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主: angelliu

床上的情婦 夙雲 18++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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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樓主| 發表於 2008-2-21 21:25:45 | 顯示全部樓層
  他把所有的過錯推得一乾二淨,就像馬蹄下的沙土,瞬間黃沙滾滾,飛向無邊天際。國王在禁衛隊的簇擁下,迅速地離開。

  這才是克裏克的真面目嗎?

  葉戈裏目睹一切,無法置信,克裏克國王向來在王子面前縮頭縮腦,而在吉普賽人面前,卻表現出“一國之君”的樣子,他的暴虐無道,足可媲美歷代沙皇。

  而這是?了那乞丐小子??了那小男孩,克裏克在?“他”復仇?這小男孩這?重要嗎?葉戈裏警覺。

  不過,克裏克太小看吉普賽人了。明辨是非的能力一般普通人都有。誰是罪魁禍首呢?絕對是克裏克。

  東方昊駒王子只向對不起他的人動粗,而克裏克國王卻殃及所有的吉普賽人。他根本有意使布蘭族絕?。

  面對家園(篷車)遭到毀壞殆盡……洛伊族長心知肚明,這一切的源頭,不是族人,而是黑夜漾。不過,家園可以重建,但是,對夜漾的愧疚,今生今世再也沒有機會彌補了……

  夜漾!原諒我!我是不得已的。洛伊族長在心底道:不是你不配做吉普賽人,而是,布蘭族高攀不上你……總有一天,你會懂的。命運捉弄你啊!

  蘇娃望著無際的天邊,她祈禱:如果命運真不能改,那請讓她的夜漾,因善良與骨氣而改變吧!

  夜漾終於撐不住了。她感到頭暈目眩,眼冒金星,冷不防,她眼前一片黑暗,整個人往前撲倒,馬兒繼續向前跑,手腕上的?繩仍是無情地扯住她,毫不放鬆。夜漾整個人被拖著跑。

  這是怨氣……

  因?無法對“中國娃娃”發泄,所以,將所有背叛的感覺轉移在與“中國娃娃”有相同眼珠的小乞丐身上。

  誰知,克裏克快馬追向前方的東方昊駒。“夠了!”克裏克自喉中發出如王者的威嚴。“我是國王,我命令你停下來!不准你再懲罰‘他’——”

  這又是克裏克嗎?從這小子出現後,沒有了吉普賽人圍觀,他就敢和東方昊駒卯上了?葉戈裏猜測的不錯。現在的克裏克前後判若兩人。他甚至英勇地駕馬超越東方昊駒,試圖讓東方昊駒拉緊?繩停住馬兒。駿馬的前方突然出現阻礙,東方昊駒馬上煞住馬兒。只見馬兒聲嘶力竭地叫喊,兩腿淩空,終於停了下來。

  他們兩人目光相對。

  怪異地,克裏克犀利的目光比東方昊駒更?冷血?克裏克前後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。“我是洛薇利雅的國王!這囚犯在我國境內犯罪,‘他’歸我管!”克裏克堅決道。不顧東方昊駒錯愕的神情,克裏克甚至親自下馬,堂堂一代國王竟將小乞丐抱在懷裏。小乞丐早已昏厥過去,幸好還一息尚存!

  這讓所有人看傻了眼。

  克裏克疼惜之情如此明顯,他稍微檢查夜漾的手傷,大大地松了一口氣。“還好,‘他’的手沒事。”他橫抱起夜漾,面對著威風凜凜的東方昊駒。

  這是錯覺嗎?

  突然,東方昊駒心裏一震。他竟然好像看見克裏克抱的人是“中國娃娃”?他用力地甩頭,試圖從對“中國娃娃”的迷情中清醒過來……

  “他”是乞丐啊!不是“中國娃娃”。但是,東方昊駒就不是滋味——克裏克抱著“他”?他怎能抱著小乞丐……他又怎?了?乞丐是男孩啊!他哪根筋不對了?“是我掉了玉璽,照你剛剛的話,‘他’——任我處置!”東方昊駒刻薄地提醒。

  無形中,他們竟已?“中國娃娃”針鋒相對。

  “沒錯。”克裏克承認,不過,他有著無懈可擊的理由。“要抓‘中國娃娃’,‘他’是重要人物,你喜歡‘戲弄’人就算了!不過,玩死了人,玉璽會有著落嗎?”他的目光不曾從夜漾的臉上離開。“我決定把‘他’帶回宮,‘證人’需要好好照顧——”語未畢,國王竟然親自抱著乞丐上馬,他完全無視於東方昊駒,只是柔情地注視乞丐。他策馬離開,軍隊也尾隨在後。

  東方昊駒愕然——這乞丐小子有什?無窮魅力??什?這?快就收買了克裏克國王?

  “等一下——”東方昊駒吆喝道,克裏克停下腳步,他背對著東方昊駒,冷硬地說道。“這小子是重要證人,我不能讓‘他’逃跑,‘他’必須在我的監控之下……”

  再一次的,?了“中國娃娃”,?了“女人”這兩位偉大的君王,互不相讓……

  克裏克嘴角上揚,仍以禮待之。“我懂你的意思。王子!”他眉毛上揚,挑明地說:“我會將‘他’安放在城堡飯店,與你在一起,不過——我也要在那裏。”

  他在挑戰東方昊駒——?了“中國娃娃”。

  深夜,東方昊駒像是雕像般矗立在窗前陽臺邊。他眺望著洛薇利雅小王國的遠方——夜景,如此目眩神迷;天空,如此灰暗迷離。天或許永遠不會變,但不同的人物永遠在時代的洪流中浮沈。人改寫了歷史,歷史因人而改變——沒有對與錯,天意如此吧?

  他的故鄉,基輔羅斯大公國,如今,再也無法觸及……帝國的輝煌歷史,一?那,卻化成了“中國娃娃”的笑臉。

  “王子——”葉戈裏終於讓東方昊駒回過神來。“中國娃娃”的美夢破碎。東方昊駒?頭,目光又是冷冰冰的。葉戈裏敬禮。“夜深了,王子,你該就寢了!今天,你也累了一天。”

  累?不!戲弄人怎?會累?歷代的沙皇就是將整人視?娛樂,他們的“休閒”就是——整死人。

  他不應該累的。不應該!那小子咎由自取,絕對該死。但是,?何他的心就是有一股強烈的罪惡感。

  他做錯了?他錯了嗎?這乞丐小子讓他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何謂“錯誤。”

  儘管因時代的變遷,他不再是沙皇了,但永遠不變的是,他擁有最尊貴的皇族血統,他是王!他是沙皇,所以,他所做的任何事都是對的,他沒有錯,他更不可能犯錯,除了——今夜,淩虐那乞丐小子以外。

  他覺得自己很殘酷、很惡劣,他不是人,他是禽獸——他似乎無法揮去對那小子的愧疚感。

  ?什?會如此呢?東方昊駒不懂,現在他的腦海中又不聽話地浮現著“中國娃娃”和乞丐小子交錯的畫面。他暴跳如雷,對自己壓抑不住對那人的思念相當地無力。

  ?什??

  他上了床。疑惑仍是繼續吞噬他,葉戈裏退出去了,但是,東方昊駒還是輾轉難眠。他只在一合上眼,那熟悉的容?便又出現——可惡!他該如何是好呢?

  他隨手往枕頭下一伸,竟摸到了一件軟軟的東西,取出來一瞧,好死不死,竟是那件中國傳統女人的小褻褲?這性感小褲子勾起了東方昊駒什?念頭?

  不再是怨恨,怒氣;而是思念,欲望——

  他想她。

  他真的需要她。

  他只要她,他不再需要別的女人,他只要“中國娃娃”——只有“中國娃娃”能夠燃起他內心深處的熱情。

  他將小內褲緊緊地握在懷裏,仿佛小褻褲就是“中國娃娃”。很不可思議的,他竟然就這樣心平氣和地閉上雙眼,深深地入眠。

  他睡得很平穩,女人的幽香伴著他入眠。或許,從今以後,沒有“中國娃娃”也無所謂,但是,他不能沒有“中國娃娃”留下來的性感小褻褲……

  “真的要走嗎?”這群永遠無家可歸的吉普賽人,臉上卻是堅毅不拔、不屈不撓的容?;他們齊聲問著洛伊族長。

  “命運的安排,我們必須要離開洛薇利雅。”族長沒有怨言,似乎接受了數百年來,布蘭族第一次沒有入冬就遷居的殘酷事實。

  與洛薇利雅的緣分,似乎因這場大火而消失得無影無蹤。“我們布蘭族雖然是世襲的盜賊,但是我們只盜我們應得的東西;十七年前,我們卻拿了不屬於我們的東西,我們錯了!如今,上天給我們報應!克裏克國王代天處罰了我們!”洛伊語重心長,但仍無怨無悔道。

  “對夜漾的一切,因大火而償還了所有的罪。”洛伊在滿目瘡痍的沙土上,放了一盆酢醬草,代表什?意思呢?洛伊回首,對大家宣佈:“我們會重新建立我們的家園,吉普賽人是不是會凋零的,只會生生不息!”

  洛伊族長的話,振奮了大家,鼓舞了族人的士氣,所有的人大聲歡呼,歡呼聲在山谷裏回蕩,久久不去,酢醬草仍在風中搖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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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樓主| 發表於 2008-2-21 21:26:33 | 顯示全部樓層
第五章

  紮罕對著“王室”的門大吼大叫。不!這應該不算是洛薇利雅宮殿,這裏還是飯店呢!不過,當一國之君克裏克在此之時,飯店盛大的排場和宮廷也相去不遠了。所以,連克裏克住的寢室外,也佈滿了軍隊,而大門上還標示了洛薇利雅的國徽——一隻?翔的紅色老鷹抓著一頂皇冠。

  這其實也是以前基輔羅斯大公國的帝國標誌,居然也與克裏克統治洛薇利雅的國徽相同;可惜,一般人只會覺得國王是懷念過去的基輔羅斯大公國,而不曾發覺國王另外的“野心”。

  紮罕這巨人朝克裏克寢室奔過去。人高馬大的他,就算是軍隊也不畏懼,況且,他就算蠻橫不講理,憑著他是東方昊駒王子的僕人,也沒有守衛敢對他如何。

  紮罕大呼小叫竟是?了那個小子在“申冤”。

  他用力踹開大門。“?什??”他大吼。

  克裏克不?所動。

  “你讓那小子和獅子睡在一起?你把‘他’放在獅子睡的籠子裏?你要獅子咬死‘他’嗎?”紮罕大步邁向他。“‘他’沒有洗澡,渾身髒兮兮,你沒有請醫生替‘他’診治,你這叫好好的‘照顧’證人?”紮罕已經抓住克裏克的衣領了。“你究竟是不是人?”

  夜漾當然要遠離任何人——所以,克裏克就叫“菲特力”守著她,直到她清醒?止。而“菲特力”原本就待在克裏克的身邊,除了睡覺以外。它一向睡在一個巨大的籠子裏,而這籠子幾乎可以容下三個大人。所以,夜漾就昏睡在獅子身邊。任何人看到此景象,都會覺得這是極度瘋狂,更遑論心早已被小乞丐“收買”的紮罕,他的心中只有一個意念——保護小男孩。

  沒想到,克裏克根本毫無顧忌,他的眼神可怕又駭人。“拿開你的髒手!你不配碰我!”他甩開紮罕的手,辯解道:“‘菲特力’雖是獅子,但它卻是一頭有人性的獅子!它——不會咬人的。”

  一點也沒錯。“菲特力”還膩在夜漾身邊,好像一位母親那樣地保護自己的孩子。克裏克始終相信,獅子的敏感度和直覺是很嚇人的。“菲特力”只會保護皇族的人,它嗅得出貴族的鮮血。而這裏,只有他和夜漾擁有瓦西裏王朝的皇家血統。

  讓“菲特力”在夜漾身邊,這樣就沒有人敢靠近她了。等她醒來時,也只有我能碰她——這就是克裏克真正的目的。

  真令人驚奇!從小乞丐出現後,克裏克無時無刻不表現出絕對的專制與威嚴。

  突然間,籠子有了動靜,乞丐小子突然動了一下。紮罕一個箭步地往籠子沖過去,一?那間,夜漾睜開眼睛了,而“菲特力”也用它的舌頭舔夜漾的面頰,表示對她的親密及友好。

  下一秒,女人的尖叫聲震耳欲聾。夜漾聲嘶力竭,那尖叫仿佛劃破天際般。

  獅子?她竟然與獅子一起被關在這籠子裏?這獅子張牙咧嘴,虎視眈眈,獅毛及獅爪舞動著好像隨時要將她吞滅……種種不可思議的事情,讓夜漾的尖叫聲無法停止。

  這小子的聲音跟女人發出的聲音沒兩樣。紮罕想叫夜漾住嘴,可惜,他做不到,他無法讓小子住嘴。

  這吼叫聲讓一群人沖了進來,不管是禁衛隊、守衛……還有葉戈裏和王子東方昊駒。

  克裏克放眼望去,見到東方昊駒的到來,他目光一閃,火速打開籠子,拉出了夜漾,讓她住嘴的方法——就是吻住她。

  ?喊聲停了,每個人面面相覷,除了他——而東方昊駒莫名其妙地怒火攻心,他愕然地狠瞪著眼前的一切。

  夜漾渾身止不住地顫抖,聲音抽抽噎噎,不再尖叫的原因,是因?面對了比獅子還大的震撼——她被吻了,而且是被堂堂克裏克國王……

  她汗流夾背,汗如雨下,大眼充滿無解和迷惘;克裏克竟然還大聲道:“除了我以外,不可以讓任何人碰‘你’。”

  表面上,他的下令是針對每個人——不過,東方昊駒知道克裏克在對他示威,跟他較量。他在炫耀什??“他”不過是一名男孩,他?什?要對我表現出如此得意洋洋和勝利的姿態?好像他把小乞丐占?己有是多?耀武揚威的事??什??

  多詭異的克裏克!

  這瞬間,她的黑眼珠突然掃向東方昊駒,狂亂恐懼的神情呼之欲出。想到東方昊駒王子曾經對她的“跋扈”,夜漾惶亂緊張地伸出兩手。雖然,手是傷痕累累,但是,起碼還活動自如。克裏克笑了,他把夜漾摟入懷中,安撫道:“放心,有我在,任何人休想再欺侮‘你’。”

  這話在東方昊駒聽來更是分外刺耳。

  在對“中國娃娃”的朝思暮想之下,他都神經錯亂了。

  他端睨著克裏克淩厲陰森的目光,以及勝利的笑臉,東方昊駒對他更是無比厭惡,他嘲弄道:“國王陛下,在你儂我儂之下,別忘了我的玉璽。”他不知道他的口吻是多?的刻薄尖酸。他只是轉身——像旋風一般無聲無息地離開。

  不過,克裏克仿佛有意與他作對,他大聲地下令:全部的人撤離,只剩下他和乞丐小子以及“菲特力”。

  大門霍地關上。

  東方昊駒還是面不改色地往前走,但是,他的心中卻只有一個意念:克裏克正和“中國娃娃”共處一室……

  四下無人時,夜漾用力對克裏克甩了一耳光。“別以?你是國王,就可以非禮我!”雖是落魄的乞丐,但卻是非常潑辣,且心高氣傲。

  克裏克蠻橫地抓住夜漾的手腕,言中有意道:“如果不是我,你躲得過東方昊駒?美麗的‘中國娃娃’?”

  夜漾的臉比石頭還僵硬。他知道?國王竟然知道……她所有?裝幾乎要瓦解。克裏克神色自若地笑著。“我是在幫你啊!因?‘菲特力’守著你,所以,你還活得好好的——”克裏克摸摸獅子的毛。“你真的很美,不扮男裝太危險了。”克裏克一語道破。“沙皇是真的不把人當人看,儘管,這是個人道的時代,但是——他們眼底毫無律法。如果你不想被東方昊駒剁成八塊,你就要好好聽我的話!”此刻的克裏克十分詭詐。

  血色從夜漾的面容上褪去……“別緊張!我不會害你的。”他伸手碰觸夜漾的粉頰,自顧自地說下去:“你要繼續保持男兒身,無時無刻地待在我的身邊,如果我不在,你要跟‘菲特力’在一起,知道嗎?”夜漾沒有理由說不,她更不可能違抗克裏克的命令。因?,她深深領教過沙皇的獨裁和暴虐,這次她能活下來,可真是奇?。不過,還有一次嗎?她又不是“九命怪貓”,有九條命……

  她或許對克裏克國王有很深的懷疑,但是,她別無選擇了——事到如今,她只能相信仰賴他了。

  克裏克指著床上一件貴族王子裝,相當高貴豪華,他對夜漾頤指氣使道:“這是我年輕時穿的衣服,送給你。還有,我會請醫生?你療傷。只是——”他伸手抓住她的下巴,逼夜漾仔細地聽著。“在換上王子裝之前,好好地去洗個澡,然後繼續做你擅長的工作——?裝,不准讓任何人認出你是‘中國娃娃’。”他按住夜漾的頭。“你的發色,過一陣子?料會褪去,如果又留長髮,會更像女人,你自己要想想辦法。”他推開了夜漾。

  夜漾有自知之明,她回了一句話。“我會繼續剪短頭髮和染發。”“很好。”克裏克滿意她的慧黠。

  果然不出所料,經過一番梳洗之後的夜漾,換上貴族的服裝,更是顯得別有韻味——她成了英俊的小王子。不過,在厚實保守的王子服之下,她還是穿著小褻衣,胸部纏繞著濃密的黑假髮,假髮中藏著玉璽……然而她的頭髮剪得實在難看,又染得五?六色,原本的黑髮,再也找不著了。

  克裏克信心滿滿地看著黑夜漾,從此之後,他與夜漾形影不離,他不准夜漾離開他的視線範圍。當東方昊駒要找小子“查案”時,很明顯地,克裏克不斷地推諉,甚至是卯上自己的性命……這位謎樣的小乞丐,撲朔迷離的背景,竟離奇地得到克裏克國王的保護與疼愛——

  誰能這樣堂而皇之地換上克裏克王少年的服裝?誰能得到克裏克獨有的尊寵與溺愛?

  短短的時間,夜漾甚至被稱?克裏克王“最愛的人”。只可惜,她是“男人”,如果,她是女人,一定會是國王的情婦,或許還是未來的一國之後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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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樓主| 發表於 2008-2-21 21:27:35 | 顯示全部樓層
  當克裏克國王不在的時候,夜漾就和“菲特力”守在一起。夜漾不跟任何人打招呼,她只跟獅子做好朋友;就算是紮罕這巨人對她十分關切,她也是視而不見。

 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,直到紮罕再也受不了了,他苦思不解地劇烈抖動。東方昊駒對此感到奇怪,所以不經意地問紮罕:“怎?了?”

  “因?——”紮罕這位巨人第一次顯得害羞,他吐露著實話。“我每次都偷偷躲在暗處看著‘他’……我關心那小男孩,‘他’的眼睛總是閃爍著痛苦與哀愁,我想‘他’一定是被國王欺侮。”東方昊駒眯起眼睛。“結果,我總是看見——”這巨人還是無法置信。“?什?克裏克常常吻那小子呢?”紮罕搞不懂。“他們不都是男人……”不過,就算紮罕再說什?,東方昊駒都已經充耳不聞了。

  吻“他”?

  東方昊駒仿佛五雷轟頂,直劈而下。

  他不斷地吻乞丐小子……不對!克裏克得意勝利的笑臉浮現,他其實是在親吻“中國娃娃”!

  上次克裏克親吻小子的影像,糾纏他的心,讓他心有餘悸……他快崩潰了。

  “他”究竟是“乞丐小子”,還是“中國娃娃”?

  他暴跳如雷地起身,不由分說氣急敗壞地直闖克裏克的寢宮。

  “王子!王子!”葉戈裏和紮罕也無法阻止他。

  不待守衛通知,東方昊駒喪失理智地沖入門,禁衛隊攔也攔不住。“砰——”大門霍地一開。

  沒錯!一股強大的憤怒襲向他,他的骨頭嘎嘎作響。

  克裏克竟將夜漾壓在懷中,又在吻“他”。

  下一秒,東方昊駒失去理智地拔出隨身的刀刃,架在克裏克身上,克裏克嚇得鬆手,夜漾才一瞬間就落在東方昊駒手中。而她面對他時,更是噤若寒蟬。

  克裏克想叫人,但是,東方昊駒是不會讓他有機會開口的。他的脖子上央架著一把利刃,別人會不會殺國王克裏克不知道,但是,可以確定的是,東方昊駒真的是會殺了他。

  此刻,守衛緊急地沖了進來。

  “我受夠你了!”東方昊駒的藍眼閃爍著不屑的火花。“我怎不知你有此怪癖,喜歡小男孩?”?目睽睽之下,東方昊駒說得露骨。

  他要讓一代君王克裏克蒙羞!

  克裏克臉紅脖子粗,相當難堪,夜漾則脹紅了臉,沒想到——東方昊駒竟如此直接地搶人。這真是出乎克裏克的意料之外。

  東方昊駒現在好像?了乞丐連命都不要了!

  東方昊駒不發一語,目光閃爍不定,他臉上的表情,寫滿嘲笑克裏克的無能。

  東方昊駒只是瀟灑地將小子甩上自己強壯的肩膀,他自顧自地扛起夜漾。夜漾想掙扎,不過,東方昊駒刀子架在她的玉頸上,夜漾根本動彈不得,只好任由他邁開大步離去。

  克裏克無法置信,他居然又輸了!

  這些日子以來,他都因貪戀美色忘記玉璽,而促成了大錯——不好好把握時機,竟然“失手”讓夜漾落入東方昊駒手裏——他又再一次讓東方昊駒嬴了夜漾。

  東方昊駒啊!他成?皇帝最大的敵人——總有一天,他發誓,東方昊駒會是他的手下敗將……

  夜漾靠著東方昊駒的胸膛,上帝!她緊閉雙眼,她又回到他的懷裏了!她不由自主發出會心一笑,其實,就算他再窮兇極惡,但是,她真的心甘情願跟著他——與他纏綿的那一夜不斷在她的腦海中盤旋……她討厭死克裏克,不斷對她毛手毛腳,流口水的嘴總往她的臉上貼,如果,不是他救了她,她真不知該怎?辦……

  他一會兒是她的劊子手,要置她於死地,一會兒又像是她的救命恩人,救她脫離苦海……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?

  他會如何待她?她又會承受何種“酷刑?”

  夜漾不曉得。不過,她被“關”在一間豪華寢室中。她被軟禁了。是的,會如此覺得是因?大門被鎖住了。否則,這裏像皇宮一般任她揮霍,有吃有喝還有大浴缸可以洗熱水澡,她都忘了自己是囚犯了。

  與這之前,東方昊駒王子對她的“懲罰”有著天壤之別。

  她原本很拘謹,躲在角落裏動也不敢動,不過,時間一分一分流逝……她就開始玩起來了,她忘記了玉璽,也忘記了東方昊駒的可怕。

  虎皮的地毯,牛皮的沙發,鑲金的電話,精致的水晶玻璃,古老貴重的裝飾品,用扁平鑽石做成的鏡子,竟可以照出自己的模樣,還有用密密麻麻的碎鑽,拼成枝葉和十字架……夜漾的本能升起又想伸手偷——不過,她不敢,因?除了記住上次的“教訓”外,還有,這些骨董之所以能夠大大方方地擺出來,就是因?它的重量實在讓人?不動,不可能有人偷得走。

  不知過了多久,她感到肚子餓了,夜漾不自禁地把目標轉移到可口的牛排。美味的奶油醬,和令人垂涎欲滴的水果,還有,從沒喝過的飲料——管他的,既然放眼望去,東瞧西瞧,一個人也沒有,那就大膽地先填飽肚子再說吧!很快的——

  只見盤底朝空,她從來沒有吃過這?好吃的佳肴,夜漾吃得幾乎肚子都快撐破了才罷手。酒足飯飽後,當然要好好的休息——她一直對自己說,只要縮在床邊,眯一下子就好。偏偏,她的眼睛又發亮了,床!軟綿綿的床!實在讓她無法忽視。她的雙腳不聽使喚,像被催眠般走過去。一瞬間,她真的躺下去了,然後就再也爬不起來……

  她睡得像冬眠時的動物,一覺不醒,除非到了春暖花開,她是醒不過來的……

  “‘他’睡了嗎?”一個男人威武地矗立在黑漆漆的空間中,如黑夜一樣詭譎,高深莫測地問。

  “是的。”這位巨人的眼視充滿關愛。“‘他’吃得很好,喝下我預先準備的薄酒。所以,‘他’睡得很好;到天亮前,小男孩是不會有知覺的。就差沒有洗澡——”巨人幽幽歎氣。“‘他’跟那只可怕的獅子在一起,全身一定髒透了,搞不好還有跳蚤跟蝨子。”

  “還有——”這英姿煥發的男人,居然很吃味地道。“‘他’還被那個油腔滑調的色鬼吻來吻去……”

  紮罕受不了,“噗哧”一聲笑了出來。“王子,‘他’只是個男孩,不是女人喔!別把‘他’當成陪你解悶的情婦!”

  “情婦?”東方昊駒愣了一會兒,不由自主,他把手伸進口袋中,在小小的袋子中,又緊緊握住了那件小褻褲。這些日子以來,他都是與性感小褲子朝夕相處,他似乎離不開這條小褲子。

  在睡夢中的小乞丐黑夜漾呢?“他”在床上熱睡之時,人生,又有了天崩地裂的改變。

  沙皇靠近了“他”,解開了“他”身上的王子服……

  東方昊駒的心仿佛像煙火引爆,一瞬間繽紛燦爛——

  不相信!他真的不敢相信,該是如何地欣喜若狂?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。

  “他”是她……

  怪不得,克裏克硬將她留在身邊。

  而她的衣服——

  她穿著“中國娃娃”的小褻衣?

  她就是“中國娃娃”?但是,她的頭髮卻是怪短髮,不是黑長髮?他輕觸她天使般的容?,他炯然發光的藍眼更加明亮、耀眼,直到,他看到了——奇怪!她的胸脯上綁著什??

  黑色的頭髮?這是假髮?

  東方昊駒恍然大悟,前後的疑惑終於有了解答,他眉開眼笑。許久以來因?尋不到“中國娃娃”的陰霾,都煙消雲散了——畢竟,這一刻,“中國娃娃”又回到他的手中。

  她就是偷她玉璽的犯人……而她,還真能瞎掰,不斷?裝說謊,不過,所謂“法網恢恢,疏而不漏”。

  她可逃不出他布下的天羅地網。

  他緩緩,輕如貓足地將假髮從她胸前取下,出乎意料的,一樣不起眼的東西掉在羽毛床墊上,他看了仔細,耐人尋味地笑了——是玉璽。

  原來玉璽一直在她的身上。如今,費盡千辛萬苦,所有的東西都失而復得——“中國娃娃”和玉璽。

  而他——從今以後,一定會全心全意地看守著他的“財?”。她,只容許他一個人霸佔……

  頭腦清晰無比的他,絕不會措失良機,他要——他要再用他的眼睛好好地“享用”她。

  她仿佛是中國人說的“仙女轉世”,她傾國傾城、美若天仙;她也像是西方的天使,純真、聖潔;但是,她的身體,卻宛如西方公認最具曲線美的維納斯女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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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樓主| 發表於 2008-2-21 21:28:18 | 顯示全部樓層
  如果她真是西方的女神,那她一定是太陽神阿波羅追逐的對象。現在,她是“中國娃娃”,所以,她將成?他東方昊駒的情婦。

  是的,全世界的女人,他最鍾愛中國女人……

  他褪去了她身上的王子服,他鄙視憎恨地將衣服丟在遠方,他永遠不准她再穿上克裏克的衣服!

  永遠?好奇怪的字眼。

  然後,她的身上只剩下了性感的圍兜。她的下半身光溜溜的,讓他著迷極了。她只能用“脫俗絕美”形容,就算是最隱匿的地帶,她仍是那?地聖潔。他又詭譎地笑了,她差了一件性感小褲子——就在他的手裏。但是,他絕對不會還給她,他執起她身上的假髮,原本要把黑色假髮套在她的頭上,不過一見到她古裏古怪的頭髮,他嘴唇緊抿,放棄了。他要先把她頭上的“稻草”解決才行;不過,這得等到天亮。

  再來呢?他當然是強烈地感到血脈賁張,欲火焚身,他無法自拔地想對她……他趕緊?她蓋上被單,深深地呼吸,制止自己對她做出無禮的行?。

  他決心要陪她、伴她。他的手裏還是緊緊地握住小褲子。

  紮罕和葉戈裏看著眼前的畫面驚訝得嘴都合不攏。王子竟然把床位讓給她,自己睡在椅子上,頭趴在床邊守候著她。

  這個“中國娃娃”已經注定——她會是沙皇“床上的情婦”。

  夜漾不相信眼前驚天動的轉變。好像一個人一覺睡醒時,她已經陷入另外一個陌生奇怪的時空似的。

  看著東方昊駒藍色眼中一貫的獨裁和蠻橫,夜漾的心在顫抖著。

  她發現“護身”的衣服不見了。她現在只穿著大紅色圍兜?她的假髮也無影無蹤,更遑論是玉璽……夜漾?頭,小心地眯眼——

  東方昊駒臉上挂著莫名的笑容,他的手上拿著“證物”——就是幾乎把洛薇利雅翻過來的玉璽。

  這?說,他知道一切了?看樣子,裝也白裝了。

  除了偷玉璽外,她的臉紅透半邊天,她不知道昨夜到底發生了什?事,但是,可以確定的——是她的下半身。

  她沒穿小褲褲——她被他看光了?一個女人應該要堅持的,而他,竟還是那張不知羞恥的臉。

  這男人,好像在看她出糗似的,壞透了!

  她還是處子嗎?她想不都不敢想,但是,她發現她下體並沒有疼痛——所以,她應該是……不過,她沒受過正式教育,初夜到底會不會痛也是道聽途說的。怎?辦呢?她最在乎的是萬一失去貞操,如果,不是獻給自己的丈夫……

  不過,她還是要裝下去。她不能輸!讓敵人看見自己的軟弱是很不智的,她必須要表現出不在乎的樣子,她必須不露痕?。所以,她強?歡笑。“時間實在不早了,我應該要下床離開了!”她笑得如此的無邪。“謝謝你昨夜的招待!”她披著被單,很無所謂地跳下床。

  她的臉還真的表現出她的無邪及無辜,東方昊駒的容?瞬間好像被狠狠地撕扯,他將手中的玉璽握得死緊。

  “你——都不問我昨夜……”他低聲下氣地說。

  “沒什?好問的。”她聳聳肩道。“你對我怎樣都沒關係,我從來不矜持,我住在篷車裏,多少赤裸男人我沒見過?而且我們還一起在溪邊洗澡……”她擺著手道。“這就是吉普賽人的生活。”

  東方昊駒沖向她,把她抱離地面三尺高。他發狂了,他喚起了她的記憶,他“淩虐”她時……“你跟那?多男人亂搞。你真該死!”他咆哮。

  死?夜漾的身子發直了。“我……我願意?你做牛做馬……不過,求求你,別殺了我……”這一次,她對他如此低聲下氣,卑躬屈膝。

  她怕他。

  她好怕他。

  東方昊駒杵在原地,半晌,就明白她的“話中之意”,他沒想到他的殘暴竟然嚇壞她了,他?起頭,望著她蒼白如紙的臉,其實,他早忘了她偷竊的罪,他是氣她有男人……但是,他的暴躁和專橫只會讓他繼續變本加厲。他將計就計。“你偷了玉璽,你要贖罪,就一切聽我的。”

  贖罪?

  要贖罪是這種法子嗎?

  首先,他竟然先抓她進浴室!

  “幹嘛?”夜漾緊緊抓住被單,她不曉得他要對她做什??無論如何,清醒後,她可不要再曝光了。

  堂堂的一代沙皇,竟然就蹲在浴池旁,他輕而易舉地橫抱著夜漾,夜漾的小屁股就貼著他的大腿,他的手抓住她的頭到水龍下面,一手打開滾滾的熱水。

  夜漾尖叫了,她先發制人。“救命啊!救命啊!克裏克,救我——”她口不擇言。“你信口開河,你要將我的腦子燙得開花,你要毀我的容?……”她開始掙扎,不過,她的花拳繡腿對他而言,只是搔搔癢而已。

  這“中國娃娃”還真潑辣,不明辨是非。尤其,她竟敢叫克裏克的名字?東方昊駒火冒三丈。

  “再叫看看!”真是好心沒好報,這女人跟裝小子時沒兩兩樣,總是喜歡興風作浪,無中生有。忘記做女人的“本分”。她不領情,他就給她好看。“燙死你太便宜你了,我應該放把火燒死你。”

  夜漾捂住嘴巴,吸吸小鼻子,滿眼的心酸,令人心疼,他們四目相交。

  他還真陰晴不定,言行不一,因?,他的嘴雖然很硬,但是,手卻出乎意料地溫柔。

  他調好熱水的溫度,溫水潤濕夜漾的秀髮,粗厚的手掌開始在她的短髮上磨蹭。他用不曾有的口吻問道:“水會太燙嗎?”

  天啊!他的藍眼珠——好像要滴出水來。溫柔似水,是她看錯了嗎?

  見她沒反應,他開始倒洗髮精在她的發上,他要?她洗頭。
  一點也沒錯。
  夜漾嚇得心臟要跳出來了。

  他像一位父親,對肮髒不已的女兒叼念不休。“你的頭髮,我一定要讓它恢復本來面目。還有,以後不准你跟動物在一起,否則你全身長寄生蟲的話,我就把你往殺蟲藥水裏扔!聽到沒?”
  “不可能有以後,玉璽本來就是我的。”她噘起嘴道。
  她說這話是什?意思?東方昊駒狠狠地回瞪了她,他陰暗的臉,讓夜漾魂飛了,不敢說話,東方昊駒趾高氣昂自顧說:“你的頭髮染色了,無法恢復黑色,怎?辦?”他只有在乎這個?”真是心口不一啊!
  夜漾才不理他,反正,她才不要變回黑色呢!不過,一場苦刑即將展開;因?,東方昊駒回首叫喚僕人,紮罕和葉戈裏即刻出現在他面前。瞧他們的臉——似乎像狂風驟雨般——真是奇聞鐵事!王子居然幫“中國娃娃”洗頭?他們心中都做此想。

  “想辦法——?東方昊駒用俄文說了一些話,夜漾的大眼充滿不解。好半天,當僕人出去又回來時,手提著一罐化學藥品,夜漾恍然大悟,原來他們想——

  噁心難聞的化學藥劑倒在她的頭上,東方昊駒拼命洗、拼命刷;夜漾大聲鬼叫,但東方昊駒充耳不聞。

  當頭髮恢復成黑色時,夜漾的頭皮大概也被刮掉了一層皮,而頭髮大概也掉了一半。  “很好。”東方昊駒極?滿意他的“傑作”。“我要看到你留真正長髮的一天,不過,現在——”他欠身,從櫃子裏拿出纏在夜漾身邊的假髮,放在洗水台旁,他下令道:“好好洗個澡,還有,戴上這頂假髮,再出來見我!”

  他莫測高深,頭也不回地帶上門。
  夜漾不敢不聽話,乖乖地戴上假髮。沒有衣服穿的她,還是換上小肚兜。她用大浴巾包住自己,將自己包得密不透風。
  鏡子是讓人羞恥的東西,而夜漾確定自己在鏡子中不感到赦然時,她才?頭挺胸,心高氣傲地跨了出去。
  迎接她的是東方昊駒。他站在落地窗邊,離她有一段距離。他西裝筆挺。神色自若,滿足地望著“中國娃娃”——她真真實實地站在他面前了。
  他佯裝不可一世道:“我昨天‘檢查’過你了——想不到,乞丐原來是小女孩。”
  雖然害羞,但是夜漾仍不忘頂嘴道:“知道就好。”
  他目光一凜,用著幾乎是命令霸道的語氣。“不過,我想經過這一切——你絕對會改邪歸正。不敢偷錢過日。”
  沒錯。她怎敢?夜漾安靜了。但是,她卻自個兒嘀嘀咕咕:不偷錢,她又要如何過日……
  他完全看穿她,撇過頭有意無意道:“放心,我會好好實現我說的話,補償你的。”
  實現?
  補償?
  什?話?夜漾杏眼圓睜,杵在原地,她無法從他的“話中話”醒過來。

  東方昊駒唯我獨尊地繼續說道:“希望你記得‘那夜’我說的話,‘中國娃娃’——”他的目光遙不可及。“我要收你做‘床上的情婦’。”
  床上的情婦?
  沙皇的情婦?
  夜漾的心臟好像要爆掉了。
  她轉身向後跑,當她無路可退了,她就胡亂叫?。“神經,瘋子,變態……”因?,東方昊駒筆直走向她,夜漾心慌意亂,心亂如麻,管他是什?偉大的東方昊駒,管他是殺人不眨眼的沙皇——

  “你還沒受夠教訓嗎?你要我跟沙皇伊凡雷帝一樣,因?你罵髒話而割去你的舌頭嗎?”東方昊駒懶洋洋道。
  夜漾的神情好像是面臨世界末日般。“那你……到底要對我做什??”當東方昊駒抱住她時,夜漾大眼霧氣迷離,傻傻地問道。
  東方昊駒哄堂大笑,這“中國娃娃”的容?充滿問號,看樣子,她是真的不懂。不對,她說她跟很多吉普賽男人……他的眼珠變幽暗了,心往下沈。“還裝蒜!男人都想從女人身上得到什?呢?”他大刺刺,單刀直入,無情地問。

[ 本帖最後由 angelliu 於 2008-2-21 09:29 PM 編輯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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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樓主| 發表於 2008-2-21 21:29:57 | 顯示全部樓層
第六章

  夜漾背脊發涼了,兩眼發直。“?什??”她皺起小鼻子。“我不漂亮,雖是中國人,但卻是被吉普賽人撫養長大。我像個野孩子,還是街頭流氓,做乞丐、扒手、竊賊、沒格調的流浪音樂家……”她把自己說得一無是處。“?什?你還要我?”

  ?什??東方昊駒竟然答不出來,他胡謅道:“我說的,你偷了我的玉璽,想要贖罪——就得聽我的。”他傲慢專橫。“我看上你了,我一向偏愛中國女人,你要滿足我!”

  “?什?你偏愛中國女人?”是這樣嗎?她繼續像個小學生般疑問不斷。“中國女人太矜持,實在不適合你沙皇的‘品味’。”

  “矜持?”東方昊駒不以?意地笑了出來。“你就錯了。保守的女人,才是最誘人的。我的父親尼古拉二世沙皇最鍾愛的女人就是中國情婦,”他的厚唇開始貼下來了。“全世界的民族,沒有女人像中國女人那樣重視貞操,你知道當男人強佔中國女人時,中國女人痛苦的叫喊……我相信我會一輩子難忘——這就是我最愛中國女人的原因,嗯!明白嗎?‘中國娃娃’——”他壞得可以,他太邪氣,太無情,太冷血!

  下一秒,夜漾狠狠地把腳往東方昊駒的下腹踢去。“去死吧!沙皇!你不把女人當人看,你要受報應!”乘東方昊駒哀嚎,夜漾迅速沖到門邊,她吆喝大叫:“第一:我不是什?守身如玉的傳統中國女人,你要聽我‘?喊’,門都沒有!第二:我沒有偷玉璽,因?,玉璽本來就是我的,是你搶了‘我的’的玉璽……”她抓住門把,不過,當東方昊駒一跨步把她扛起來時,恐懼立即刺穿她全身。

  她被摔在床上。當她要爬起來時,東方昊駒又緊緊地把她壓回床上。浴巾因震動而鬆開,小肚兜在他眼前晃蕩,他幽幽地歎息,在她耳畔輕聲細語。“又在床上見面了……”他壓著她,瘋狂地吻她。

  夜漾開始施展尖牙利爪。“放手——”

  他根本不聽她說什?,也不在意她踢他,他只在乎她在他的床上。“現在不強佔你,怕你又被別的男人強佔了……我無法忍受!”

  無法忍受!無法自拔!無法遏止自己不要她……這位末代沙皇之子對“中國娃娃”極端反常。

  一樣的,他直接兩手用力揉捏她飽滿的胸脯,直接把渴望定在她的股溝內磨蹭,她感到他的昂挺,她想反抗,但是——莫名其妙的,她卻無助地嬌吟,也許意識深處,她就在期待他碰她的嬌胴……奇異的痙攣感覺升起,她嬌羞、無措,心噗咚噗咚地跳。但是,她知道,這種奇怪的感覺,是要她趕快逃,逃離他,她不能沈陷……眼前的她臉紅心跳,好像是初識情欲的羞澀少女——獨一無二的滿足感升起,這是東方昊駒不曾有過的。“我是歐洲的沙皇呢,多少女人想要取悅我,這是你的福氣……”他冷笑地宣告。

  他的“冷笑”及“宣言”,讓她的心仿佛狠狠地被劃過——他有多少女人啊!他只把女人當“玩物”?她在他心中不過是一文不值的泄欲“工具”?莫名其妙,她的心寒了,碎了,她不要這樣,不要……她希望是他愛她,不是要她的肉體……

  愛?她愛上沙皇了嗎?真的嗎?所以,她無時無刻不思念他?愛?小小年紀的她,懂得何謂“愛”嗎?

  內心的衝突和交雜不斷,她不知道該怎?辦,她不自覺尖叫了,聲嘶力竭地叫喊,想要藉由?喊來尋求答案。

  女人就是會鬧會叫,連“中國娃娃”也來這套。這可把東方昊駒弄得六神無主,惶亂之際,他捂住夜漾的嘴巴。室內倏地又安靜無息。“拜託!我寧願你唱歌,也不要你尖叫。搞清楚,我又沒有淩辱你!”

  他說得冠冕堂堂。

  “夠了!”紮罕沖了進來,跪在王子的前方。東方昊駒松了手,夜漾只是把頭埋進被單下。“王子——”這是紮罕第一次干涉王子的一舉一動,他有口難言,欲言又止。靜了半晌,他豁出去道:“王子,我這輩子都沒有求過人,但是,我只開口求你。我不准你傷害那女孩。如果,你要留她在你身邊,我只准你保護她。她若在你手上受傷,我會替她復仇的!”

  東方昊駒的心涼了半截。紮罕他——“她就像我的女兒。我不准她受苦。”紮罕?起僵硬的的下巴,固執無比。“王子,給我承諾,否則,我不會把她交給你。”

  “?什?你如此地關心她?”王子緩緩地問道。

  “我……不知道。”紮罕老實答。“我一看見她,不管她是扮成乞丐小子或現在的女兒身……我就是有股強烈的欲望想保護她,和保護王子般地對她。”

  她得到紮罕的心了。這?輕而易舉的。?什??她這?獨一無二嗎?是的,在他的眼底,她何嘗不是與?不同的“中國娃娃?”

  “我——”王子第一次對僕人有像對朋友的感覺,東方昊駒對好友般承諾。“我答應你,紮罕。”

  “謝謝你,王子!”紮罕望著躲在被單下的夜漾,終於放下心中的大石走了出去。

  是紮罕救了她?看樣子,紮罕真是好人。

  室內只剩東方昊駒和夜漾。望著被單下的她,他拼命地搖頭,她每次都惹毛他,?什?她都沒有中國女人的三從四德?如果她能溫順一點,她會發現,他是個會對“中國娃娃”憐香惜玉的沙皇……

  當夜漾清醒時,這個房間似乎又多了好多東西。

  她半夜起身,無法逃走,因?,被單下除了小肚兜外一絲不挂,連黑色的假髮都不翼而飛。她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,確定沒有人,然後,她回想今早……東方昊駒真夠狠心、毒辣,不過,他似乎也實現了諾言在彌補她……

  因?,這些漂亮的時裝,好像都是屬於她的樣子,相當符合她的身材。衣服就擺在床邊。

  她從來沒有碰觸過這些昂貴的女裝,雖然,她常常從服飾店的櫥窗外偷看——現在,她把衣服緊緊握在手中,心中的振奮不是言語所能形容的。床邊有三件不同的款式,一件是褲裙套裝,粉紅色的;一件是大紅色的洋裝,典雅大方;另外一件是白點蕾絲滾邊的小晚禮服。還有襯衣和鞋子。她有股迫不及待要換上的衝動。

  她從來沒有穿胸罩,而他竟然也買了,這是她的尺寸嗎?他拿捏得准嗎?

  她慢慢地套上去,面對鏡子,有點不知所措。她換上了內衣褲,全套鵝黃色,相當可愛她顯得好清純。他很厲害,算得真准,這是否表示他的情婦如過江之鯽那?多呢?心有種受傷的感覺。她想也不想地選擇了白色點綴花邊的小禮服換上。她看起來像個……

  新娘?可惜她的頭髮根本不能看。

  她用力甩甩頭,揮去不該有的遐想,她哪有這種做新娘的命,她現在無依無靠了。反正,現在有了衣服就好辦了,就等脫逃的好時機——她跑到大門口,發現大門居然未鎖,這是他——要她走的表示嗎?心中的落莫還是不由得升起。她毫不猶豫地打開大門,整個人卻杵在原地。地板上坐著那巨人,紮罕對她微笑。“你變得煥然一新了,真美!主人一定很高興的。”夜漾的臉發白了,原來,沙皇還是派了這個巨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。這感覺是欣喜還是悲傷?她分不出來。紮罕起身,先對她自我介紹。“我叫紮罕。是王子的隨從。”他這?說。然後,就急急忙忙地去稟告王子。而他的視線還是停留在夜漾身上,夜漾感到相當地不悅,轉身往寢室走。

  果然不出所料,還沒過半小時,東方昊駒又來糾纏她了。他進門,葉戈裏尾隨在後。他的目光炯然發光,好像見到曠世珠寶的模樣。“你真像是貴族公主,有無可取代的美,‘中國娃娃’——”身?沙皇,他竟讚美一位平民百姓女子。

  哼!她不准自己陷入他的魅力中,她不能讓他得逞,不能上他的當。一個人要永遠保持勇敢的一面,不能顯現出內心的無能——

  夜漾嘴翹得好高。“對不起,我不接受虛有其表的王子的讚美,你其實比鬼魅還凶蠻、惡毒!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謊言!”她倨傲地側過頭,露骨地挑釁。“我可不是你的什?‘中國娃娃’,不要亂挂名字在我身上。”

  她的無禮及鹵莽,再次讓葉戈和紮罕措手不及,目瞪口呆,而王子呢?奇?!王子又笑了!

  不過,他目光卻很犀利,銳利得像要刺死人。“不叫你‘中國娃娃’,要叫你什??”他的問。“你叫什?名字?”眼見夜漾立即戒心大起,東方昊駒冷嘲熱諷道:“看在你接受我的衣服的分上,透露個名字很難嗎?”

  “也對,做人不能太絕。”夜漾神色?之一變,露出有些尷尬的表情,困窘道:“謝謝你的衣服,尺寸很合適。”

  “不客氣。”東方昊駒再次瀏覽她身上的曲線,語意深長道:“如果,你肯做我的情婦,我保證,你會有更多美麗的衣服。”

  他在調侃她,夜漾不理會,她只是自顧自地說:“我叫黑夜漾。”黑夜漾?她姓“黑”?東方昊駒震驚。他的父親尼古拉二世最愛的情婦也是姓黑,她們同是中國人,難道這當中有什?牽扯嗎?東方昊駒佯裝漫不經心地問:“你一直口口聲聲地說:玉璽不算你偷的,玉璽原本就是你的……”

  “沒錯。”講到這裏,夜漾的火氣就上來了,她喋喋不休道:“我曾祖母蘇娃說……”她一字不漏地重復蘇娃多年來講的故事,當她說到她的祖母黑紫織時,東方昊駒當場變臉,連葉戈裏和紮罕都張口結舌,這……

  就算基輔羅斯大公國讓羅曼諾夫沙皇王朝成?歷史,但是,尼古拉父子的這一生還是與黑家的女人脫離不了關係。過去如此,現在,未來更是……

  夜漾噤口,奇怪,?何他們都不發一語?她機警地看著他們道:“我相信蘇娃的話,不然,知道你有玉璽的人少之又少,你?了玉璽,甚至可以放火殺人……”夜漾指控。“你這喪心病狂、罪大惡極的人。”

  沒錯。東方昊駒陰森得讓人不寒而慄。他皮笑肉不笑道:“多意外的人生啊!我會碰見黑紫織的孫女,顯然的,你和你祖母注定都是沙皇的情婦吧……”他旋過身子,面對窗戶,將手伸進口袋,不變地,還是握緊小褻褲,這好像變成他的一種習慣。

  夜漾對他的“話中有話”感到震驚。東方昊駒直言不諱道:“你的祖母黑紫織,是中國近代很有名的湘繡天才,她在一九六○年間來到了基輔羅斯大公國,我父親尼古拉二世不僅酷愛中國文化,更愛中國女人。後來她憑她的美貌及湘繡的天賦,做了我父親的情婦……他寵黑紫織,甚至是專寵、尊寵,直到……基輔羅斯大公國結束。”

  沒想到,王子如此挑明說了,知道事實的夜漾,心中在翻滾沸騰——這些事竟是由沙皇之子告訴她,而不是蘇娃……蘇娃的心中到底藏了多少秘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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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樓主| 發表於 2008-2-21 22:38:25 | 顯示全部樓層
  她的祖母黑紫織真是情婦?神秘的女人啊!是怎樣的女人會得到皇帝的疼愛?還是……

  見夜漾一臉無法置信的樣子,東方昊駒打定主意地說:“玉璽絕對是沙皇所擁有的。如果,你硬要說玉璽是你的,就找出證據。”他對她鄙視地笑著。

  夜漾立即回嘴。“我相信蘇娃的話是真的,蘇娃不會騙人。我現在就去找蘇娃問明白。”她沒大沒小地回敬他。“看你敢不敢跟我去問個明白。”

  東方昊駒不以?然地笑了。“小傻瓜!清醒些!你怎?還奢望族人會留在洛薇利雅?他們留在這裏幹嘛?拯救你?你想——可能嗎?”他握緊拳頭,如兇神惡煞道:“我百分之百?你確定了,他們在入冬前,早已離開洛薇利雅了,這是吉普賽人破天荒的舉動,這就證明:他們?棄你了。”

  夜漾的心好像狠狠地被捅了一刀,族人真的不要她了,連蘇娃也遠離她了……

  東方昊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說:“?了玉璽,你已無家可歸了。如果你拿不到玉璽,我相信你也不會甘心,是吧!”

  他的話一針見血——夜漾?了玉璽會留在他身邊,而他,絕不會放她走的……

  她悶不吭聲。東方昊駒逕自?她安排好一切,下令說:“明天,跟我回基輔羅斯大公國。”他面無表情地注視她手足無措的樣子道:“我父親生前有寫日記的習慣,他死後留了一本日記,我相信,如果,黑紫織是他的最愛,他會在日記裏記載關於玉璽和你祖母的一切……”

  他的這段話震驚了葉戈裏和紮罕,葉戈裏緊張地說道:“王子,你不能回去,你一回去基輔羅斯大公國,你的生命——”你的生命“有危險”這句話,卻硬生生被東方昊駒打斷了。

  他不想讓夜漾知道他其實是隨時命在旦夕的。還是,他不知不覺,?了夜漾甚至願意犧牲自己的生命?“夠了!”東方昊駒蠻橫地警告。“我回我的故鄉不行嗎?你們何須大驚小怪?難道,我這一生,都要四處流浪,客死異鄉嗎?”

  “我們——”葉戈裏和紮罕面面相覷,他們心中已經決定保護王子和夜漾,就算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。

  “我……”這次卻換成夜漾有難言之隱,她似乎有事難以?齒,不斷支支吾吾;但是,她卻用著很不屑的語氣說:“我才不要跟你走……”

  東方昊駒冷酷地說:“怎??你沒膽挑戰?那你是承認你偷玉璽,你是承認你說的都是謊話?你怕我嗎?”

  “才怪!”夜漾怒目而視道。“哪有什?好怕的。我只是……”她的臉發紅了,雖然覺得丟臉,但是卻理直氣壯地叫道:“……我沒有護照……”

  護照?她沒有護照?

  東方昊駒的手松了,夜漾還是強詞奪理。“我本來就沒有身分證,當然沒有護照,不過我也不需要,因?,我終究要浪?天涯……”

  “你沒有護照?你居然沒有護照——”東方昊駒喪失理智地尖叫。“你知道那本小冊子對你有用嗎?”

  “我需要啊!”夜漾激烈地駁斥。“就算沒有進學校念書,我也一樣識字啊!我就算有護照,洛薇利雅就能保護我嗎?”

  “沒進過學校?”東方昊駒整個人好像裂成兩半。“你沒有受過正式教育?”天!過去——她到底怎?活的?

  “沒有。”夜漾?頭挺胸說。“但是蘇娃有教我讀書認字。篷車內只有一本基輔羅斯大公國的歷史書,蘇娃就每天教我念一頁,念完之後,我就認識每一個字了。”

  東方昊駒差點沒昏倒,怪不得,她對基輔羅斯大公國的歷史了若指掌。“告訴我,你現在幾歲?”

  夜漾不好意思的用手指比一比。

  十七歲?這年紀她就胡作非??“你這樣的人生沒有光明的未來,你徘徊在社會邊緣……”他憤怒地咆哮。

  “我一直活得很好,”夜漾辯解。“根本不像你說的那?醜陋和悲慘。”

  “是嗎?”不知?何,東方昊駒快氣瘋了。“你除了基輔國的歷史外,還懂什?呢?”他嚴肅地問道:“你知道太空時代、婦女解放運動嗎?你知道東西德統一、俄羅斯獨立、共?主義瓦解嗎?你知道地球的臭氣層被破壞嗎?你知道中東的戰火很快會一觸即發嗎?你知道……這世界——每個人都息息相關,牽一髮而動全身啊!”

  他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堆,夜漾卻是一知半解,地球——每天都在不停地變化啊!人類——每天都在創造新的歷史。“別那?凶!”夜漾翹起嘴。“我現在知道也不嫌遲啊!我的記憶力高人一等,如果,你願意‘施捨’幾本書給我看的話!”她一臉無辜。“我很快會跟上這個新世界的!”

  東方昊駒咬牙切齒,真怪!他就是在乎她,她不能生活不好,她不能吃苦……

  他的心思被僕人瞭解得一清二楚,紮罕和葉戈裏相視一笑,葉戈裏道:“王子!別發火,她還小嘛!吸收知識的能力很快。我會?她準備很多書的。”他停頓一會兒又道:“至於護照,想辦法便是。”

  東方昊駒總算平靜多了。霎時,他才發現他的手中不知何時竟執著煙蒂。可見得,他剛剛一定是火冒三丈呢!他端詳著她的面容沈思許久,有股衝動想保護她一生一世——自從遇見她之後,任何事都變得不正常。

  他疲憊地按摩著太陽穴。“好。就這樣——越快離開洛薇利雅越好,我不想再和克裏克有任何牽扯。”

  “既然這樣,那就明天離開吧!”紮罕插進話來。“以免夜長夢多。飛機坐不成,就開車吧!雖然會花上更多的時間,但王子可以當作旅行。”

  “開車?”他又陷入沈思中,半晌才回過神來。“也對。我應該要去看看我的情婦們,不知道她們過得好不好。”他的腦海中浮起了法國的蕾雅、荷莉,德國的梅琳、艾薇,荷蘭的芭比……無數婦人的倩影!

  夜漾聞言,白玉般的肌膚倏地脹紅了,他的情婦——她們同時擁有沙皇?東方昊駒同時主宰她們?

  她的臉像僵屍般難看,她感覺到身上的血液要流光了……配上這件雪白的小晚禮服,整個人頓時看起來比白雪公主還白;她搖搖欲墜的模樣,更讓東方昊駒皺緊眉頭。“我——”他艱澀地說道。“我以前‘種種’的不是,把你傷得很重吧!”他的聲音竟有絲愧疚。“如果,我知道你就是‘中國娃娃’,我不會這樣殘暴地對你。”雖是冷淡的語氣,卻表現了對她的關心。

  夜漾的心中注入一股暖流,她覺得好像是她這輩子最快樂的事。

  這一夜——

  夜漾失眠了。

  她輾轉反側,心底不斷浮現兩個字:情婦?

  沙皇的情婦?

  她的祖母黑紫織就是沙皇的情婦,不也是個妓女……

  是怎樣的女人才會做情婦?怎樣的女人會心甘情願跟別人共享一個男人?怎樣的女人會心甘情願無名無分地跟個男人過一輩子……夜漾昏昏沈沈地閉上眼睛,但是,她的心中沸騰。她也會有那?一天嗎?

  另一側——

  東方昊駒無法合上眼。

  他也睡不著。

  他對“中國娃娃”的需求越來越強,連他自己也很震驚。這是他嗎?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魂牽夢縈……

  似乎,他只有緊握著小褻褲才能安心入睡。

  他們即將離開了。

  夜漾穿著東方昊駒?她準備的另外一件男裝。最後一次,在克裏克面前假扮男兒身。

  東方昊駒意氣風發地帶頭夜漾,對克裏克強悍地說道:“‘他’偷走了我的玉璽,所以我要收‘他’?仆,帶‘他’一起走。”

  克裏克面不改色。這位工於心計的“?君子”表面順應情勢,暗中卻安排了另一步死亡棋子……

  東方昊駒逃得過嗎?

  夜漾悶不吭聲,她走在東方昊駒的前頭,兩人相距不過咫尺。直到進了加長型的凱迪拉克。這台車子真是豪華寬敞,有音響、電視、電話、冰箱,像床那?大的皮椅,可躺可坐,甚至可蹺起二郎腿。還有棉被,可以睡覺;還有錄影帶,可以看電影;還有遊樂設備,電動玩具、西洋棋、撲克牌……這?棒的車子,讓夜漾待在當中,雙手開始有些蠢蠢欲動。

  東方昊駒隨即放開她,把架在她背脊上的利刃拿開了。原來,他怕她逃走,所以,臨走前,將刀子抵在她身上,他實在無法對她放心。

  夜漾注視著他手上的匕首譏諷道:“我如果要逃,就算你拿刀抵住我,我還是逃得了。”她比個武者的姿勢。“我有一身本領。不管是上刀山、下油鍋……這就是我們竊賊厲害之處。”

  “是嗎?”這會兒,東方昊駒卻似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,一副壓根瞧不起她的模樣,他若無其事道:“別裝模作樣!我不相信——你捨得離開這?棒的車子。”他隨手從皮椅上抓出一件連身的女孩褲裝,要她換上。

  他看穿她了?

  沒錯,她現在才不要走。有吃有喝又住得好——她才捨不得走,只能怪自己不爭氣,被物質享受迷惑了。

  難道,真是如此嗎?天知道,她多想要待在他身邊……

  她接過衣服,沒說話,只是轉過身子換上。她才不怕他看呢!她就是要證明她說過的話,她有很多吉普賽男人。如果他有很多情婦,她就有很多情夫——

  她像一個小孩子般愛逞強,愛吃味——她失去了天真無邪的特質,?什??

  東方昊駒的藍眼好像即將燃燒起來,但是怕火焰燒傷了她,他索性閉起眼睛休息,對一切視而不見。

  他沒有反應啊?夜漾換好衣服回身,發現他睡著了。她不是沒有見過他的睡容,但是,此刻那股莫名的情愫再度衝擊著她。那種全身發熱的感覺越來越強了。

  旁邊的玻璃傳來“叩、叩”的聲響,夜漾猛地回頭,拉開窗簾,是紮罕。紮罕露出和藹的笑容。“拿去!我?你買了許多書,有關這些年國際情勢的變化,你可以看看!”

  書?夜漾從他手中接過,雙眸閃爍著喜悅,這巨人對她真好。“謝謝你!這樣,我就不會無聊了。”

  雜誌很快地吸引了她,她深深沈迷其中。她告訴自己,這是唯一不讓東方昊駒傷害她的方法。

  王子是怎?了?他好像有意要讓夜漾難堪。

  每到一處,他就大大方方地與不同的情婦約會。他根本不把夜漾放在眼裏。

  夜漾不懂自己究竟怎?了?她又不是東方昊駒的情婦!?什?她就是有心如刀割、痛徹心扉的感覺?

  瘋了!她一定是神經有毛病。她跟他根本一點關係也沒有啊!

  她心痛如絞,一切完全被紮罕看在眼裏,這些日子以來,夜漾把紮罕當成父親般對待。紮罕有意無意對夜漾道:“別在意王子對其他情婦做的一切。”夜漾驚訝地?起頭,紮罕摸摸夜漾的頭道:“那些情婦對王子並沒有任何意義。”眼見夜漾迷惑的神情,紮罕思忖一會兒,一五一十道:“王子其實是一位很善良的人,他用他的權力和地位,保護每一個受迫害的女人,那些女人才會成?他的情婦——”紮罕解釋道。“想想看!當一個國家動亂時最可憐的人是誰?一定是女人。她們往往成?犧牲者,不是被軍隊抓去淩虐,就是成?人民活生生的祭品。像法國路易十六時期的瑪麗·安東尼皇后就被推上斷頭臺。王子的情婦都是因?受政治或家族的迫害,使她們不得不成?沙皇的情婦,受沙皇的庇護。”紮罕鬱鬱地道。“當然,有的情婦,會無法自拔地愛上王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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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樓主| 發表於 2008-2-21 22:43:07 | 顯示全部樓層
  愛上王子?夜漾的血液頓時凝結。其實她心知肚明,任何女人,都無法不去愛上如撒旦化身的沙皇。就連她……

  她無法理解,就算不被愛,女人也能獻出肉體做一個情婦?她的表情如此迷惘,令紮罕感到心疼。“無論如何,你還是個孩子,無法瞭解大人世界的無奈。這是命運的捉弄,有時,做情婦的女人,並沒有錯。”

  “你別說笑了,我又不是王子的情婦,他的所做所?,與我何干呢?”她強辯著。

  “也對。”紮罕柔聲道。“我只是要你知道,別卯上王子的脾氣,我相信王子很在乎你的,如果你明白貴族的行?,你會知道,他如果不要你,他會轉頭離開,王子——很少放棄屬於他的人或物。”

  夜漾揮去莫名的悲傷,和紮罕玩起撲克牌和西洋棋。只有轉移注意力,遺忘東方昊駒,這樣她才可以收起如刀割般的痛苦。

  這是場賭博——

  只要輸的人,就得付錢。然後,換人。不知何時開始,連葉戈裏也加入他們。他們常常輪流打牌。但是,可以確定的是——夜漾永遠是贏家。

  紮罕和葉戈裏永遠搞不懂,?什?每次都是夜漾贏?

  “記住,我可沒偷錢。我是憑我的實力‘賺取’——”夜漾得意洋洋道。“吉普賽人除了流浪,任何賺錢手法——我們都是運用自如。”她炫耀地拿著錢在空中揮動。

  這讓紮罕和葉戈裏更加堅定決心要“研究”出破解的方法……他們在一起玩得可愉快呢!

  而這更是讓東方昊駒感到不是滋味,?什?連葉戈裏也站在她那邊呢?沒有多久的時間,他的僕人們都真心地喜愛這位像旋風一般突然捲入他們世界的女孩,她有著現代女孩少有的清純。而他自己呢?

  這些日子,他一直避免去瞧夜漾,偏偏,他就是清楚她和他所有的情婦不同,每次只要看她一眼,那印象便深刻地印在他的腦海裏。她身上渾然天成的性感純真,以及樸素純淨的氣質,宛如處子,讓他不敢……“處子”兩字用在她身上,讓他不由得傻眼,會心一笑。他忘了她說過她有很多男人嗎?

  時光匆匆,很快的,到了基輔羅斯大公國。

  聖彼得堡就在眼前。

  高緯度的國家現在已經一片秋意。“驚訝吧!”紮罕對夜漾說。“這裏的天氣可不能跟洛薇利雅比。你穿得太單薄了!如果不想被冷死,趕快關上車穿。”

  然而夜漾卻沒有這?做。她深深地被震撼了。

  因?,她從來沒有看過這?美麗且充滿神秘氣氛的國家。“天怎?還沒黑?”現在早已超過午夜十二點了,但是,天色看起來卻是晚上六點左右的樣子。

  “這是現在一年一度的‘白夜’——”紮罕尾隨夜漾的視線。他的心中真是又悲又喜。這?多年了,終於回到自己的家鄉,那種百感交集的心情,絕非筆墨所能形容。而葉戈裏呢?他的眼角也泛著淚光。唯獨王子,卻是閉眼小憩,讓人無法得知他的想法。

  其實,心頭最悲苦的應該是東方昊駒了,這片領土,原本是屬於他的,他應該是沙皇……

  午夜的鐘聲在市區緩緩響起,但夕陽仍未沈入地平線,余暉依然閃耀在涅瓦河上,河畔人影幢幢,市區的美麗建築,浸浴在金黃色的餘暉中,分不清是晚霞還是晨曦。不待落日的餘暉消逝,黎明的曙光緊接而來,北方的地平線上顯現出紅、暗綠和暗黃的北極光,它們渾然一體,絢麗奪目——聖彼得堡沐浴在珍珠般色澤的“白夜”裏,美得像仙境般。

  這世界上,沒有任何城市能和它相比!

  “車子沒油,要加油了。”紮罕道。前方剛好有一個加油站,葉戈裏把車停下來,和紮罕兩人下了車。

  一切靜悄悄地進行——這個國家現在的政局還是不安定,經濟蕭條、民不聊生、恐怖主義不斷暴動……他們偷偷摸摸地回來,所以沒有任何人知道沙皇之子東方昊駒的到來。王子應該沒有任何生命危險……當車子裏只剩下東方昊駒和夜漾時,東方昊駒睜開雙眼——

  他忽地見到了夜漾,她的背挺得好直,東方昊駒幾乎可以感覺她纖細的身子所散發出來的緊繃氣息。

  他目光一閃,沒料到她也會緊張、焦慮,因?,她像吉普賽人一樣流浪,一直都表現得那?勇敢、獨立,但是,她其實脆弱得可以。她的世界很QD孤獨嗎?

  就像他——思念聖彼得堡,卻沒有勇氣面對,他雖是沙皇,但卻是個懦夫,如果不是她帶給他力量,他今天會回到基輔羅斯大公國嗎?

  生命對他們一直不公平,直到,這一刻……難道也要繼續如此?

  他——應該要感謝夜漾。

  第一次撇下尊嚴和身段,他伸出手,摟住夜漾孱弱的雙肩。夜漾微愣,雖然他沒說話,但是,她感覺他好溫柔!她的心在發熱,他將她轉過身子,他們四目相交,她的眸子發亮,他的食指緩緩撫著她的唇……就在那一?那,怪異的事情發生了——

  車子突然著火了——

  油箱!

  油箱著火了!

  紮罕大叫,葉戈裏快速打開車廂門,濃煙四竄,東方昊駒抱著夜漾沖出車子,所有加油站的人拼命往前沖,沒多久,汽車就在他們後面爆炸了——一台豪華名車就此化成灰燼。火苗波及油管,地面下的油庫也開始燃燒,倏地,一片熊熊大火猛烈竄燒……

  事隔二十五年,在東方昊駒回到自己故鄉的第一天——究竟是誰泄了密,要置他於死地……

  東方昊駒的心歸於死寂——

  暗殺?有人要暗殺王子?

  夜漾大徹大悟——

  這才是東方昊駒真實的一生……隨時命在旦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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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樓主| 發表於 2008-2-23 08:59:16 | 顯示全部樓層
第七章

  基輔羅斯大公國雖然已成?民主國家,但是,國內還有一群恐怖主義的極端份子,一直要將沙皇的後代剷除殆盡,他們不要君主的勢力再度興起。他們無時無刻不在策劃、實行奪取東方昊駒的性命,所以,東方昊駒才會被迫離開基輔羅斯大公國——

  他們在車子加油,將火種丟入油箱裏,試圖引起爆炸,想燒死東方昊駒。

  ?的是什?呢?

  剛剛的驚心動魄,使得夜漾膽戰心驚,全身簌簌發抖。當他們抵達飯店時,夜漾還是陷入歇斯底里的狀態。

  但是,王子卻出乎意外地鎮定,悶不吭聲毫無反應,就算是進了房間,他也沒有瞧過夜漾一眼。

  紮罕安撫著夜漾,他對夜漾?述東方昊駒王子的一生。紮罕滿面神傷地道:“王子其實很厭惡自己的身分……他每次都找理由說基輔國讓他喘不過氣來,所以要雲遊四海,一生漂泊,其實他是被趕出家鄉,心中無時無刻不想回家,但又無法達成。”紮罕悲從中來道:“他根本是在逃難,逃難啊——他?了你,不管三七二十地硬要回來基輔羅斯大公國……他也不想想,有多少人要他的命……”紮罕感傷萬分。“在他自己的國家,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——”

  夜漾痛苦的表情顯示出她心中的傷痛。東方昊駒的生命有可能隨時不保……

  忽地,她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——危險!

  下一秒,夜漾推開紮罕,莫名其妙地往前沖,她沖到東方昊駒的房門口,不知哪來的神奇力量一腳踹開了房門,跳了進去——

  她驚天動地地叫嚷。

  一杷槍,正對著東方昊駒的太陽穴。

  他手中握著槍,準備自戕。

  “不——”夜漾小聲地乞求。“放下槍!”夜漾有著椎心的痛楚。“昊駒——”她喚他的名字。

  “我是個沒用的人……”顯然,東方昊駒已陷入崩潰,他的聲音哽咽。“我是羅曼諾夫王朝唯一僅存的血脈,但是,我卻這?無用——我沒辦法恢復帝制,沙皇時代光輝的王朝……”

  “住口!”夜漾眸子一暗,僻哩啪啦地咒?。“你還不懂嗎?這不是你的錯,也不是這個國家的錯,這是命運,君主政治已經消失,永永遠遠地消失了……”

  “是嗎?”東方昊駒狂怒道。“什?是革命?什?是政變?不管如何,革命軍不該殘殺我的家人,我的父母——”

  “錯了!”夜漾滔滔不絕道。“管他什?是革命,什?是政變,正義只有一個。只要能?人民帶來更好的生活,就是對的事。”

  “?了人民……”東方昊駒放下手中的槍,槍枝掉落地面,夜漾終於松了一口氣。他愴然地笑了。“犧牲的是我的父母……”他激動地閉上雙眼。“今天,國家又如何了?世界大戰、恐怖政治、共?主義——雖然毀了沙皇皇朝,但人民現在卻繼續忍受一個獨裁政府。”

  她覺得自己的心像被人踢了一下。她?他感到悲傷。“我只知道,殺戮是不對的。血腥政權一定會垮臺的。但是,君主專政就像……絕種的恐龍,是不可能復活的。”

  “是啊!”東方昊駒被激怒了,他嘲弄道:“好一個偉大的民主鬥士啊!我怎?從不知道你的見解如此偉大!”

  他還譏諷她,他可真是蠻橫啊!

  夜漾慍怒,她繼續回想她這些日子所念過的書,書上記載著歷史的演變,她想起了婦女的“解放”運動……她脫口而出,不顧後果。“很多事情,放出自由就無法重新收回。就像這個時代‘性’解放了,你還能教女人回復守身如玉、從一而終嗎?”她大吼大叫,繼續做沒人敢做的事——罵他。別人怕他怕得要死,但她卻敢罵他。“現在女人已經獨立,女人不需要再依靠男人。如果什?事都要靠男人,這會讓人瞧不起的!”這是夜漾說的最後一句話。

  完了,不辯解還好。這下,東方昊駒沖向她,憤怒將他全身的力量發泄在他的兩隻手臂上,他的兩隻手就像鋼圈,簡直要勒死她了。

  但是,雖然身體疼痛,她卻毫不在意。她在他的懷中……這一刻,她只在意這件事,她?頭眯起眼睛注意著他。

  她的眼睛一定散發出魔法,有夢幻的力量,吸引了他。

  這時,他彷佛忘記任何事,包括:他是東方昊駒,恐怖軍團要暗殺他。

  他用令夜漾起雞皮疙瘩的口吻道:“就算這世界每個女人的身體都自我解放,但是,如果,你要解放,也只有我一個男人能夠‘解放’你。不准你找其他男人,不准你有別的男人——”

  他低頭,像要將他的“誓言”深深烙印在她的腦海裏。他吻住了她。他像懲罰她一般地咬住她的唇。她痛得低吟,她的聲音卻消失在他的喉嚨中,因?——他的厚唇整個包住她的櫻桃小嘴。

  時機真的到了嗎?她忘記反抗他。她的心中只有他。只要他忘記愁苦,她願意無怨無悔、心甘情願地取悅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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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08-3-24 12:28:41 | 顯示全部樓層
篇野好長..........不過咁先好睇....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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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08-4-5 11:43:13 | 顯示全部樓層
無啦?!?!?!!!!!!!!!!!!!!!??????????>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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