男人,就这么简单。”说完扭头就跑了,朝小车开去的那个方向。
我朝他喊道,“为什么呀,你还是没有说清楚啊。”
他在远处摆摆手,然后把手指放在嘴前,示意不要大声叫喊,扰醒了小区里的业主们,然后就消失不见了。隔了半个多钟头,他就回来了,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。我问他干什么去了,他不回答,也不愿意再解答我任何问题。这岗,算是帮他白站了。
我无意中看见,他的裤子口袋里鼓鼓囊囊的,装着什么东西,有那么一点白带子露在外面。他发现我的眼睛盯在那里,一低头看见了,就赶快把它塞了进去。
“那是什么?”我起了好奇心。
“没什么。”他有些慌乱地把身子转向一边,躲避着我的眼睛。
我故意装着要走了,跟他打招呼,趁他不注意,一下就抓住了那点白带子,顺势从他的口袋里把那东西掏了出来,手一抖,完全展开了。
哈,是件女人身上的东西,中间是两个圆兜兜,两边有细细的带子。
他胀红着脸慌忙来抢,但没有我的力气大,被我的手挡住了,“说,那来的?”
他见夺不过去,干脆就不抢了,“捡的,你要你就拿去,给你的女人用吧。”
他不理我,我就没有了兴趣,拿在手上抖了抖,咦,还有香味呢。我想起来了,这是刚才那个女人身上惯有的味道,只要一碰见她,就可以闻得到。
“哈,我知道了,这是你去她那里偷回来的。”我抓住了他的尾巴。“给我好好讲讲你看到了些什么,他们两个摔跤了没有。不然,我就把它交给主管,告发你。”
“我的傻哥,你就安静一点嘛。我讲,包你当看碟子。”他夺去了那东西,就给我讲了刚才发生的事情。
那个女人住在二楼,李强赶到那里去的时候,楼上还亮着灯,他就爬上了旁边的树子,向里面窥视。
我们来摔跤
屋里的两个人也刚进来不久,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滚在了一起。男的将女的按倒在床上,气喘吁吁地为女的脱着衣服裤子,脱一件丢一件,等把女的脱得一丝不挂,使劲地狂摸狂吻了一阵后,才慌慌忙忙地脱自己的衣裤。这时,躺在床上的女的好像感觉到什么,就爬起身拉上了窗帘,然后关上了灯,就什么都看不到了。李强吞着口水,无可奈何地溜下树来。刚一着地,他就发现了地上的东西,显然是男的用力过大丢出来的。“妈的,老子想不过味,那个糟老头子凭什么就该老牛吃嫩草,上这么年轻的女人。我这个一表人材,炉火正熊的年轻人就只能望梅止渴,反而搞不到手,没有天理啊。”他摸着手中那东西,愤愤不平。
“你说了半天。我都没有搞清楚,他们两个究竟是在做什么?有那么好玩吗?”我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激愤。
“你个傻子,枉费我说得热血沸腾,口吐白泡泡。这么跟你说吧,他们就是在做你的爸爸妈妈做的事情,说不定就弄出个你这样的傻子来。”他不耐烦地说。
“不准喊我‘傻子’,叫傻哥。他们跟我没有关系。”我先抗议,然后摇摇头,“我没有见过爸爸妈妈,所以还是不明白。”
“唉,跟你傻哥说不清楚,你去问你的女朋友,如果有的话,就请她给你讲,最好跟你实习一下,你就什么都明白了。”他不想再给我说,就对我挥挥手,要我回去了。
“真的吗?”我不知道芸儿懂不懂。
“当然是真的。不过,你还是要婉转一点,别把她吓跑了,不然什么都干不成。要说只是玩一个大人的游戏,摔摔跤而已,她会明白的。”
我看看时间不早了,就与他再见,想回家尝一下和女人摔跤的味道,把这事情搞清楚。
敲了很久的门,里面都没有人回答。我想,可能是她昨晚没有睡觉,今天在狠狠地补瞌睡,睡得太死了。深更半夜的,怕惊醒了房东大嫂,平白无故又挨一顿臭骂。敲不能用力,喊也不敢大声,只能轻轻地不断地敲,就像是啄木鸟在啄木头一样。
“芸儿,开门!”我敲了好一阵,她都没有响动,我急了,忍不住大声地吼了一声。
“是谁?”她在里面惊慌地问。
“我,傻哥回来了,开门。”我又吼了一句。
她很快就来打开了门,屋里黑黝黝的,没有开灯。
“你怎么睡得这么死,我敲了好久,起码都有半个钟头了。这栋大楼的人全都被我喊醒了,就你不醒。”我抱怨着。
“我没睡着,醒着的,不敢开。”她低声地说着,马上又回到了沙发上躺下。
“什么,听到了不开门,你是什么意思?”我有些生气。
“你,你喊得那么小声,敲得也很轻,我又听不出来是你的声音。我以为,以为是鬼。”她辩解到。
“见你的大头鬼。”我笑了,确实怪不得她,随手就去打开了电灯。屋里突然一下亮堂了,只听见她“啊”一声,马上就蹲了下来。
“怎么,你病了吗?”我紧张地弯下腰去拉她。
“我……你,你转过身去,求求你。”她一只手抱在胸前,另一只手阻挡住我拉她,还请求我。
这时,我才看到她身上除了一件体恤外,还穿着的就是一件很小的黑色三角裤。正像一个葫芦那样,该鼓出来的都鼓出来了,而且好白啊。
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见女人的光屁股,呆呆地看得出了神,也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,没有听见她说什么。
她推了我一掌,“滚,你滚过去。”
我被推得仰面朝天,马上又坐起来,看着她“嘻嘻”地笑个不停。
她随即将体恤往下拉,遮住了裸露的双腿,还摇摆着身子,想移动到床边去。活像一个只有身子没有腿的小矮人走路。她被我笑得满脸通红,嘟起了嘴,“傻哥最坏了,你快把灯关了嘛。”
我突然想起,要跟她比一比,谁的小矮人装得更像。马上从地板上起来,脱掉长裤,在衣柜里翻衣服来套。就在这时,灯一下被她关掉了。
“喂,你怎么把灯关了,我还没有装呢,怎么就不玩了?”我向她喊到。
她已经跑到床上去,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地裹起来了,“我要睡觉了,你自己装吧。想装多久就装多久。”
“你都不来了,我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。”没有了对手,我也没有了兴趣。
我还挂念着“摔跤”的事情,于是就坐在了床边,想掀开被子钻进去,没料到芸儿死死地抓住被子,不让我揭开,“傻哥,你不能在这床上睡。”
“这倒奇怪了,我的床怎么就不准我睡?”我问她。
“因为你让我睡了,所以你就不能在这上面睡。”她振振有词。
“我多久让给你的?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这句话。”我是讲信用的,但没说过的话当然不认账。
“你说了的,你走的时候说的,喊我自己睡,也就是把床让给我了。不认账了吗?”她指责到。
“是吗,那就算嘛。”我挠着头,想起这床够大的,“不过,我们可以两个一起睡呀,怎么滚都不会滚下床来的。”
她坚决不同意,急急忙忙地红着脸说:“不行哪,你是男的,我是女的,哪里能睡在一起,你想都不要想。”
你不要我想,我偏想,“摔跤”不就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,这点都不懂,“我不是要跟你睡觉,是要跟你玩一个游戏。也就是在床上抱着摔跤。你玩没玩过,人家说很好耍的啊。你不要怕,我保证让你摔我,我不摔你,一定让着你。”
她哭笑不得地把脚伸出来蹬我,“我不跟你摔什么跤,傻哥啊,你什么都不懂。你滚下去吧。”
我纳闷,她的神经不正常吗,用得着这么激烈的动作,摔跤有什么不好?我耐心地对她说道,“你看过那些碟子吧?里面的明星都喜欢抱在一起摔跤。刚才李强也是去看人家摔跤的,他没参加进去还很生气。如果不好耍,他们也不会都想这样做了。李强给我说,男的和女的摔跤是天底下最好耍的事情,我也想试一试,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耍。”
你欺负我
我伸出了双手,要去抱她。她拉着被子直往床的另一边躲,已经蜷缩到靠墙的位置,无法再退了。我爬上了床,抓住了她一直乱蹬的腿。“嘻嘻,你跑不了哪,我偏要跟你玩。”她惊慌地叫起来,“傻哥,不要啊!”
我哀求她,“玩一回,就玩一回行不行?”
她被我拉到了跟前,但怎么都抱不住。她的双手胡乱地打着,打在了我的头上,胸前。我被打痛了,不由得火冒三丈,跟你玩个游戏就要这么狠心地打我,当我这个保安是白吃干饭的窝囊废,我就不信制服不了你。性子一起,就像真正的士兵那样勇敢,不惧满天飞来的枪林弹雨,勇往直前地冲锋。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,一手按住她的腿。另一只手将她的肩膀搂住,拼命地抱在了怀中。
我胜利了,她已经停止了反抗,缴械投降,乖乖地不动了。我本想叫她举起手来,八路军优待俘虏。但一看见她的双手已经被我牢牢地箍住,哪里还能有任何动作,我就笑了,也就不再要求。
这时,我感觉到了她软瘫的身子给了我一种很奇妙的感觉,让我的身子也起了不同往常的变化,浑身燥热。不知是怎么搞的,下身这时也胀得很厉害,出现了通常在看那些碟子时才有的状况。特别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熏得我头昏脑胀的。又有点像刚才冲锋时的情形,但‘敌人’已经投降,我已经没有了冲锋的方向,往哪里冲呢,我犯了难。不冲,身上很难受。
我一低头,看见她哭了,尽管没有声音,眼泪却不断地流下来,打湿了她的体恤,也湿了我的前胸。我慌了,“你,你怎么哭了,不好玩吗?”
她把头扭向一边,默默地流泪。
“你不要哭了,不好玩就不玩了。”我慌忙将她放在床上,为她盖上了被子。我最怕女人的眼泪,她们一哭,我就想跟着哭。如果不是刚打了胜仗,怕有损八路军的形象,我就跟着她哭起来了。
她还在哭,只不过蒙上了被子,躲在了里面,被子上面起起伏伏的。“呜呜”的哭声从里面传出来,多凄凉啊。
“好了,别哭了,我不跟你摔跤了。你再哭,我也要哭了。”我鼻子一酸,泪珠真的就滚了几颗出来。我竭力想控制住,不能再哭,但她的哭声依旧,我也没法止住自己的眼泪流。
“哇”我大声地哭出来了,形象已经没有了,我就顾不得那么多了。
她从被子里伸出头来,睁大眼睛,“你,你哭什么?”
我边哭边说:“都是你,你哭的我心酸,我当然要哭。”
她坐了起来,“你不欺负我,我就不哭了。”
我可不愿意被冤枉,“你乱说,我几时欺负你了?”
她叫嚷起来,“你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认账吗,刚才你拉我,抱着我干什么,还是不是男子汉?”
我从不在原则上让步,“我是和你做游戏,你不愿意做,我就放开你了,哪里是欺负你,你乱说。”
她愣了一阵,叹口气,“好嘛,就算你没欺负我,但我希望你以后再做什么游戏应该先征求我的意见,我不同意就不要做,行吗?”
“行,我保证。”我拍着胸口,看见她微笑着点头,就抹一把泪水,向她征求意见,“以后我们还可以摔跤吗?”
她“啊”地一声倒了下去,蒙上了被子。我不满地想到,不干就算了,用得着这么夸张吗!
第二天,我还在沙发上睡觉的时候,门外响起的敲门声把我唤醒。我揉着惺忪朦胧的眼睛去开了门。
是芸儿从外面回来了,几时出去的我都不知道。她后面还跟着一个女人。我一下就认出了那个女人就是被李强偷窥的那个,她怎么也到这里来了?我楞住了。
芸儿挽着她给我介绍,“傻哥,她就是我的同学馨怡,我找到了她。”然后,又对馨怡介绍了我。
馨怡鼻孔里哼了一声,冷冷地说:“是他!见过,站岗的。”
你瞧不起我。我还不理你。我向芸儿问道,“你什么时候出去的,我怎么不知道?”
芸儿说:“你睡得像个死猪一样,怎么都叫不醒,你哪里会知道。上次没有找到她,是把门牌号码搞错了一个号,那天她又没在家,所以电话打不通。我今天抱着再试一试的想法,一去就把她找到了。”
我“嘿嘿”两声,我当初想的那个办法应该是不错的,只不过,没有坚持实施下去。
馨怡不耐烦地拉了芸儿,“说完没有,说完了就走吧,跟他有什么好谈的。”
我不满地盯着她,心里嘀咕到,我的女朋友要你来管?多事。我马上就去扯掉馨怡的手,把芸儿拉了过来。实际上当我刚接触到馨怡的手,她就害怕地松开了,好像我是艾滋病人一样可怕。随即就要冒火。我可不怕她,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。
芸儿扭过头去,用请求的眼光要她别生气,接着就对我说:“傻哥,我到她那里去了,她给我找到了工作。现在是专程回来给你告别的,我在这里给你添麻烦了,谢谢你。”
我很伤心地说;“你看,刚来没多久你就要走,又是只剩我一个人了。”
芸儿安慰我说:“我们还是好朋友,我会经常来看你的。再说,你不是也在那个小区上班吗,不是一样的可以见面。我们都有空的时候,还可以约一约。”
馨怡冷言冷语地说,“好了好了,该说的话都说完了。这屋里有什么可留恋的。走吧走吧。”
芸儿就这样被那个女人拉走了,我伤心,她却没伤心。
我又倒在了床上,脑子里总是想起芸儿来。我抓起她昨晚盖过的被子,用鼻子贴着,拼命地闻着,那上面还真的留有她的香味,我闻得出来。以后,这香味还会留在上面吗?这气味多好闻啊,似乎也是越来越浓了,我闭上了眼睛,又看见了芸儿还睡在这张床上。
她掀开了被子,伸直了双腿,露出了黑色的三角裤,对我张开着双臂,“我们来摔跤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