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超感人的鬼故事:悔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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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09-4-17 10:43:36 | 顯示全部樓層 |閱讀模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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超感人的鬼故事:悔緣
窗外的雨細細地下。

  我聽見雨絲打在芭蕉上的聲音,聽見柳絲劃破空氣的聲音,聽見魚輕輕吐泡的聲音,我聽見心底那一聲輕嘆的聲音……

  我的指尖拂過琴弦,那細雨打在芭蕉上的聲音又重現,還有細細的流水聲,從我指尖慢慢地輕瀉。

  我看見他站在河對面的街上。

  黃色的油紙傘,淡青的長衫,如清新的空氣一般清冽。

  柳枝輕拂在他的傘上,他那樣如癡如醉地站著,雨絲已經沾濕了他長衫的下擺。

  每次我彈琴時都見到他站在河對面街上的柳樹下,我知道他在聽我彈琴,隔著河和河兩邊的街道,以及街道上種的細柳,我就這樣與他一個彈琴一個聽。

  我不知道他是誰。

  他絕不是這小鎮上的人,我是在這個小鎮上長大的,鎮上的人沒有誰不認識的,鎮子不過就那幾條街,街上住著的人家都是互相認識,雖然我很少出門,但是我也知道哪家里有誰誰。

  他是外面來的,我知道,他的那襲淡青色的長衫是在鎮子上見不到的,鎮子上的人家多穿藍色的短衫或是褐色長衫,好象是一種習慣。

  我為他寫了幾只曲兒,每天彈,他仿佛知道那是我為他寫的。

  我偷偷繡了條絲帕,白色的絲帕,一株斜處飛來的花枝,滿絲帕的繁花飛落,傷水的紅色象是傷感的心。

  我不知道為什么繡這個,害的奶媽總是說我:“你怎么盡繡這些落花啊,落葉啊的,為什么不繡些鴛鴦鳳凰?白白的浪費了你這一手好針法!”

  我笑笑,奶媽如何能明白我的心呢?

  十五。

  奶媽上樓來對我說,西街口的張家來提親了。

  張家少爺我是見過的,高高大大有些威武的模樣,從他父親那里學了一身經商的好本事,他們家的鋪子已經開到京城了。

  晚上,母親果然就上樓來問我,張家的大少爺如何。

  “回了吧。”我淡然地。

  母親輕嘆著下樓。

  十八。

  奶媽又上樓來對我說,北街上的陸家也來提親了。

  陸家公子和我從小一起長大,清秀的模樣,總是象哥哥一樣保護著我,他家是書香門第,祖上出過大官,陸公子自己也是滿腹經綸。

  晚上,母親果然又上樓來問我,陸家的公子怎樣。

  “回了吧。”我依舊淡然地。

  母親愕然了:“陸公子不是從小就和你很要好嗎?”

  我輕輕笑了:“只當作是哥哥吧。”

  母親嘆道:“那你看上了這鎮子上哪家的少爺公子,讓你父親去說,一定成的!”

  是的,我的家族是這個鎮子上最有勢力的,我父親的生意做到各個城市,我哥哥在京城幫父親做生意,專和皇親國戚打交道。

  別說我美貌賢淑,才藝雙全,即使我很丑,即使我什么都不會,也一樣有很多人來攀這門親。

  我笑著依在母親的懷中:“人家哪有想那么多啊,我還小呢,再在您身邊多賴個三五年再說吧!”

  “三五年?”母親無奈地推開我,“三五年后你就成了老姑娘了,怕是沒人要了!”

  “那不是更好?我就可以長久地陪著母親您了!難不成你總是想趕我走嗎?”我在母親的懷里扭著身體,象個小孩子一樣。

  “好吧,我可不管你了!”母親故作生氣地說,“不過,如果你父親哪天高興了,把你隨便嫁給誰了,我可不管!”

  母親說著站起來。

  “不要啊!”我嬌聲叫起來。

  母親偷偷用手捂著嘴輕笑著下樓去了。

  我看著母親走下樓去,不由地一個人對著燭火發呆。

  十九。

  天又開始下雨了,細細的雨,我的心也有些陰郁。

  隨手彈著一只曲,我不知道自己彈的是什么,聽起來仿佛都是輕嘆,那種在心底里的輕嘆,一種思念的輕嘆。

  我又看見了他,他遠遠地走來,撐著黃油紙傘。

  他這次跨過了不遠處的一座石橋,走到了河這邊的街道上。

  他立在我窗下的街道上,河邊那棵柳樹下,細細的柳枝拂在他的傘上,旁邊有一棵花樹,開著淡淡黃色的花,香香的,有些花在雨絲的輕打下落下,落在他的傘上。
  我終于看清他的模樣,他也直直地看著我,那眼光,讓我覺得溫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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